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1)
马诚眼皮一抖,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人;有个岁数偏大的领导说:马诚,差不多就行了,这些年老蒋待咱兄弟们不错,给个面子吧。
马诚一笑,回头看着蒋父说:董事长,也别怪兄弟们bī得紧,这家公司是咱们一起闯出来的,在座董事,哪个没为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您却死攥着股权吃rou,让兄弟们跟着喝汤,这事儿本来就不合规矩;但既然董事们都这么说了,那就29%吧,您是我们大哥,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松了口气;既然马诚开口撤诉,那立国就能少判几年;更重要的,蒋父还握有51%的股权,这说明公司还是蒋家的。
“那我蒋石川,就谢谢各位了!”蒋父弯下腰,朝董事会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什么是气度,被人算计到这个份儿上,你还要弯腰感谢,这得要多么委曲求全?看来董事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协议达成后,会议室的氛围渐渐松弛了下来;那个狗日的马诚,还跟蒋父称兄道弟,有说有笑的聊着。
那时我只觉得,这个社会真他妈虚伪啊!表面兄弟,暗地里捅刀,你明明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可你还得笑,还得装作跟他很亲密的样子;没有办法,你得顾全大局,因为董事会万一崩了盘,那整个公司就瘫痪了。
会议结束后,我和沈梅刚出门,蒋姐就冷着脸,从后面走过来说:“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她气势汹汹地就进了电梯。
我转头看向沈梅,她一笑说:去吧,爸爸被别人欺负成那样,丫头心里肯定不好受;过去好好安慰她,我也得去趟老蒋办公室。
我点点头,跟沈梅分开后,我直接去了蒋姐那里。
到了楼下,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蒋姐正趴在沙发上哭。
关上门,我走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只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哥哥被人家弄进了大牢,父亲当着董事会的面,被人家那么欺压,换做谁能不伤心呢?
“他们怎么能这么坏?!一群混蛋,我爸平时对他们不薄啊!”她趴在我肩头,连声哽咽地说。
“姐,狼能喂饱吗?或许从一开始,你爸就不该对他们那么好!人心就是这样,你对他们越好,对方就越得寸进尺!”我拍着她肩膀说。
蒋姐抿着嘴,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马诚真不要脸,董事会也是!这家公司,明明是我爸爸,跟五个叔叔闯起来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还汗马功劳,他们也配?!
我一愣!接着疑惑道:你还有五个叔叔?
“咱们公司,有个核心研发部,里面一共六个人,我爸是组长,剩下的五个,是最开始跟我爸打江山的叔叔们。”
“那他们应该占股啊?你爸爸也是,自己独揽大权,难怪马诚他们要反。”我皱着眉说。
“你懂什么?!我爸那80%的股权,其中就有5个叔叔的一部分;但叔叔们都是搞研究的,他们志不在管理公司,人也老实,所以这才全权交给我爸管理!”
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蒋父一个人,手里握着那么多股份,董事会的人还能隐忍这么多年;原来他只是代理人,并非独揽大权。
蒋姐缓了一会儿,不哭了,接着擦干眼泪说:爸爸手里,还握有公司的掌控权,那些人应该不会收手;小俊,他们下一步要对付的人,应该是你!所以咱们两个,得先出去躲一阵子。
“凭什么要躲?姐,你放心,我就在这儿;这群混蛋,我还不信他们能反了天!”咬着牙,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躲;因为只有他们对付我,我们才能抓到破绽反击;不然的话,他们迟早会把公司蚕食干净的。
“你傻吗?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我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愣是被他们给bī成这样,我爸爸久经世事,也中了他们的圈套;你觉得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斗得过他们?”
我抿着嘴,真的特别不甘心!可蒋姐说的没错,成立国和蒋父,哪个不比我qiáng百倍?还不照样受了算计?!
见我不说话,蒋姐轻轻摇了摇我胳膊:傻瓜,如果咱们走了以后,那些人的矛头会指向谁?
我浑身一震:沈梅?
她一笑:你觉得沈梅,值得咱们信任吗?
我摇摇头,沈梅虽然处处为我们着想,但我一直都看不透她。
而且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蒋父,城府又那么深、那么jīng明,这本身就存在问题。
“所以咱们两个一离开,就让沈梅跟他们过招吧!谁胜谁负,对咱们来说,都是好事儿!”那一刻,蒋姐竟然狡黠地朝我一笑。
“姐,你也太聪明了吧?这就是所谓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吧?!”
她抿起小嘴,淡淡地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回东江吗?姐姐陪你去,咱们四处逛逛,也算是姐姐对你的补偿吧!还有哦,我想去你老家,看看你爸爸。
我赶紧点头说:好!你多和他接触接触,等他真正了解你,心疼你的时候,我想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他应该就能理解了。
听到这话,蒋姐微微舒了口气说:我尽力吧!只是总觉得这件事,对不起你爸爸;但为了你,姐姐豁出去了,我死都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99章 公司机密
离开厦城,我其实挺不甘心的;可能我骨子里,也有某些倔qiáng的因子吧?蒋父被迫出让股权,成立国被陷害;虽然我们得知了真相,却败的一塌糊涂。「本小说由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
可这就是现实,能有什么办法呢?当遇到完全不可战胜的对手时,你只能逃避,或者说暂避风头;蒋姐劝我说,过刚则易折,做人要如流水,适时的忍耐才叫成长,还是挺有道理的。
第二天,当我和蒋姐踏上飞机时,回望脚下越来越远的厦城,不觉间,我来这里已经半年了。
仍记得初来这里时,正赶上大雾,蒋姐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而远方,是牵挂我们的刁曼。后来蒋姐活下来了,我却被赶出了家门;再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也仅仅就是在半年之间。
厦城,我来时心情复杂、惶恐万千;离开时,心境却如当初一般,并没有好多少。或许是不服输吧,因为这里还有太多,我没有完成的事情;曾经让我讨厌的厦城,此刻却让我有些不舍。
飞机上,我拉着她的手说:你放心把你爸爸,一个人留在这里?
蒋姐抿着嘴,呆呆地看着我说:离开,是爸爸的意思;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董事会的人再不济,也不会对他下手;更何况我爸爸手里,掌控着公司最核心的机密,那些人怕他把机密给毁了,所以一定投鼠忌器,不敢对他老人家太过分的。
讲到这里,蒋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