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厉害（1/1）
郭德权走了，紫儿立刻说道：“我就说吗，刘郎君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了吗？”一面一面笑吟吟的瞟着吴mā mā 。这话的指向就很明确了。
吴mā mā 讪笑道：“mā mā 我也是随便说笑的。”
刘永却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惜惜笑道：“好兄弟，姐姐恭喜你了。”
“这没什么。”刘永笑笑。
这时候，吴mā mā 走近来，在刘永面前屈膝一礼，笑道：“老身见过刘大人了。”
刘永起身说道：“吴mā mā 不必多礼。”
“那怎么可以？刘大人还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呢，是会员那可就是老身和坊里众姐妹的衣食父母了。老身怎么敢怠慢啊！”吴mā mā 笑道。
“吴mā mā 把在下看的如此之重，在下心中感激。”刘永拱拱手。
“哎呦，你们看看这位新的务监大人，多好啊。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吴mā mā 笑的满脸开花，一面拍手恭维道。
“是啊，我们小姐的兄弟怎么会像郭德权那样狗眼看人低啊！是不是mā mā ？”紫儿笑道。
这姑娘就是话多，不过此刻张惜惜的心情好到了极致，她只顾看着刘永，也就没时间去管教紫儿了。
说起来，紫儿和她也算是相依为命了。紫儿是和她在去南面的檀县演出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紫儿被卖到了青楼，而她正被邀请去那青楼演奏，看到紫儿被老鸨子追打的四处乱跑求饶，她便叫住，然后问清了情况。原来是老鸨子逼她接客，她不愿意。
紫儿也激灵，一下就抓住了张惜惜这颗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求张惜惜救她。张惜惜想到自己的遭遇，又见他哭的泪人似的，起了恻隐之心，便使了钱，并答应免费在这里演出十天，才让那老鸨子答应把紫儿卖给她。
紫儿感激张惜惜的救命之恩，对张惜惜服侍的无微不至。她说：“今生今世，紫儿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此时，吴mā mā 还要和刘永说些什么，紫儿就开始在一旁使眼色了。
吴mā mā 明白，这是在哄赶她呢。她也知趣儿，便借机笑道：“那好，mā mā 我啊就不打扰你们姐弟说话了。老身这就去。”
说完，一面哈哈的笑着，一面扭臀而去。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刘永叫她。她又转回身来，问道：“刘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刘永说道：“mā mā 不急着走，来吃杯茶吧！”
张惜惜和紫儿对视一眼，均不知刘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mā mā 倒是欢欢喜喜的走回来，坐在了刘永的对面。刘永起身亲自给吴mā mā 倒了茶。请她喝。吴mā mā 端起来喝了一口，这可是新的务监大人的给她倒的茶，她觉得香气怡人。
“吴mā mā ，在下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刘永笑道。
“哎呦，大人客气什么？想问就问，在老身这里没什么不可以问的。”吴mā mā 笑道。
刘永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吴mā mā ，在下想问问您今年贵庚啊？”
这一问顿时让吴mā mā 的脸红了起来，她两眼闪烁，嘴角微笑，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羞态。她不明白刘永问她这个问题做什么，难道是看上她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不禁是吴mā mā 不明白刘永为何问这个问题，就连张惜惜和紫儿也是一头雾水。再看刘永，他淡然的笑着，淡然的看着羞羞而笑的吴mā mā 。
“大人问老身啊，老身今年正好四十九岁。呵呵。”说完就笑了，随即叹道：“哎，已经是老太婆了。”
刘永笑笑，说道：“嗯，虽然mā mā 的年纪不小了，但是却在您身上看不出来。”
“啊，哦，真的吗？”
又羞又喜的吴mā mā 摸着自己的脸颊。
“mā mā 可还有家人亲戚？”刘永问道。
吴mā mā 虽笑着，却叹了口气，说道：“哎！mā mā 我啊也和这帮小姐们一样，都是命苦之人。我啊爹妈死的早，六岁就被卖到了青楼里，先是做了几年的小丫鬟，十一岁就接客了。如今老身除了这一副皮囊就再无牵挂了。”
刘永跟着叹了口气，心里暗想：看来这青楼乐坊里的女子大多都身世悲惨啊！
“那吴mā mā 风风雨雨的能走到今天，看来实属不易啊！在下佩服。”刘永说着，仔细的端详了一眼吴mā mā 那即便是铺满了粉也掩饰不了已经风化的脸。想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
“正让刘大人说着了。做我们妓-女这一行啊，吃的就是青春饭，年轻貌美的时候怎么样都好，一旦年长色衰，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残羹剩饭了。不瞒刘大人说，很多小姐后来的生活都是很悲戚的。她们没有亲人，没有了收入，年轻时要是赚下了，也积攒下了，还能保证老了的生活，反之则十分的落魄。有多少最后都流落他乡，惨死街头的也比比皆是。能像mā mā 我这样的能在一方开起乐坊的则更是寥寥无几了。”
吴mā mā 说着，脸上的羞笑换成了哀伤的凝重。
刘永点点头，他心里真的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半老徐娘了。
“吴mā mā 的不容易，在下能感受到。”他说了一句几乎是安慰的话。
吴mā mā 听完，随即就笑了。
刘永看的出来，她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她能走到这一步看来并不只是偶然的，换了张惜惜恐怕是达不到吴mā mā 这样的高度的。
“咳！刘大人说什么感受不感受的，老身就知道人活着就往前奔，困难过去了就是得胜。”吴mā mā 笑道。
刘永点头微笑，他觉得吴mā mā 的话糙理儿不糙。
“mā mā 言之有理。下在佩服。”刘永客气道。
“好了刘大人，你也不用恭维老身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作为一个在青楼、商场、市井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吴mā mā 当然知道刘永叫下自己并非只是喝杯茶这样简单。
刘永笑笑，他感到了吴mā mā 的厉害之处，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在下想知道，mā mā 今后是怎么样打算的？我的意思是……”
“老身明白刘大人的意思，”吴mā mā 打断道，“刘大人不就是要问mā mā 我老了之后怎么过活，是不是？”
刘永点点头，笑道：“吴mā mā 是个聪明人。”
张惜惜听他二人一言一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