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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是去做什么了?”
“啊?”
朗衍疑惑地接过话。
见此,陈科转过头,明目张胆地张望,特地装模作样地看了一圈后,才转过身朝后面看去。
这一眼,就彻底傻了眼。
朗衍和钟儒也心有疑惑,下意识朝后方看去,赫然见到这次晚会的策划人也就是钟儒那个能文能武样样都会的全能文书,此刻站在墨上筠跟前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听着墨上筠说话,脸上的汗水一直往外冒,他神情的紧张、不安一眼便能看出来。
自己的文书,在一个副连长面前弯着腰,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怂样简直让钟儒目瞪口呆,一时间连发火都给忘了。
“怎么了这是?”
朗衍适时地问道,第一时间把自己跟这事的关系撇开。
“不,不知道。”
黎凉识趣地装糊涂。
墨上筠一直都很淡定,声音并不大,他们站的有些远,听不太清楚,可很快的,文书充斥着不甘心和愤怒地声音传了过来
“墨副连长,我已经道过歉了,你现在是胡搅蛮缠!小题大做!”
深吸一口气,年轻帅气的文书还理了理衣领,有种不屑于跟墨上筠争论,但墨上筠逼人太盛,他不得不反抗的架势。
“哦?”
墨上筠冷笑一声。
偏了下头,墨上筠朝旁边拿着一叠节目单的后勤兵看了眼。
“过来!”
话语简洁,却字字清晰,带着让人无可反抗的威严。
后勤兵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的,对墨上筠的口才佩服至极,眼下一被墨上筠点名,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凑了上去。
然而
他几乎刚走近,手上就感觉一轻。
一叠的节目单脱离了他的手,被墨上筠抓了过去,然后,在他睁大眼睛的注视下,那一叠节目单直接砸向了文书的脑袋!
靠!
眼看着节目单冲向文书的脸后,再于空中漫天飞舞,后勤兵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只剩下一行字
‘我的天呐,这位副连长胆子太大了!’
然,事情没完!
文书被那叠节目单砸得晕头晕脑的,火气蹭蹭蹭地就上来了,结果刚想冲上去跟墨上筠发火,就见墨上筠箭步上前,手一抬,揪住了他的衣领,不吹飞之力地就将只有一米七的他给拎了起来。
“墨副连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文书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墨上筠此刻的举动。
墨上筠神情冷然地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用臂力将他一扔,直接扔出了一米之远,文书猝不及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抬眼,只见墨上筠依旧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近乎敷衍地朝他道:“抱歉,一时冲动,还请原谅。”
‘抱歉,考虑不周,还请原谅。’
这是刚找文书时,文书给墨上筠的回答。
意识到这是实打实的讽刺,而且是学着自己的口吻和语气,文书的脸一下就惨白了,愤怒、羞愧、烦躁,情绪错综复杂。
可是,墨上筠却云淡风轻的,并未有过丝毫紧张担忧,甚至见不到她有什么强撑的表现。
钟儒在场,两个连长也在场。
一般人都会注意分寸,可是,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分寸”这两个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墨上筠这番举动给吓到的钟儒,愣了好几秒后才回过神,他当即怒喝一声,然后朝墨上筠和文书这边走了过来。
朗衍和陈科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了会儿,紧随着钟儒的步伐往这边走。
文书听到钟儒的声音,忽然松了口气,他强撑着站起身,打算好好跟钟儒说道说道这位目中无人的墨副连长的恶行,可他一抬眼,赫然见到墨上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一沉,刚刚升起的信心就这么被墨上筠一个眼神击垮。
文书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钟营长,您还没走呢?”
淡定地偏过头,墨上筠以极其平静的视线,对上了钟儒暴躁的眼神。
被墨上筠那眼神一盯,钟儒不由得想到了半年前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脸色稍稍一变,但怒火明显降下来不少。
钟儒走近了些,看了眼狼狈不堪的文书,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墨副连长,我想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手肘搭在拐杖上面,墨上筠近乎好笑地问:“解释一下我一个伤残为什么能提的动一块上百斤的肉?”
“……”
上百斤的那块肉深感被羞辱,所有愤怒都化作了脏话憋到了嗓子眼,差点儿就骂了出来。
而,跟在钟儒身后的一群人,一个个的都忍俊不禁,就连朗衍都快要笑出声了。
第024、错了就是错了
“墨副连长,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
钟儒勉强保持冷静,字字沉稳地跟墨上筠说着,话语行间夹杂着严厉。
偏了下头,墨上筠有些吊儿郎当地偏头,略带讥讽地问:“您怎么不先问问您的文书做了什么?”
“你说!”钟儒盯了文书一眼。
“钟营长,”墨上筠悠悠然出声打断他,“让当事人说,太主观了吧?”
就算是钟儒亲自出面,墨上筠也没有丝毫退让,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这倒是让朗衍和陈科难惊讶。
放在半年前,墨上筠就算再不高兴,也会装一下的,她素来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很少会这么直接,可她现在几乎不留情面,有什么说什么,眼角眉梢写满了“老娘不高兴”五个大字。
实在是……让人觉得痛快的同时,又难为她担忧。
乖乖,这可是直接得罪直系领导啊,退一步海阔天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墨副连长,你来说。”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钟儒脸色青紫青紫的,瞎子都知道他生气了。
墨上筠笑了一下,懒洋洋地扫了狼狈的文书一眼,尔后直视着钟儒充斥着威严的眼睛,慢条斯理道:“您的文书,在没有跟我的二排排长林琦商量的情况下,只凭着一连的实习排长说了几句话,就擅自将林琦和实习排长的节目顺序调换了。”
听完,并不觉得这件事很严重的钟儒,也意识到文书做的有那么点不对,于是眼神一横,朝文书质问:“有这么回事儿?!”
“是的。”文书点了点头,但在恨恨地盯了墨上筠一眼后,补充道,“但是,林琦林排长的节目是推迟的,准备应该更加充分才是,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没有事先经过林排长的同意,是我的错。就这件事我已经跟墨副连长道过歉了,可她非要我跟提议交换顺序的楼西璐楼排长一起找林排长道歉。”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