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1）
他有专职司机，却成天给我当司机，这要让熟人看到，像什么话。
我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星罗散布的万家灯火，心里突然堵得慌。
这座城市太大，活在这里的人太多。
然而他们只是“活”，不是“生活”。
因为大多数人都跟木偶一样，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早出晚归，在日复一日的困惑和茫然中，消磨着自我。
相较于他们，我更加凄惨。我连活着，都要付出比他们沉重百倍的代价。
鱼姐有男朋友，谈了好几年。虽然一直没结婚，好歹有个依靠。
宋思明有家有业，还有闲工夫出来招蜂引蝶，过的日子更不是我这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人能想象的。
工作基本在晚上，对我来说是好事。
入夜之后，倘若徘徊于街头，我总会被一栋栋摩天大楼上，亮着灯光的窗户所吸引。
我会想象，在那些窗户里，一大家人其乐融融，长者yòu儿几代同堂。
客厅里是电视中的新闻播报，爸爸和孩子清朗的欢笑。厨房里是mā mā 刷锅洗碗的叮当，和鼻中轻哼的民谣。
这是家的味道。
而我和乐乐的家，在哪里？
手机震动，打断我的思绪。
宋思明让我下车，给他发个定位，他马上过来接我。
我立即打电话给省医院。
确认乐乐没出事，我反而更加心慌。
如果不是因为乐乐，那宋思明这次过来，肯定是因为我。
十几分钟后，那辆熟悉的奥迪a6出现在视野尽头。
宋思明脚下生风，疾步到我跟前，差点没跟我脸撞脸。
“可可，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他的严肃，让气氛越发紧张。
我怯生生的点头。
宋思明的喉结耸动一下，“可可，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别误会，我不是要趁人之危。救你弟弟，跟今天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关系。”
“我也没有因为你的……职业，就看轻你。你不知道，那次在南大……”
他特别急切，没头没脑的解释。
我抢过话茬，“可以。”
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他愣了两秒。
回过神后，他欣喜若狂的拖我上车，把我扑倒在后座上。
来来往往的车灯，透过车窗，在座椅皮革上耀出点点光斑。
宋思明就在这些忽明忽暗的光斑里，shǔn xī 我的红chún，抚摸我的脸庞。
四十多岁的男人，像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样，自控力差得离奇。才刚刚碰到我，就喘起粗气来。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浓度恰到好处，能帮助舒缓人的神经。
我将他的手塞进我的衣服，又牵引到xiōng口。
那只手停在我丰满的xiōng脯上，随着我的呼吸上下起伏。没有任何动作，只微微颤抖。
我轻咬他的耳朵，“来吧，宋思明。今晚我是你的人，别客气。”
他没有说话，把脑袋埋进我xiōng口，让我那两团柔软的嫩rou摩擦着他的脸。
之后，他突然抽身，坐回旁边的位置。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
宋思明摸摸脑门，语气稍显自责。
他的前后反差太大，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让我做你的女人，又不敢碰我，难不成你还是处男？”
宋思明开门，绕到驾驶位，送我回住处。
我一直窝在后座，而他的面庞隐没在或yīn暗或耀眼的光影中。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他是什么表情。
他有他的顾虑，我有我的矛盾。
他的妻子，也许跟他真的没有感情。那段婚姻，也许真的已经名存实亡。
可他的身份既定，这层身份上的枷锁既定，要挣脱那些束缚，需要拿出巨大的勇气。
婚姻于他而言，早已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稍有不慎，他就会身败名裂。
不知他是否察觉到，我跟他玩了个文字游戏。
他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人，我的回答是可以。
虽然，在当时的情景里，“可以”的含义与“愿意”差不多，却清清楚楚表明了我的态度。
宋思明伫立在车前，目送我上楼。
从楼梯拐角的镂空中俯瞰，每爬升一层，他的身影就被夜sè吞没一分，像溶解于清水中的彩墨，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知道他还在那里。
我也知道，他想要的，我可能永远无法给予。
等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远去，我才开门进屋。
出乎意料的是，灯居然亮着。
鱼姐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明显是在等我。
这房子是她帮我找的，我拿她当亲姐，所以给她配了把钥匙。
“鱼姐，有事给我打电话啊！怎么在这儿干等？”
“你陪的是什么人物？我哪敢打电话催。”
她最后吐出个烟圈，将烟头摁灭在水杯里。
鱼姐说，她手头刚压下来个活儿，对小姐的要求极高，而且很可能会陪睡。
如果不出意外，运气再好点的话，一次能挣二十万。
一次二十万，做两次不就能把手术费的窟窿堵上了？
我感觉这是老天开眼，专门给我留的生路，立马就答应下来。
补完妆，我风风火火叫她出发。
鱼姐拉住我，语气略显迟疑，“可可，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这单子确实肥，也很遭罪。”
我说，“乐乐等着钱救命，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场子很快安排好车，把我送到某个星级酒店门口。
稍作等待，有辆遮挡住牌照的奔驰接上我，在市区里七弯八拐的，绕了大半个钟头路，才驶往郊区某个山庄。
鱼姐说，今晚这里会有场“奇特”的地下聚会。
yín乱，变态，癫狂到超出正常人思维极限的那种。
而我的任务，是使出浑身解数，让这场宴会的主人和客人，身心都得到满足。
007 无耻
说是地下聚会，就真的在地下。免-费-首-发→【求】【书】【帮】
服务员领我穿过漆黑的前庭时，我甚至以为这房子根本没人。
yín趴，自然见不得光。
如果没有当年海天盛宴的极致招摇，引得无数网民集体吐槽，这庄园此刻应该还是莺歌燕舞，断不会转入地下。
类似的荤场，鱼姐年轻时参加过一次。
即便她拣重点跟我交待过，让我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在推门而入的一刹那，我还是惊得合不拢嘴。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陈年酒香，和男女交媾时激荡出的特殊气味。
在两百见方的地下空间里，有泛着粼光的游泳池，一字排开的铁笼子，和类似迪厅吧台的酒柜。
墙壁上挂满模样古怪的虐待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