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1/1)

与爱人,我像绝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前者;这在道德的层面上是没错的,可我的心,却为何那么痛呢?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看到了病房里的蒋姐、刁曼,立国正在门口,跟几个jǐng chá 小声说话。

蒋姐是第一个看到我醒的,她扑过来就抓着我的手,四目相对间,我们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再冒险了,永远、永远都不要了!”这是她含着眼泪,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谢谢你啊!要不是寺院的师傅及时赶到,我恐怕……”看着她,我淡淡笑了一下;我是后来才知道,当我跟蒋姐通完电话之后,她第一时间,就通过她爸爸,联系了寺院的方丈,让那些师傅过去营救了我。

我不信佛,但我相信这世间,善恶终有lún回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蒋家曾经的善举,救了我一命。

看着我笑,她却哭了;她把手伸到我眼前,轻轻摸着我的脸,咬着嘴chún说: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我听…听师傅们说,她…她去世了……

提到亦舒,我的心仿佛被刀子划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深深吸着气说:她是为了救我!

“我知道!”蒋姐拉着我的手,她似乎哭得比我还伤心;她说她就不该一再地纠缠我,她应该放手,让我跟亦舒好好的;她之前并不知道,亦舒竟然这样爱我。

我抬起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傻姐姐,怎么能怪你呢?所有的一切,你都是不知情、与你无关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也要怪亦舒,她不应该所有事情都瞒着我!如果最初,我们能相互信任,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又何至于弄到现在这种局面。

可我又不能怪她,因为董家那些事,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的;亦舒有她的苦衷,她骗我,也是为了我好,她是为了保我性命才这样的。

“哥,你跟姐姐回东江吧,她老怀念那个地方了;我也蛮怀念的,咱们在那里认识,多好啊!一切重新开始,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回头拿到凝血素,你们就走吧;去结婚,好好生活!”刁曼忍着哭泣,带着一丝欣慰地笑,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始终相信,你和我姐,永远是最般配的,老天没有负你们!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何尝不想去过那些,我日思夜想的生活呢?陪着这个跟我历经坎坷的女人,好好珍惜她。

可是刁曼啊,大难还没有过去,亦舒虽然给了我解药,可最多只能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依旧要面对死亡!

就当我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老程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了;他看我醒来,先是一喜,接着又垂下眼眸,唉声叹气。

我往床头靠了靠,蒋姐赶紧给我垫了个枕头;我看着老程问:怎么了?

老程皱着眉说:盗矿走私的事情,还没有完全tiáo查清楚,那些罪犯就开始咳血,包括董天河在内,身体状况相当糟糕;你阿姨和专家们说,这些人好像都中了一种,很复杂的混合毒素,毒性一旦爆发,根本活不过一周!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服用解药,刚好是一个月零一天了;保密丸的药性,也在那些人身上发作了;不待我说话,老程又说:这种混合毒素很难配制解药,比例一旦不对,极有可能起到反作用!所以这些人,能不能扛到庭审那天,都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小俊,你现在还知道什么,尤其那个“k”文件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们必须得搞清楚!

第309章 最后的温柔

面对老程的问询,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本小说由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

亦舒母亲的话不可信,她说只要我不泄密,只要我去日本找她,她就会给我解药;我王俊不是傻子,更不会病急乱投医,真去了日本,我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看老程,我给蒋姐他们使了个眼sè;蒋姐和刁曼,赶紧识趣地出去了;我这才把之前,董亦真跟我说的那些事,全都跟老程讲了一遍。

听到真正的董天河还没死,新的盗矿组织依然存在的时候,老程整个人都震惊了!我说:不过你放心,这次董家事情败露,亦舒作为蛇头也死了,董家人轻易不敢再回国,而国内盗矿组织群龙无首,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老程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头说:道理是这样,可那个“k”文件破解不出来,这件事始终不能结案!

讲到这里,他突然又问:对了小俊,你…你没中毒吧?!

我手猛地一抓被子,中毒的事,我万万不能说出来;不然要让蒋姐知道,让身边这些关心我的人知道,他们肯定会崩溃的!

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备受煎熬,如果可以,我想静静地回老家,在最后的日子里,陪陪我年迈的爸爸,最后慢慢地在家乡,那个生养我的地方,离开这世间……

所以我笑着说:你看我像中毒的样子吗?好了,该知道的我都说了,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听我没中毒,老程顿时松了口气:那行,我代表白市长和省里,跟你说声谢谢!

我扑哧一笑:差不多行了,咱们还用来这套?!

老程离开以后,蒋姐、立国他们,呼啦又涌了进来。

“那个…先吃饭吧!”她从病房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多层的饭盒;立国把医院的床头柜推出来,蒋姐一边往上面端菜,一边又说:我哥跟小曼,在这里守了你一夜,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可不呗!某人不但一夜没睡,还一大早赶回家,做了这么多菜;她说饭店里的没营养,不如自己亲手做放心!”刁曼得意地看着我,大大咧咧坐下来说。

蒋姐脸颊微红,把筷子递给他们说:你们吃,我喂小俊。

她夹了一大堆jī翅、排骨,还有一小碗豆浆,端到我床头,轻轻吹着气喂我。

而且她的表情很古怪,有点暧昧,喂我吃东西的时候,脸凑得特别近,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护肤霜的味道。

吃了几口以后,她又拿胳膊搂着我的头,把我靠近她怀里,吹着豆浆喂我喝。

她的xiōng还是那么柔软,白sè毛衣,几缕散落的头发挂在我脸上,痒痒的。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怕亦舒刚过世,我拉不下来脸跟她和好;所以她很主动,不让我尴尬和难堪;一边喂我,她说:你伤得不重,就是胳膊骨折,里面打了钢钉,得休养几个月才行!另外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嘴里破了个口气,缝了两针,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点着头,很享受靠在她怀里的感觉,很踏实、安逸,这些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事;只是啊,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永远都不可能了;监狱里那些人,就是我将来的下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