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请原谅,我以下犯上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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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男人?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肩头流了血,顺着肩胛骨而下,缓慢又粘腻,沈羡鱼挣脱不了,也不能分神去管。

温热的气息覆盖,轻柔地舔舐。顾时嗓音带了暧昧的沙哑,在浓重的暗色里编织成网,牢牢围困无力挣扎的猎物。

他的嗓音低沉,缓慢而坚定地说,“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您,少爷。”

沈羡鱼被压制地只能听他低低地讲,以一如既往平静的嗓音,“我喜欢少爷,无关性别。”

那又怎么样?

沈羡鱼三观都碎了一地,你喜欢我就代表我要搞基吗?

“……”

手腕被死死按着,挣脱不动,沈羡鱼松了力道,盯着黑暗里对面人的轮廓。

顾时的呼吸很近,自然察觉了她的松懈,却始终等不到想要的回应。

“放开我。”

沈羡鱼开口,声音平静。

顾时顿了顿,手腕移开,手探出,想要碰触她的额头。

床板剧烈动荡,吱呀一声中,顾时神色一凛,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沈羡鱼拧着眉头,偷袭没成功。

“少爷。”顾时攥住她袭来的那只手,力道较之先前更甚。

从手腕到手背,阵阵抽筋地发麻,沈羡鱼抿唇,这一拳她用了全力,却是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对方。

顾时比艾德文更强,她知道,只是原以为偷袭能有几分可能性,如今看来,仍旧是不现实的。

“艾德文脸上的伤,是您弄的。”

陈述的语气,顾时垂下眼帘,紧攥着的那只手刚刚的力道若是不防,足以将一个成年人揍晕。

这个人从来冷静,似乎任何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沈羡鱼一时间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这下彻底没希望跑了,抿了抿唇没

有回答。

下巴被捏了捏,带着夜的凉意和粗糙,顾时的声音淡淡,莫名有了几分莫测的意味,“也许我仍旧不够了解您。”

屋子里暖气很足,沈羡鱼这时候却是浑身冷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浮现心头,第一次,她终于听出了这个人嗓音里的波动。

但这种时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她刚想做点什么,整个身体却被对方压下,头顶阴影覆盖,被子盖在两人头顶。

顾时环着她躺下,侧身相对。

砰砰的心跳简直要隔着胸腔蹦出来,沈羡鱼动了动,手腕剧痛。

那是几乎要碎了骨头的痛感,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不由得皱眉,那只手仍旧没有被松开,见她不安分立刻用了最强硬的手段镇压。

也许是空间太过狭窄,顾时嗓音里闷上一层喑哑的外衣,他牢牢环住她,手指摩挲在手腕那块,“弄疼了您,我很抱歉。”

很轻,几乎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说,“这里只是一个穴道,不会对您造成任何伤害。”

或许吧,沈羡鱼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具身体实在太弱。

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叹,这次却是真正下了一个决定。

后脑勺被扣住,顾时顿了顿,靠近她,沈羡鱼愣愣地看着他微微低头,额头相抵。

“我永远不会伤害您。”

他这样道。

莫名的,虔诚。

之后是很久的沉默,没有人动弹,沈羡鱼睁着眼看漆黑的天花板,几乎以为这人已经睡着了。

直到手腕处再次收紧,她转头,看清了一双眸。

都没有说话。

沈羡鱼闭上眼睛,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折腾,意外地很快睡了过去。

窗外很暗,只一颗星子,旁边弯月悬挂。

一早醒来,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沈羡鱼嘴角抽搐,无意识中她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眼皮子直跳,却是下不了床。

哪怕是睡着了,那人都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顾时睁眼很快,锐利的警觉一闪而逝,在看清人的脸时,重新变得平静。

“少爷,您可以再睡会儿。”他说。

沈羡鱼心虚,下意识视线下瞟,又烫着了般迅速移开,闻言立马闭上眼。

顾时最是敏锐不过,低眸掠过自己某个地方,只摸了摸沈羡鱼的头发,没说什么。

被威胁一直抵着,沈羡鱼心再大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哆哆嗦嗦地挪开了点距离。

她总觉得,自己的节操又远了一点。

直到威胁渐渐消了,困意才一点点复苏。

再次醒时,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人,沈羡鱼看了眼时间,八点。

下楼时,早餐已经被摆好。

顾时抬眸望着她,深邃而平静。

餐桌旁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初晨的阳光被分割成几块,一半地面,一半桌面。

面包沾了果酱,沈羡鱼沉默地咽下去,盯着窗外走神。

“少爷,您在想什么?”

回神,顾时放下了刀叉,慢条斯理地擦拭淡色的唇。

餐巾缓缓摩擦,这时才渐渐有了绯色。

沈羡鱼看着他,心里盘旋了良久的措辞终于开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顾时注视着她,直到对方躲闪着避开他的视线,眸中越来越深的光仿佛被墨浸染,再看不到半点痕迹,“您想做什么,我都可以

代劳。”

“不是这个的问题。”沈羡鱼皱眉,“我想出去透透气。”

“你说过的,要让我离开这里。”见对方无动于衷,沈羡鱼咬了咬牙,将旧话给翻了出来。

这是他说过的。

眼帘垂下,落在桌面上,掩住他的神色。

顾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沈羡鱼神经顿时紧绷,警惕地看向他。

手被轻轻托起,沈羡鱼错愕地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执起自己的手,顾时低眸,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少爷身手不错。”

“但没有我的允许,您离不开这里。”他这样说着,语气无波无澜,却是一点没去考虑那句所谓曾经说过的话。

沈羡鱼气笑了,没有费力挣脱,如今也知道了都是无用功,“所以呢?”

她嘲讽地盯着那只手,“你现在,跟沈复有什么区别?”

“原来都是软禁。”沈羡鱼近乎冷静地扯唇,“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唇角被对方触碰,顾时低头吻了吻,“因为,您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