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4(1/1)

就这么走了,幸好幸好!周小鱼拍拍胸脯,嘘出口气。

直到此时,她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糟糕,路透不能流血的!难怪严九没追究。

小鱼想到的,汪简同样能想到。

他一甩手把地上那个早被揍的没人样的男人搡在地上,随后一屁股坐在位置都歪了的沙发上,懊恼的低下头。

明明很相爱,为何偏偏要伤害。

就在汪简回忆着刚刚那拳出手轻重,猜测着路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时,门外一阵喧闹。

几个着装的jǐng chá 走了进来,“刚刚是谁报的警!”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问。

现在对自己过去行为懊悔的,绝不止汪简一个人。

现在谁有把锄头,把自己敲死算了,这就是酒吧老板此时的念头,干嘛要多那个事呢,汪大少没被揍不说,就算被揍,也不关自己什么干系啊!

这警报的……哎,自己还真是,猪八戒他妹照镜子,里外依旧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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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被严九抱着,一路安静的像只驯服的小猫,直到出了酒吧大门,严九才听她说:“放我下来,伤的没那么重。”

“不行。”

路透都知道严九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她也知道,他喜欢她,不答应是正常的,但路透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果断,而理由更是直白的要人脸红。

“我刚刚抱你出来是帮你解围,现在抱你是为了索取我刚刚帮你的回报。”

严九边说,边收拢双臂,让路透贴自己再近些。

被勒的呼吸都困难的路透边为汲取更多的氧气而奋力挣扎,边回忆着周小鱼一段现在看来,堪称经典的言论。

周小鱼说,但凡事业多少成功些的男人,心里都会住着一个腹黑,而腹黑皮囊下面,就难以避免的是个臭流氓的真相。

现在就有这么一只叫严九的“流氓”正在对自己上下其口,外加其手。

无奈趴在严九怀里的路透,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皂香,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想,他不臭,但无疑是个流氓。

把路透放进副驾驶位子上,严九没有马上离开,他把头探进车里,为路透仔细系好安全带,这才放心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

“去哪?”

“医院。”

“不用,你看,就是有些青,没怎么出血的。”路透边拉下头顶的小镜子,左右照了照,边对严九说。

就是一次小毁容,几天就好的事儿,路透的眼睛如此说。

……

腹黑的一个重要特质就是独裁、独断专行,严九把这点发挥到极致,直接以一串油门把路透的话忽略不计了。

车子启动前,路透从后视窗里看到隔壁公安局里走出来几个刑警,看样子,是要进酒吧的。

路透神经一晃,侧脸看正开车的严九,“你报警了?”

严九看也没看她一眼,连个否认的白眼都没有。

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开始自我否认,“你不会那么无聊……”。

总算你有良心!严九眼睛看着前方,一排排刚刚亮起的霓虹灯映出他眼底的浅浅笑意。

不过,汪简,你那一拳,我会原样还给你的,不是现在而已。

“还疼吗?”严九手握着方向盘,看也没看路透,可她就是觉得严九说着话时是看着她说的。

路透侧脸去看严九,他瘦削的脸颊被一格一格的略过的灯光照着,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路透没说话,只是略略摇摇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去似乎错过了什么。

到了医院,医生对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和检查后,通知说,一小时内伤口没有明显变化就没事了。

这一小时,成了路透人生中最窘迫也最甜蜜心酸的时间段。

向来最自持冷静的严九,以一个前所谓有的频率,几乎一分钟一次检查次她的伤口。

“疼不疼?”“不疼。”成了这期间两人最多的对话方式。

恍惚间,路透抓住了某种东西。

当医生宣布,问题不大,没有伤到大血管时,严九重重的松了口气。

路透看到这幕,突然觉得一阵发窘,慌着低头翻起包来,“糟糕,出门太急,钥匙忘记带了。”

钥匙忘带的后果可大可小,路透选择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求助周小鱼。

电话响了许久,周小鱼接起电话时,那头是一片嘈杂,似乎有许多人在一起大声说着什么。

“小鱼,你们,他……没事吧……”路透想了好久这个问题该不该问,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周小鱼刚想回答,一个让路透心差点没碎掉的词在那头厉声响起。

“那个贱人!”

汪简的声音,她怎么也不会听错,催她下课一起去吃饭的他,病号饭做的不好吃,委屈认错的他,想偷看她日记,被她打了一拳,搂着她不停说情话的他……太多太多,她怎么会认错。

“小鱼……”路透吸吸鼻子,“我今晚回家住,和你说一声。”

哎?周小鱼刚想问她什么事,那头路透已经把电话挂了。

有什么事啊?她看看电话,再看看身后对局长撒着酒疯,指着nǚ jǐng 察骂的汪简,大叫一声。

坏了!

恍惚间,路透又丢掉了什么。

路她挂断电话,神情说不出的沮丧,好多年前,卓言的爸妈似乎也拿那个词喊过自己。

一个本来和自己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侮辱——贱人。

站在医院楼外,等着严九的车,她只有拼命的忍着才能不要眼泪流出来。

“回周小鱼家吗?”路透上了车,严九很自然的问。

她轻轻摇摇头。

路透透过车头反光镜看着严九,“帮我个忙好吗?”

最终严九也并没按照路透的要求把她送到市里某个“大小都可”的宾馆酒店。

车子一路飞驰,一直开到了路透熟悉到不行的地方——天上——严九的住处。

严九消失了一会儿。

在这空挡,路透看着熟悉的四周,情绪比之前,截然不同。

“放了水,去洗个澡。”消失再出现的严九递了一套睡衣在路透手里,“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洗洗先睡。”

洗洗先睡,这种说法有很多潜在含义,路透来不及去深究,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时,严九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拿着车钥匙下楼进了车库。

汪简……吗?是该碰个面了。

24

24、合法流氓 ...

24我的温暖你给的

严九想找一个人,轻而易举。但他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汪简竟然才刚刚从jǐng chá 局出来。

按照汪家的势力,jǐng chá 局就和自家后花园似的,来了心情,进去和局长聊聊天,没心情,眼皮搭都不搭一眼。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才出来,严九有点想笑,看汪简脸上的伤就知道了。

五爪抓痕……不知是哪家野猫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明土,汪小少爷看来动气不少啊,难怪要流连警局呢。

幸灾乐祸,这个词第一次被放在严九身上做形容词,为人淡薄的他,为了路透,第一次选择做一个幸灾乐祸的旁观者。

不为别的,男人间拳脚相加挂的伤,远远比不上这被女人抓的指印来的精彩。

为了路透,适当的有些小卑鄙他还是愿意的。

“贱人,竟然挠我!”并没发现严九在场的汪简依旧不断回头,对着警局大门里骂骂咧咧,对身后赵毅他们不管不顾的。

赵毅无所谓,一副懒懒样子,朝鼻梁上方推推眼镜,陶兵满眼的放空,于业更是无聊的踢起了地上的石头子。

于业身边的周小鱼,此时却是完全另外一种状态。

她一脸不安的看着汪简,“还骂呢,刚刚别不是被姐听到了,要不电话怎么挂的那么急!”她低头,手紧紧捏着包包边缘,“要是误会了,就……”

于业把包从周小鱼手里拿走,揉揉她攥的都有些发红的手,直愣愣的安慰道,“老大喝了那么多,被路透一激,再被那女人一挠,早就气糊涂了,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

说于业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压低声量。汪简虽然喝高了,但残存的那点意志在加上大少爷的傲人本性,什么是说他好,什么是说他坏,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当报复性的一拳捶在于业背上时,而二百五似的于业间接压在周小鱼身上时,一切都显得顺利成章了。

于业忙活着挥舞爪子安抚女朋友,周小鱼被他大巴掌拍的直翻白眼,一伸手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开始生起了闷气,管这群傻子真多余。

汪简边打出一口酒嗝边抱肩站在一旁显示不忿,似乎刚刚不是他打于业,而是于业打了他一样。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严九正提着拳头,面色阴郁的朝汪简走来。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路透打过电话之后,脸色那么差……

只是个误会,但严九深知,那两个字,对路透的伤害有多大。

有的伤害是面对面短兵相接的直捅一刀,痛来得快去的也快;有的伤害是含沙射影钝刀杀猪,当时的痛随着时间延续愈来愈强。

汪简对路透的,就是后者。

严九再也忍不住,在汪简回头的瞬间,一个直勾拳毫不客气的招呼到了汪简脸上。

《黑客任务》里,一个经典成传奇的镜头,时间静止抓子弹,当时的neo清楚的看清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的严九,就如同电影里的neo一样,清楚他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他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被揍蒙了的汪简,就是第一个。

他被严九这一拳,趔趄的带到了地上,满头金星围在眼前嗡嗡直转。

这是哪个三孙子!不想活了吧!

汪简摇摇头,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他听到严九说:这拳是替她打的。

她是谁,不用问汪简也知道。他甩甩头,手臂支地,爬了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代表她!”汪简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团粉红跳进他眼里,他眼睛一狠,“要打也要她自己来打我!”

汪简自小在陶兵家厮混长大,陶家是军家出身,身染其中,汪简的身手自然也有几分了得。

虽然现在他喝醉了,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这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

汪简喘了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朝严九击出一记直拳。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严九一伸手,那拼劲十足的拳头就被他轻轻拍开了。

“想打架,换个地方,不然一会儿被打得爬不起来,跑到jǐng chá 局哭鼻子,人可就丢尽了。”

严九嘴一翘,自信满满,似乎汪简必输无疑。

“打就打,早就想教训你下了!”汪简说着,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更深了。

周小鱼把包包抱在怀里,在巷子口来来回回走着。

“于业,他俩不会有事吧?”她停下脚,看着于业问,这个问题,在短短半小时里不知被拿来问于四少几次了。

于业不耐烦的朝小鱼摆摆手,“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这时候,拳头似乎比其他方式都有发言权的多。

关于女人的发言权。

这是距离刚刚jǐng chá 局两条街的一条小巷,巷子里很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一个10瓦的白炽灯泡。

近于年关,天上开始飘起了阵阵小雪,光亮小了许多的白炽灯下,两个身影正相互对峙着。

“路透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喝过酒的关系,汪简眼睛显得更红,他说完这句,就朝严九扑了过去。

严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