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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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很快过去，开春时沈羡鱼已经攒了点钱，去裁缝店给艾诺亚斯又制定了几件衣服。
“你家孩子长得很快啊。”
听到她报的尺寸，裁缝笑着道。
沈羡鱼想，确实很快了。
只是一个冬天过去，不知不觉就拔高了那么多，艾诺亚斯现在十五岁，但站在她身旁却已经可以及到肩膀。
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都这样，仿佛一夜之间就变高了。
艾诺亚斯依然害羞，手里拿着新裙子等到沈羡鱼转过身去才开始换。
只是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快了点，一会儿就穿好了。
沈羡鱼看了眼，不得不说，这孩子越来越漂亮了。
稚嫩的五官长开，轮廓变得深邃。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某一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会不会有点平？
“艾薇儿。”
声音也脱去了脆生生的奶音，变得清脆，艾诺亚斯唤回她的理智，蓝色的眼眸定定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下沈羡鱼咳了声，收
回视线。
低头帮她整理裙子上的褶皱，抬起头时难免还是会看到，沈羡鱼叹了口气。
她记得西方人都挺大的，怎么艾诺亚斯就成这样了呢？
难道是她给吃的不够好？
她又走神了，莫名其妙的一声叹气引得艾诺亚斯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上个位面的原因，沈羡鱼觉得自己像个老母亲，一颗慈母心全放在对方身上了。
于是下次餐桌上多了一种水果，沈羡鱼坐在一旁瞧着，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买到的。
艾诺亚斯眸色深了点，吃东西的速度不变，慢条斯理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独独没碰沈羡鱼想看到的。
终于，她放下了筷子，沈羡鱼看着干着急，于是自己用牙签扎了一块送到她嘴边，“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
殷红的唇轻启，艾诺亚斯无辜道，“艾薇儿怎么知道它好吃？你都没吃一口。”
沈羡鱼：“……”
好，她吃。
于是这筷子被送到自己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其实还真是蛮好吃的。
这时艾诺亚斯凑近，好听的嗓音道，“既然艾薇儿吃了，我也吃一块。”
她握住她的手，就着之前的牙签重新扎起一块，然后放到自己嘴里，殷红的唇沾上一层水渍，似乎变得更红了。
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
这一年里，沈羡鱼默默接受了从小天使到小妖精的转变。
牙签送进嘴里，艾诺亚斯眨了眨眼，才慢吞吞地拿出来。
沈羡鱼看着，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艾诺亚斯很黏她，黏到用餐的刀叉有时都可以共用一副。
刚开始她还不适应，但在对方长而以往的坚持下逐渐习惯，然后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我不是很喜欢。”她这时说。
沈羡鱼啊了声，含糊道，“这个很有营养的。”
“那就都给艾薇儿吃吧。”艾诺亚斯闻言弯眸，很是真诚道，“艾薇儿也要多补充营养才好。”
沈羡鱼：“……”
好的，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她含泪把剩下的吃完，心想，这都是钱呀。
艾诺亚斯支着下巴看她，蓝色的眼眸闪了闪，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回家路上小心点。”
换衣间几个服务员聊着天，见沈羡鱼进来提醒道。
“怎么了？”
其中一人道，“你不知道，最近多了一些酒鬼在巷子里游荡。”
她的神色讳莫如深，“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jǐng chá 过来了。”
“出事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那人看了看她的脸，最后道，“你还是小心点吧。”
沈羡鱼说了声谢谢，换下工作服。
向往常一样去找艾诺亚斯，却听到身后有多余的声响。
狐疑地回头，却见一名金发妇女在她身后不远处，她停下来时露出个奇怪的表情，随即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多想了？
沈羡鱼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风声大了点，带来瞬间的凉意，沈羡鱼缩了缩脖子，加快速度走了几步。
有几栋房子里没有人，外面是暗着的，当整个人陷入那段漆黑的路中，沈羡鱼又听到了点动静。
有布料摩擦的簌簌声，也有哒哒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想到那位员工提到的酒鬼，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沈羡鱼微微弯腰，把自己完全隐藏在黑暗里，一只手扒着墙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越靠近脚步声就越凌乱，杂乱无章的，确实不像一个正常人能走出来的步子。
直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那个人抓着酒瓶子在原地转了几圈，似乎在奇怪一直跟着的人到了哪。
沈羡鱼悄悄挪动脚步，然后靠近他背后，使了狠力踢向他的腿弯处。
风声呼啸，掩盖了惨叫声。
那人像一滩烂泥，被踢得直接跪在地上，酒瓶子脱手，啪的一声碎裂。
沈羡鱼低头想看看情况，手碗突然被抓住，酒鬼睁眼哈哈地笑，说了一堆下流的话。
额角突突地跳，沈羡鱼当下一胳膊肘捅到他胸口上，那人吃痛，终于把手松开。
沈羡鱼心说，还是让jǐng chá 过来处理吧。
地上的酒鬼像是不怕疼，又开始嘟囔更恶心的话，无耻程度让沈羡鱼叹为观止。
于是又揍了几拳头，专往最疼的地方打。
这种人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然后，他终于老实了，沈羡鱼不放心地又用手刀劈向他脖子，确认彻底昏过去。
拍了拍手，这才站起来走出巷子。
等明天被人发现，总会有好心人叫来jǐng chá 。
这么一耽搁，接艾诺亚斯的时间就比平时晚了很多。
卖火柴的地方没见到熟悉的影子，沈羡鱼愣了下，人呢？
扫了眼四周，都没有看到。
“你好，请问有看到一个金色卷发的女孩儿吗？她白天在这里卖火柴。”
被问到的路人先是想了想，然后摇头。
“今天晚了。”
身后属于艾诺亚斯的声音传来，带着夜里寒风的凉意。
沈羡鱼回头，终于看到要找的人，同那名路人道了声谢谢，而后道，“店里忙，所以下班迟了点。”
她想着，还是不让对方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