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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读来似是一首恭贺新婚的祝诗,只是不知这笔墨,是谁人所落,又是赠与何人。

秦桑眨了眨眼,抬起头来:“你这扇子……是从哪得来的?”

萧何微微一愣,而后随意笑道:“哦,这扇子是师母的。”

秦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她心里稍稍将整件事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当年师父带着龙脊剑和凤尾扇回到了龙盘谷,却发现祖师爷已经仙逝。

不久之后,师叔叶阑便秉承祖师爷遗命,迎娶了祖师爷的女儿魏潇潇,也就是萧何的师母。于是,师父便在扇面上题下了这首诗,将这把凤尾扇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了她。

后来,萧何的师母病逝,这把扇子便到了萧何的手中。

秦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萧何见她对这把扇子似乎很感兴趣,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就想起这把扇子来了?”

秦桑抿了抿嘴,想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师母可曾告诉你,这扇子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所赠?”

萧何丝毫没有迟疑,点了点头:“这我还真知道,扇子名叫凤尾扇,是师叔,也就是你师父云牙子所赠。”

秦桑点了点头:“没错,今日古老前辈告诉我,有一件兵器与这龙脊剑是雌雄一对,是用同一块陨铁所铸,他所说的兵器,便是这凤尾扇。”

萧何闻言,却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异。他定睛看了看那扇子,偏过头去想了想,而后又回过头来:“既然如此,这扇子就送给你吧。”秦桑一愣,不解道:“这是为何?”

正文第八十二章南渊俘虏,求见秦桑

萧何无所谓的笑了笑,耸耸肩道:“这两件兵器既本是夫妻一对,今日得缘让他们夫妻团聚,岂不妙哉?”

秦桑听着这调侃一般的话语,脸上却是不禁微微一热,眨着眼道:“你这人……还真是……”

她憋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敛了心神,问道:“你就不打算问我,它们为何会落到你我手中?”

萧何摇头笑笑,侧过身去背手而立:“我都说了,这些事我并不关心,若是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我便听一听,若是你觉得与我无关,我知不知道又有何重要?”

秦桑闻言,垂眼想了想,这倒的确是他一贯的风格,便也不再多说,将那扇子重新递到他面前:“无功不受禄,这扇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萧何转过身来,一副不愿接过的模样,推着那扇子说道:“我从前便一直觉得,这扇子是女儿家的兵器,我堂堂七尺男儿,用着也不大习惯。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它还真是女儿家的兵器,所以,送给你再合

适不过了。”

秦桑见他还真是一副非送不可的模样,好笑道:“都说礼尚往来,你把这扇子给我,我要如何谢你?”

说完,她想了想,便伸手卸下了腰上的龙脊剑:“要不,我用这龙脊剑来换吧。”

萧何一听,忙伸手将她拦下:“别别别,这么一来,就像是我硬要你用剑来换我这扇子似的。”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秦桑认真道:“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白,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桑抬起头来,不知他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主意,狐疑道:“什么想法?”

萧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日若是你有机会穿回女装,便将这扇子舞来让我看看,可好?”

秦桑微微一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眨眼想了想,自己还会有换回女装的那一天么?那会是什么时候?大获全胜,卸甲归田?

她不禁苦笑,这一天还真是遥不可及,光是想想,就觉得像梦一样。

萧何见她似是十分犹豫,低头与她对视道:“怎么,不愿意?”

秦桑摇了摇头,坦诚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听上去太遥远了。”

萧何听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眉眼间尽是温和:“不急,总会来的。”

秦桑抬起头,看着他这坚定的模样,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确信,但这话听上去却意外的叫人安心,仿佛是在秦桑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将来的某一天,会悄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她看着萧何,轻轻笑了笑,淡淡的,却又含着些许希冀。

正在这时,两人听见了门外匆匆跑进的脚步声,回过头去,见倪镜大步迈向他们,似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秦桑赶紧问道。

倪镜停下脚步,稍稍喘了口气,抬起头来说道:“方才我依照将军先前的吩咐,在牢中打算筛选一部分愿意归顺秦川的俘虏出来为我军所用,有一个人,他说要见将军你。”

“什么人?”秦桑见他这郑重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

倪镜也不含糊,一五一十禀报道:“南渊后将军蒋万,连允手下的得力战将,此次留守骊遥的主将就是他。”

萧何闻言皱了皱眉,扭头道:“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倪镜摇了摇头,有些不屑的答道:“他只说一定要亲自和将军你说,看样子,他似是想用此事来向将军邀功,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秦桑沉默了片刻,倒是笑了笑:“这是好事,若他真能告诉我什么重要的军情,便是要我为他在秦川某个一官半职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何况只是求条生路。”

倪镜见她并不在意,只好也不再多加置喙:“好,那将军跟我来吧。”

秦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萧何:“一起去吧。”

萧何也未拒绝,三人便一起出了府门,往牢中行去。

到了大牢,牢中守卫见秦桑到来,皆是抱拳垂首:“秦将军。”

秦桑点了点头,看向倪镜:“他人在何处?”

倪镜指了指牢房深处,又看了看一旁空置的守卫门房,伸手道:“两位将军先稍坐,我去将他带来。”

秦桑应声,与萧何一起走近了那门房中,在那木案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倪镜便带着一个身着中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人带到后,倪镜便一拱手,转身退出了房中。

来人的脸上有些污渍,头发也很是凌乱,但眼神中却透露着镇定,他走到案前跪地抱拳道:“拜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