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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

起床哨一响,二连战士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不急着去操场集合,而是第一时间想看看自己战友向永明的死活。

可惜的是,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向永明这人,说是向永明和墨上筠都没回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向永明和墨副连在训练场”,众人一个抖擞,立即跑下了楼,赶往训练场。

一到训练场,入眼的,就是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正喝着热水的墨上筠,还有蹲在跑道上,咬着牙、狼狈不堪地做着蛙跳的向永明。

还好。

人还活着。

二连战士将悬着的心给放了回去。

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好家伙,墨上筠来了这么一出,以后谁也不敢再得罪她了。

“围在这做什么?”

将保温杯的盖子盖好,墨上筠掀了掀眼睑,扫向围在旁边的二连战士。

“墨副连,你一直没睡吧,累了不?”

“墨副连,女孩子可要睡好美容觉的,就算在咱军营,也不能活的太糙了!”

“就是就是,瞧瞧您,长得这么水灵,可不能糟蹋了,改明个儿咱们还得嫁人呢!”

……

一群二愣子,不会说话,还使劲凑上前说,指着墨上筠从头夸到脚,可明明能说的很好听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

林琦和黎凉都是聪明人,见此场景,全都自觉地避开,只觉得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我觉得……”

半响,林琦迟疑着出声。

“什么?”黎凉看了她一眼。

“以后让向永明开个班吧。”

“啊?”

林琦一脸严肃地道:“专门夸人的。”

“……”

黎凉沉默了,可明明如此不着调的提议,他却诡异的觉得……可以有。

“哔”

深沉的夜色下,墨上筠凭借着一枚哨子、一声响,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把保温杯随手丢给身边一人,然后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墨上筠拍了拍手,特和气地扫了他们一圈,末了,露出一个有点吓人的笑容,“来,今天就陪你们练一练。”

众人:“……”

一时间,万籁俱静,万物无声。

不……不对啊,他们如此真诚、热心,她难道不应该领了情,回宿舍睡一觉吗,怎么就留下来了?

难不成他们太真诚,让她不好意思了?!

黎凉和林琦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纠结的。

真是一帮二愣子!

……

有一段时间没陪二连训练了。

墨上筠难得来一次,自然是上了心的。

二连如今神面貌全改,全连将“不怕苦不怕累”的神贯彻到底,本该不怕她的手段的,可,他们低估了墨上筠的能力和毒舌。

一个晨练下来,他们身心俱疲,在墨上筠的实力碾压和毒舌摧残下,他们甚至有那么点儿怀疑人生。

被排长领去食堂吃早餐时,以前活蹦乱跳的他们,这一天,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我总算再一次见识到了女王的实力……”

“一个女娃娃,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练成超人的?”

“我还没缓过来,早上我们真的见到她了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做梦呢?”

“都醒醒吧,墨副连是谁,我们连根本就没这么个人!全部都是我们在做梦!”倍受打击的向永明在人群中嘀咕,“我们绝对是被集体下药了,才有共同的幻觉!你们想想,那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还能算吗?!”

“……”

集体缄默。

对的,墨上筠是谁?他们压根不认识!

人群中,好几个意识清醒的,闻声,也不做声,不愿让他们的幻想破灭。

就由得他们自欺欺人吧……

结束完跟二连的晨练,觉得才刚热完身的墨上筠,沿着她自己的晨练计划去过了一遍。

离二连的距离有点远。

于是,她是不知道二连是如何将她定义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的。

早上九点,墨上筠的晨练才结束。

她回到二连,先是监督了下那帮小崽子的训练,跟三个排长确定了下他们没有加练后,才放心的离开。

去了食堂,一如既往顺了俩馒头来后,就回了办公室。

然而

刚到办公室门口,她往里面扫了一眼,步伐不由得顿住。

门开着,办公室里有人,却不是朗衍。

是,阎天邢。

天色阴沉,光线昏暗,房间里亮着灯,光线有些刺眼。

他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穿着陆军作训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微微低下头,左手拿着熟悉的文件夹,右手手指骨节分明,食指指腹撩起一张纸,等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其翻开。

以墨上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深刻而清晰,从眉心到鼻梁、薄唇、下巴,再到喉结,侧面线条流畅硬朗,给视觉以极其明显的杀伤力。

妈的。

墨上筠在心里骂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能帅出另一种高度。

半响,阎天邢才抬起头来,不偏不倚,正朝门口方向看来。

眉眼微动,摄人心魂的双眼,隐隐流露出点笑意,嗓音依旧低沉性感,却略带调侃,“怎么,不认识了?”

墨上筠眼底挑笑,顺势靠在门边,双手抱臂,调笑道:“看着舒坦,多看会儿。”

要不怎么说秀色可餐呢?

这男人长得,就是为了诠释这个词。

反正,她现在是不饿了。

轻笑一声,阎天邢视线一扫,落到她手中拎着的馒头上,挑眉,“没吃早餐?”

“准备吃。”

晃了下手中的馒头,墨上筠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阎天邢盯着她看了会儿。

见到她走到对面,随手将椅子扯出来,随意地坐了下来,往椅背上一倚,手中装馒头的塑料袋已经被扯开。

大概是训练过,作训帽戴的端正,但从帽檐下露出来的发丝上,却沾染着枯黄的杂草,衣袖和裤脚是湿的,身上滚了些泥土,痕迹不算明显,但隐隐能辨认出来。

阎天邢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个女孩子,一定要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咬了口馒头,墨上筠一脸莫名其妙,“哪儿糙了?”

得。

活的这么糙,还没半点自觉,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见她坦然自若地啃着冰冷地馒头,阎天邢眉头一拧,替她胃疼。

若不是知晓她的家世,怕是连他都觉得,这丫头小时候过得苦不堪言……

“早上去哪儿了?”阎天邢沉声问。

“晨练。”

墨上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