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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墨上筠将安全带扣好后,识趣地将棒球帽摘下来,从被淋湿的头发开始擦。
见她没有再有什么气人的表现,阎天邢回视线,沉默地继续开车。
夜幕降临,街道周边的路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整座城市都被霓虹灯照亮,入眼皆是明亮的灯光,夜空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擦得差不多了,墨上筠便将毛巾放到膝盖上。
“有吃的吗?”
摸了摸小腹,墨上筠忽的问。
她来到这里后,就上午吃了两个馒头,下午吃了一碗粉,到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本来不打算搭理她的,可在听到她的询问后,阎天邢下意识抬手去拿牧程落在车上的饼干,拿到一半才想到什么,不由得在空中一顿。
可,一偏过头,赫然见到墨上筠正看着他,那漆黑明亮的眸子让人怎么也拒绝不了,于是把饼干扔给了她。
“谢了。”
将饼干捞过,墨上筠道了声谢。
饼干一到手,墨上筠就撕开包装准备吃,阎天邢忍了忍,最终还是拿出一瓶水丢给了她,得她噎死了还得他帮忙操办后事。
这次,感觉到阎天邢那浑身寒意的墨上筠,接过了那瓶水后,却没有再道谢。
墨上筠虽然饿,但也没对手中的饼干狼吞虎咽,反倒是吃的慢条斯理的,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一个小时后,等阎天邢将车开到水云间时,抽空看了墨上筠一眼,赫然见到墨上筠靠在椅背上,帽子往头上一戴,帽檐遮住了整张小脸,似乎是睡着了。
他看了几眼,竟是没出声,直接将车开进了小区地下室。
车一停,墨上筠就有了反应,身形动了动,尔后抬起一只手,把棒球帽摘了下来。
她眯了眯眼,等视线适应了昏暗的停车场光线,然后才彻底睁开。
“下车。”
冷淡地两个字落到耳里。
下一刻,驾驶位的门被打开,墨上筠眼角余光只能见到阎天邢的一抹背影。没有在车上久留,墨上筠很快就拿着拐杖下了车。
阎天邢并没有走一步停一步地等她,在前面走得飞快,墨上筠一瘸一拐地跟上,转眼间就没见不到他的人影。
好在离电梯很近,墨上筠大致扫了眼,就跟了过去。
抵达的时候,果不其然见到阎天邢站在电梯前,而墨上筠还未做停顿,电梯门就开了。
阎天邢走了进去。
墨上筠慢慢跟上。
好在阎天邢也不是真的想把她丢地下室,一直让电梯门开着,一直等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才摁了楼层。
17楼。
墨上筠扫了一眼,半年前的记忆忽地跃入脑海里。
没记错的话,阎天邢过年带她来的水云间,就是17楼。
果不其然。
17楼,墨上筠跟阎天邢一出电梯,熟悉的记忆纷纷涌现。
好像,她还记得密码。
阎天邢应当很少回这里,但经常有人来打扫,于是临时过来也没有任何影响,最起码干干净净的。
开门,进玄关,换上拖鞋,进客厅。
阎天邢让她随意,然后拿出一套新的浴袍来,示意她可以洗个澡。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好像他只是送墨上筠来这里,并没有过夜的意思。
反正气氛很僵,墨上筠识趣地保持沉默,等他走了之后,瞅了眼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真就拿着浴袍去洗了个澡。
脚受伤洗澡很不方便,但墨上筠在医院尝试过先将脚用塑料袋绑好再洗澡,现在已能熟稔地掌控,自然,现在洗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方便。
二十分钟后,墨上筠穿着浴袍,拿着拐杖走出来。
阎天邢还是不在。
她拿着手机,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在通讯录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一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如果阎天邢真觉得她把自己活得很可怜,那么,为了避给人造成困扰,她只能让自己过得不是那么可怜。
亲人?
她好像不止爹妈和亲哥。
她点了拨通。
电话响了三下,墨上筠将手机递到耳边,“小叔。”
第011、爱挑食【二更】
墨上筠刚跟小叔、墨临竹通完电话,就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她循声朝玄关看去。
很快,见到阎天邢从玄关走出来,手里提着打包的盒饭。
“吃什么?”
将手机一,墨上筠问了一声。
见她这理所当然的模样,本想目不斜视走到餐桌的阎天邢,动作稍稍一顿。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自己看。”
“……哦。”
墨上筠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气还没消呢?
她这个可怜鬼都没有跟他计较了。
小气。
心里念叨着,墨上筠拿起拐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向餐桌。
在阎天邢打开盒饭袋子的时候,墨上筠将餐桌旁一条椅子拉了出来,然后非常不客气地率先坐下。
阎天邢也没有管她,将菜一一摆出来,然后把两份饭放到各自跟前。
墨上筠看了眼几样菜。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比想象中的好点儿。
拿起一次性筷子,墨上筠只手将其给掰开,然后看了一侧的阎天邢一眼,道:“明早有人来接我。”
阎天邢拿筷子的动作一顿,随后问:“谁?”
“我叔。”
墨上筠随口答道。
将筷子掰开,阎天邢深深地看了看她,却没有说话。
但,过了两分钟,注意到只吃肉、一筷子蔬菜都不碰的墨上筠,阎天邢眉头又拧了起来。
“不是不挑食么?”阎天邢沉声问。
左手手指抵着下巴,墨上筠轻扬眉头,带着几分故意气他的意思,“不好意思,活得娇贵的人,比较爱挑食。”
阎天邢沉着脸,夹了一筷子四季豆放到她碗里。
“娇贵不是自爱,吃!”阎天邢几乎用了在工作上命令的语气。
“我不自爱?”墨上筠眯起眼。
“自爱的人不会冬天吃冷馒头。”阎天邢冷冷地回道。
提及这个,阎天邢又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有把自己活得高高在上的资本,非得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自己怕麻烦,也怕麻烦别人,只有在工作方面像个样,其他方面只能把自己活成个残废。能健康活到现在这个年龄,已经是老天对她的格外眷顾了。
真是懒得管她。
夹起一根四季豆放嘴里,墨上筠味同嚼蜡地吃着,直至咽下去后,忽然问身边的人,“阎天邢,你有信仰吗?”
微微一顿,阎天邢连头都没抬,答得尤为果断,“没有。”
饶有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