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小姐长大了(1/1)
在青葙心里,没有什么比安笙开心康健,无病无灾,更让她高兴的了。
她这条命是小姐救的,此生便是属于小姐的,当初,她可是发过誓,要一生效忠小姐,所以,这样的想法,是绝对不该有的。
小姐信任郑mā mā ,说明郑mā mā 值得小姐信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而她,只要小姐好便觉得好了,既如此,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想明白了这些,青葙便不觉得委屈了。
而郑mā mā ,听得安笙耳语了几句之后,面上的慌张便不见了,反倒露出了些许笑意。
青葙整理好心绪后,正见到郑mā mā 这抹笑容,不由奇怪。
不过,她也能从郑mā mā 的反应中判断出,安笙应该没事了。
这样一想,她便也放心了。
这时候,便又见郑mā mā 直起腰身,含笑说了一句,“小姐长大了。”面上是说不出的欣慰。
青葙好似有些懂了,但又好似并不明白。
直到郑mā mā 将她拉出去,带着她准备那些东西,她才明白,郑mā mā 方才所言,是何意思。
听着郑mā mā 一句句嘱咐该如何照料小姐,青葙的脸也有些红了。
郑mā mā 见她这样,便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害羞啦,将来你也要这样的,今日我教你的这些事情,你可都要记住了,这女孩子的初潮啊,可要好好照料的。”
说到这里,郑mā mā 又有些忧心,“小姐今日只怕受了寒,否则不会又是头疼又是腹痛的,虽说这些症状,女子来葵水时总也有些,但是,小姐这肯定是因为在松鹤堂受寒了,症状比之别人更加严重了些,不行,我得赶紧将这些东西给小姐送去,再去厨下给小姐熬些补气血的汤品,好好给小姐补一补才行。”
青葙一听郑mā mā 说安笙因为受寒才这般难过,也不由着急,于是忙问郑mā mā ,“那小姐这样是不是还要吃药?”
郑mā mā 听罢,却摇了头,“是药三分毒,你跟着小姐,也算知些粗浅医理,怎么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不到不得已,最好还是别吃药的好,小姐这是初潮,许也会折腾的难受些,先喝些红糖水补补看看,若小姐还是疼痛难忍,怕是就要吃药了。”
还有一句话,郑mā mā 没有说。
她年轻时候也是生养过的,只是自己福薄,没留住那个孩子,后来就再也没怀上,那时候,有个大夫给她看过身子,说她年轻时候亏了底子,体寒弱气,不好生养。
果不其然,她后来就再也没怀上过孩子,后来,丈夫便因为这个原因,休了她再娶了......
想到当年那些伤心事,郑mā mā 眼中不由蒙了一层哀色,也幸而青葙正在想着她说的话,并未注意,否则她还要找借口遮掩。
当年的事情,她无心再提。
只是,她通过自己的经历总结出来,女人这辈子,生养孩子乃是头等大事。
当年替她看身子的大夫医术还算高明,虽大夫未曾明说,但是,话里话外不外乎也透出了,自己后来不能生养的原因,正是因为月事不畅引起的。
所以,她对安笙这次来潮,很是重视。
自己受过的苦,她断断不想安笙再受一次。
因为防备着安笙这种情况,所以,郑mā mā 早就将安笙来潮时需要用到的一应用物准备好了,如今只是翻找出来,拿给安笙用便可。
待找出了一应用物,郑mā mā 便又带着青葙折返回安笙的卧房。
二人扶着安笙到了屏风后面,郑mā mā 便教安笙如何使用那些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安笙都是会用的。
但是,她又不能跟郑mā mā 说自己会用,因而只得忍着微微羞意,听郑mā mā 一一说过,才叫郑mā mā 和青葙暂且出去了。
等安笙整理好了,从屏风后面出来后,郑mā mā 和青葙便又一左一右地将她扶到了床上,让她好好躺下,不许她再动。
安笙虽觉得她们两个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这种被人真心关心着的感觉,不管何时,都叫人心生暖意啊。
想她前世初潮来时,被吓得大哭,方氏却叫了一个管事婆子过来,先是数落了她一通,接着才敷衍地教了她几句,便再未多问一句。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自小到大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事,否则的话,她怎么会被吓得哭出来?
前世她来初潮时,已经十四多了,算是年纪较大了,但因为没人告诉过她那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女子这个时候,是需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尤其不能受寒。
她记得,那时候,她还被方氏寻了个莫须有的错处,罚跪了一个时辰。
那时也是如今这般的寒冬天气,她跪在佛堂前的理石地面上,寒气侵体,自此之后,月事便不准了,她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一味的反思自己,觉得自己惹方氏生气,是谓不孝。
如今想来,那时的她怎么就那么傻?
不过,幸好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这个傻子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她断不会如从前那般愚蠢了。
安笙知道自己今日应该有些受寒,若是平日,倒也不至于如何要紧,可她如今情况特殊,最是受不得寒,因而,便想了想,对郑mā mā 道:“劳烦mā mā 帮我煮一碗红糖鸡蛋水来,加些红枣和枸杞更好,此方温养身体,用来补气血暖宫最好。”
郑mā mā 倒是没觉得安笙这话有什么奇怪,只当她是从医书上看到的,想着安笙说的这几样东西确实都是女子补身的好物,便立即痛快应了。
郑mā mā 下去煮红糖鸡蛋水了,屋里便又只剩下青葙一人伺候。
安笙本在闭眸假寐,但觉察出青葙总是时不时地偷看她,不由有些好笑,遂睁开双眸,睨了青葙一眼,含笑问道:“怎了,我脸上开出花来了,就那般好看不成?”
安笙语带调侃,显然心情已好,青葙见状,便也放心笑了出来,继而又摇摇头,答说:“小姐脸上并没有长出花来,不过,小姐本就比花还好看,奴婢自然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