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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边界,尽快击退南渊了。她心思微转,细细想了想,抬起头道:“父皇,此前连允驻兵渝州,为防他们突袭平津,曾调派了不少守军来驻防京城及周边几城,如今南渊大军已是远离京城,儿臣以为,不妨将那些将士集中起来,三面

夹击永寿,方可有最大胜算。”

恒王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此事全权交付给你,你来安排。”

秦桑先是谢过,又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向父皇求个恩旨。”

恒王微微一怔,皱眉道:“何事?”秦桑微微笑了笑,开口道:“这段时间在军中巡查五营,儿臣发现了一个此前尚未注意到的良才,儿臣已是试过,他身手不凡,也有些兵法的底子,儿臣想着,此次攻打永寿,军中若是有他相助,定会有所

助益。”

“哦?”恒王有些意外,好奇道:“是谁?”

“金门营校尉,朱奉安。”

秦桑说出这个名字时,余光特意停在了身旁的董身上,只见董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神色立即变得有些不寻常。她心中便已是明了,果然,这个朱奉安的平步青云,和董必有瓜葛。

恒王听见秦桑所说的人名,似是有些陌生,但也很快点头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说,他有这样的本事,自然也是应当军前效力,此事不难,朕准了。”

“谢父皇。”

秦桑拱手谢道,心中稍稍有些安定。她虽是不能立即就洗清太子冤屈,但至少已是将此事看出了些眉目。

她今日之所以在恒王面前要人,除了试探董,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不安。董一定会担心,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将朱奉安带离京城,带在自己身边,便犹如一把摸不着的利剑悬在董和鲁子越的头顶。他们越是摸不清秦桑的心思,越是会踟蹰不定。在京中若再想对太子做些什么,也需忌惮几分。

商谈好一切部署之后,秦桑几人便先行离去。

过几日,他们便要出京,沿途将周边几座城池的守军都调离,跟随他们南下,攻打永寿。

刚出了宫门,倪镜便好奇问道:“那个金门营校尉,当真有那么厉害?”

他挠了挠头,皱眉奇怪说道:“我倒是也与他打过不少照面,竟是没发现他还是个人才……”

秦桑与萧何对视一眼,点头笑道:“我也是这几日巡查五营时才发现的,此人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反正此次出征将他带着,一定没错。”

倪镜这段时间以来本就对秦桑已是十分信服,听她这么说,也就咧着嘴点了点头:“秦将军说他好,自然就是好的,改天我和他切磋切磋,也长长见识。”

秦桑一听,又是这个套路,倪镜仿佛见到每个人都要拉出去切磋一番才肯罢休。

萧何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别和他切磋了。他若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碍于你和卫大人的关系,他也断不会使出全力来和你过招,到最后,你怕反倒是自讨没趣。”

倪镜一听,撇嘴皱了皱眉,想了想他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便立刻心思一转,又是喜笑颜开起来:“那萧将军你呢?以你的性子,若是与我过招,定不会手下留情,是不是?”

萧何定定看了倪镜片刻,转脸笑道:“是倒是,但我才不和你过招。”

“怎么着?”倪镜仿佛是急了,质问道:“你是否看不上我的身手?”

萧何摇了摇头,皱起眉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所学的功夫,乃是用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你与我既是同袍,为何整日要自损内耗?若是一不小心伤筋动骨,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

倪镜被唬的一愣,眨了眨眼睛转着脑袋细细想了想,也不知想没想通这话里的意思,只默默点头嘀咕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秦桑在一旁看着萧何那装出的一副正经模样,又见倪镜还真是吃这一套,不低头一笑,很是无奈。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渝州城中,出言浅探

在京城中又是停留了数日,将所有部署安排好,秦桑三人便率军出城,往最近处的渝州行去。

这冬日里的秦川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周遭万物都显得有些萧索,大军军前,秦桑几人在旷野上骑着马,因着寒风吹刮,也极少出言。

虽是寒冷,大军的行进速度却比往常更快了些,提早了半日就已到达了渝州。

此刻,渝州城中的守将便是之前领命回攻四城的梁楚,听闻终于能随大军南下再立战功,早已是跃跃欲试。

将秦桑等人迎入城中,确定好此次的作战部署,梁楚便心满意足的领着他们前往今晚的住处。

一路上,朱奉安都伴在秦桑几人身侧。他话不多,不必要时也很少主动出言,总是秦桑吩咐一句,他就应承一句。因着这个,秦桑一路也未找到恰当的时机开口。

到了住处,梁楚本打算先行离去,却被倪镜硬拉进了自己分到的屋中,说是要好好给他讲讲红安之后的几场战事。

朱奉安看着两人走开,似是有些尴尬,低头抱拳道:“那末将……也先告退了。”

“不急,”秦桑微微笑道:“你是初次随军出征,对这军中还不熟悉,正好今日我们也算是提前到了渝州,正好与你聊聊往后的安排。”

朱奉安抬起头来,木讷的眨了眨眼,又是恭敬抱拳道:“末将遵命。”

三人往正厅方向行去,萧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要拘谨,往后咱们几人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哪有如此生分的道理。”

朱奉安拘谨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正厅合上门,萧何与秦桑便在那正中主案边坐下,伸手示意朱奉安也坐下来。

“奉安啊,”刚刚坐下,萧何便很是随意的给三人各倒了杯茶,仿佛熟络的老友一般笑道:“我见你这一路上也甚少言谈,可是担心随军出征,家中老幼无人照管?”

朱奉安赶紧双手接过那茶盏放到跟前,摇了摇头坦言道:“末将从小便是孤儿,家中并无老幼。”

接着,他讪讪笑了笑,支吾道:“末将本就不善言辞,路上……路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不说了。”

“哦?”萧何却仿佛很是惊讶:“你也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