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又一段风流的开端(1/1)
“你耍我。”黄玉米看着一脸得意的林姗姗,有点恼火。
“不耍你耍谁。”林姗姗理直气壮。
“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cào了你。”黄玉米恶狠狠瞪着她。
“你敢。”林姗姗看了看四周:“你动手我立马叫人。”
林姗姗一脸挑衅 , 立即把黄玉米的火挑了起来,不仅是怒火,还有和林姗姗之间才有的特殊邪火。
看看四周无人 , 一伸手,黄玉米拉过林姗姗 , 按在草堆上 , 还没有接着做什么 , 林姗姗真的大声喊起来:“来人啦 , 来人啦。”
黄玉米急忙捂住她的嘴 , 然后很不愿意地把她推到一旁:“算你狠 , 下次别再落到我手里。”
紧靠着张家,亲友那么多 , 黄玉米不敢玩出火。只好看着林姗姗扬着脸哼着小曲离开。
唢呐 , 无疑是丧事不可缺少的东西,几个人吹吹打打 , 很是热闹,引来许多的人观看。除了一些传统的曲子 , 大多数都是流行歌曲,许多时髦的姑娘小媳妇们还会跟着哼几声。
黄皮皮一连三天都在那位老师傅身边陪着 , 老师傅累了休息的时候 , 他就学着吹一会 , 居然可以吹出个一二三来。尤其一首mā mā 的吻 , 吹得规规矩矩。
当然,唢呐的高低转换承接等技巧,还需要刻苦训练。
“皮皮,来一段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有人高声叫着。
“还没学。”黄皮皮咧嘴笑 , 胖脸很喜庆。
“那就潇洒走一回。”
“也不会。”黄皮皮知道大家打趣 , 还是呵呵笑着回答。
“十八摸。”有人脱口而出。
“摸你个头。”黄玉米在说话的二秃子脑袋上拍了一把。
大家一起笑起来,尤其是石莲花等人 ,笑得前仰后合。
虽然给了老师傅一只玉镯,黄玉米还是决定为黄皮皮举办个拜师的仪式 , 和张家打个招呼,请老师父中午到黄皮皮家去一趟,林姗姗立即答应下来。还特意抽空到黄皮皮家帮忙做菜。
黄皮皮家的房屋算是村里最老旧的了,还是土墙,墙上披着的草已经掉得斑驳 , 屋顶原本是草,后来加了一层灰瓦 , 三间房空间很狭窄。
锅屋门朝西 , 也是土墙,墙角塌了一块,看见里面的床铺,裂缝随意用一块破布挡着。
黄皮皮的老妈天生视力不好,七寸眼,走路勉强,老爹黄大华腿脚不便,是个瘸子。两个姐姐,大姐嫁出去地方远 , 家里也穷又生了三个孩子,基本不回来。
这样的家庭 , 也是刘家死活不可能同意他和刘思思婚事的原因之一。
家里的事就全部二姐黄玉华cào劳,虽然只有十八岁,常年劳碌 , 皮肤晒得发黑,看起来有二十几。
看到一群人过来 , 黄玉华连声招呼大家屋里坐。然后到厨房间忙碌。除了自告奋勇的林姗姗 , 黄玉米还让李如燕和二姐黄玉芳过来帮忙。
菜肴很简单 , 八个冷碟 , 八个炒菜 , 李如燕特意从夏家带来了两瓶好酒。老师傅对酒倒是很投缘 , 几杯下肚话也多起来,老人 , 说的无非是过去辉煌的事情。
这时候黄玉米才知道老人叫王辉 , 老人特意解释:“辉煌的辉,想当年我在当兵的时候就学唢呐 , 在军区得过二等奖,那么多人在台下听着,我吹的是小调走西口、、、、、、”
“爹 , 你又喝多了。”老人正说得兴起,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 是个圆脸大眼的姑娘 , 梳着常见的麻花辫 , 眼睛明亮有神。
“我没喝多 , 是高兴。”老人向姑娘招了招手,然后介绍:“这是我的宝贝闺女,王婵,刚十八 , 也是我的得力弟子。”
“您闺女”黄玉米有点意外。
“是的 , 我是老来得女,可惜老伴死得早了点。”老人忽然有点伤感起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别喝啦。”王婵夺下老人手中的酒杯,一脸不悦:“血压那么高 , 自己也不注意点。”
“师姐,你吃了吗,坐下一起喝两杯。”黄皮皮微笑着邀请。
“师姐”王婵看了看黄皮皮,又望了望老人:“我爹收你做徒弟了”
“是的。”黄皮皮很小心地回答:“你来之前刚刚磕过头。”
“磕头也不算。”王婵摆了摆手。
大家同时愣了一下,黄玉米看了一眼王婵手腕上的玉镯:“师傅可是收了见面礼的,而且亲口答应教黄皮皮 , 你看,拜师酒都喝了。”
王婵低头瞄了一眼手上的玉镯 , 有点舍不得 , 微微蹙着眉,看着黄皮皮:“你认识歌谱吗”
“不会。”黄皮皮实话实说,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可以学。”
“谁知道你学多久。”王婵明显看不好胖乎乎的黄皮皮,掏出一张纸扔到桌上:“这首曲子,两天之内学会,就让我爹收下你,不然就算了,拜师的费用我会给你们。”
王婵说得很坚决,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 然后扶着老师傅直接离开。
王婵刚走,几个人围着那张纸就研究起来,黄皮皮大声读着:“123545624、、、、、、什么玩意”
“这是简谱。”李如燕见黄皮皮读得奇怪 , 探头看了看,大声笑起来。
还好,李如燕会简谱 , 照着歌谱立即用口哨吹了一遍,声音悠扬悦耳 , 曲子很好听。
“就你了 , 如燕姐 , 教我歌谱。”黄皮皮双手合十 , 一脸恳求。
“看在你一片诚意 , 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吧。”李如燕咯咯笑起来。
歌谱虽然简单 , 但短时间要学会也很难,何况黄皮皮的音乐天赋比黄玉米好不了多少 , 教了好一会才把七个音符唱出来。
老师傅喝得有点多 , 下午吹唢呐就由他女儿王婵代劳。黄玉米等人没想到她吹得比老师傅还要出色,唢呐声婉转起伏 , 就算不知道歌曲的人也能听得入神。
整个下午,几乎都是王婵在表演 , 黄玉米从其他几位唢呐匠口中才得知,王婵是要参加市里唢呐大赛的选手。
真是行行出状元 , 看着王婵 , 黄皮皮的眼中充满崇拜和羡慕。一边听着王婵吹奏曲子 , 他还没有忘记念叨着那些简谱的发音。
晚饭后 , 按照惯例,又吹了一会,吹奏的几个人收场休息。王婵和其他人一样打地铺,很习惯地自己在一个角落铺好被褥 , 黄皮皮过去帮忙 , 被她摆手拒绝,一个人和衣而睡。
黄玉米等人却没有躺下,而是被黄皮皮缠着练习乐谱,就那一张纸 , 翻来覆去李如燕教得口干舌燥。
“这是高音,对,高,再高。”李如燕听着黄皮皮的哼哼声,不断提醒。
“你真笨 , 这个我都会了。”黄玉米大声笑着,然后开始用口哨吹奏。吹了一会 , 李如燕也跟着吹 , 两个人越吹越流畅,
夜色下,悠扬的哨声在轻轻飘荡,很是悦耳。
“别吹啦,别吹啦。”听了一会,黄皮皮接连摆手,噘了噘嘴:“niào都被吹出来了,”
口哨,也是哄孩子撒niào常用的方法。黄皮皮的话立即引起一阵哄笑。
又学了一会,黄皮皮把曲子了解得差不多,开始拿出唢呐学着吹 , 别人吹着悦耳,黄皮皮刚学 , 那声音就实在不敢恭维,走音的地方不是悦耳而是刺耳。
一首很好的曲子,被他吹得支离破碎 , 断断续续,对于已经熟悉得可以用口哨流畅吹奏的黄玉米和李如燕就是折磨。两人听了一会 , 浑身不舒服 , 干脆留下黄皮皮一个人在那练习。
夜 , 越来越深 , 黄皮皮还在不断练习 , 嘴干了就喝口水。王婵双手枕在脑袋下面 , 看着黄皮皮胖乎乎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叫黄皮皮 , 是吧 , 早点睡。”
“谢谢师姐,我再练习练习。”黄皮皮转脸笑了笑。
“我不是担心你身体 , 是你吵着人家睡觉了。”王婵冷冷说着。
“那我走得远点。”黄皮皮急忙拿起唢呐,居然真的走得很远 , 到野外的田地里再次练习起来。
一首曲子,不断单调地重复着 , 一遍又一遍 , 渐渐变得越来越流畅。
唢呐声尖锐 , 在夜里可以传出去好几里路远 , 王婵睁着眼听着,想起自己小时候练习的刻苦,眼前又浮现出黄皮皮家破旧的房屋,以及黄皮皮很认真的眼神。身体翻滚了好久 , 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 , 黄玉米就被红着眼的黄皮皮拉到一边:“我吹给你听,看怎么样。”
“你小子没睡觉。”黄玉米打着哈欠,看着黄皮皮疲倦的脸。
黄皮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吹起来 , 一口气把曲子吹完。黄玉米觉得还算马马虎虎,指出一些错了的地方。
黄皮皮刚要再次吹,王婵走过来,脸色还是很冷清,看了看黄皮皮 , 拿出一本厚厚的流行歌曲本,塞到黄皮皮手中:“一个月 , 全部学会。别让我爹多喝酒”
看着王婵转身离开 , 黄皮皮的脸苦起来:“这么厚一本,学到猴年马月。”
“你小子傻啊,她这算是答应收下你了。”黄玉米在黄皮皮xiōng口捶了一拳。
“真的吗”黄皮皮想了想,咧嘴笑起来。
朝阳下,黄玉米觉得黄皮皮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他也替黄皮皮高兴,终于有个正经营生了,虽然这一行苦点累点。
有些事,永远无法预料将来。黄玉米不会想到,唢呐让黄皮皮成为村里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 伴随着唢呐声声,也有很多艳丽风流的故事。
故事很多 , 细写为了真实,风流而不下流,欲望都是伴随着很多无奈的生活。一个故事的结尾也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 , 激情再次燃烧,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