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请原谅,我以下犯上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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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知晓了他的用意,也没含糊地照着指令做,黑色的车笔直朝着电线杆撞上去,外面看着更像是慌乱至极时的错误判断。
面包车里的男人眼角发红,露出诡异的笑,抓着方向盘紧跟着撞上去,“哈哈!去死吧!”
这个笑一直持续到他眼见着黑色的车,在距离电线杆一米的位置瞬间转了方向,而面包车此时踩刹车已经来不及。
哪怕是被紧紧护着,剧烈的颠簸也让沈羡鱼脑袋撞到车门。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沈羡鱼连忙从少年怀里爬出来,心脏还在砰砰地跳。
就像是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然后终于从地狱逃回来。
“少爷。”
顾时嗓音比平时更凉,抬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在沈羡鱼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
鲜红的血沾在修长指尖上,格外地扎眼。
沈羡鱼后知后觉地疼,额头一小块地方火辣辣的,原来是破了皮。
司机打了电话叫沈氏的人过来处理,因着车祸路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顾时垂下眼帘看她,眼底积聚了不明的东西,那是令人一眼看去便心惊肉跳的胆寒,“抱歉少爷,让您受伤了。”
沈羡鱼被他的目光惊了下,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其实不大,就是破了块皮。”
她的话顾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下车后车门关上,顾时将沈羡鱼送回沈宅,眼帘垂下,没有人看得到里面的情绪。
沈宅里已经有医生在等着,沈羡鱼额头上被包了块纱布,发现顾时不见了人影,“顾时呢?”
女佣道,“被大少爷叫去了。”
书房里,沈复坐在椅子上神色漠然,“你今天做的很好。”
顾时沉默。
“但他还是受伤了。”
沈复盯着他,“不可否认,你很有能力,但目前看来,并不足以保证他完全安全。”
“是我的失职。”顾时垂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会有下一次。”
“希望这不是玩笑。”沈复拨出去一个电话,半眯起眼睛道,“去领罚吧。”
……
沈羡鱼顶着纱布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男主,只好跑去书房。
“大哥,顾时呢?”
沈复低头处理一份文件,没回答她的话,沈羡鱼只好乖乖坐在一旁沙发上等着,沈复在工作状态下不喜欢别人打扰。
直到钢笔笔帽清脆的一声合上,沈复抬头缓缓道,“过来。”
沈羡鱼听话地过去,又问了句,“大哥,顾时呢?”
纱布刚刚包扎好,隐约透出点红色,沈复轻轻摩挲了几下,“受伤了还惦记着他?”
沈羡鱼心想,他是男主,不惦记他惦记谁啊。
当然明面上还是眨了眨眼睛道,“其实就是破了点皮。”
“这是他的失职。”沈复盯着那块纱布淡淡道,“总该付出代价。”
沈羡鱼心头跟着跳了跳,“什么代价?”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沈复收回手,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回去吧。”
想从他这里知道是不可能的了,沈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沈羡鱼讪讪哦了声,回屋里问系统,系统也只道,【没有权限回答
。】
【当前任务进度百分之十。】
这倒是个好消息,进度条涨了点。
顾时是在下午回来的,沈羡鱼趴在窗户边看到他就立刻下了楼。
少年脱了西装的黑色外套,白色衬衣干净,看起来跟往常并无两样。
“顾时,你没事吧?”沈羡鱼急匆匆下楼,站到他面前还有点喘。
对方修长的手伸过来,认真地整理她刚刚跑着乱掉的衣襟,嗓音淡淡道,“多谢少爷的关心,我没事。”
衬衣的袖子被微微挽起一截,在顾时伸手时露出里面的皮肤,沈羡鱼眼尖地看到一点淤青,虽然不明显,但她不会看错。
“这是什么?”
沈羡鱼抓着他的手把袖子往上掀,几块几块的淤青全部露出来,青青白白的一时间看着恐怖。
“把医药箱拿过来。”沈羡鱼跟女佣道,将顾时带到自己屋子里。
“少爷。”顾时开口道,“您不必如此。”
棉签沾着碘酒细细涂抹在皮肤上,带起冰冰凉凉的温度。
原主记忆里有这种事情,沈羡鱼就照着做,一点点将碘酒涂在对方的淤青处。
“你是我的保镖。”沈羡鱼头也不抬道,“要是受伤了,保护不了我怎么办?”
夕阳金色的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卷翘眼睫下是过于认真的神情。
顾时紧紧盯着她,神情微顿,半晌,嗓音缓和,“知道了。”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两只胳膊上的淤青都涂了一遍,沈羡鱼抬头问道。
顾时好一会儿没说话,退后了一步,“剩下的,我来就好。”
“好啊,你来。”
沈羡鱼摊手,没有强求,药箱滑过实木桌子推向少年那边,自己支着下巴看他。
顾时面无表情地看着箱子,抬手一颗颗将衣扣解开,白色衬衣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明明是少年的身躯,却是丝毫没有那种羸弱,相反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令人一眼看去便血脉喷张。
沈羡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发烫,目光忽地定格在少年后背的伤疤上。
不止一道,细细碎碎的在后背各块地方,那些已然结痂甚至成疤的道子,都带有了岁月的痕迹。
难以想象,这些出现在一个年仅十九岁的人身上。
忽然想到系统的评价,战斗机器。
如果按照十九岁之前的伤口而言,命运主线不变,伤口只会多不会少。
呼吸微微紊乱,沈羡鱼看到顾时转过来,用那张似乎永远没有表情的脸看她,手里停了抹药的动作,“吓到少爷了吗?我很抱歉
。”
良久,沈羡鱼消化了他这句话,“这没什么好抱歉的,顾时,是我自己要看的。”
顾时沉默,墨色的眸子深敛。
碘酒和药膏的味道混杂,不是好闻的味道。
脱下的衬衣被捡起来,细细簌簌声后顾时穿上了衬衣,提着药箱起身道,“我去自己的房间上药。”
门轻轻关上,隔绝成两个空间。
冷寂的屋子里,药箱被重新打开,顾时盯着手里的棉棒看了好一会儿,垂头时略长的额发挡了眼睛,掩去所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