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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子越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这些事之间的关联。

秦桑住在松雀府,这一点他早有耳闻,只听说是因为秦桑在擂台上不凡的身手引起了应清的注意,应清便邀他到松雀府暂住。

萧何出现在松雀府,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与秦桑早就相识?

可是,他出现在松雀府时秦桑还未回府,那他去找的,会不会其实是应清而不是秦桑?

这样说来,难道……他是被应清安排到擂台之上的?

鲁子越正在一层层抽丝剥茧的想着,项川却又继续说道:“属下觉得很是蹊跷,便顺藤摸瓜的继续查了下去,这一查,属下却发现了一个更为蹊跷的事情。”

“何事?”鲁子越急忙问道。

项川压低了声音,认真说道:“秦桑并非是擂台之后才入住的松雀府,早在应公子搬进松雀府时,他就已经住在那里了。还有,松雀府,是太子殿下赠与应公子的。”

鲁子越心里一沉,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难道应清下山入京,根本就是鲁子远的安排?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想到嫁祸太子一事中,应清曾设计令朱奉安出城,引诱妙云说出了实情,心中立刻更加笃定,应清一定是鲁子远的人。

这么一想,他心中的很多疑惑便立即通透了起来。如果应清下山本就是太子的安排,那么秦桑也很可能就是太子的人。难怪当日殿试时,他会从太子的车驾上下来,难怪太子一直在殿上为他出言。

他本以为鲁子远这样既无母家护佑又无朝臣支持的太子根本不足为虑,甚至觉得哪怕他有一日登基,自己也有翻盘的可能,可现在看来,他却是在暗处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而自己却毫未察觉。

鲁子越忽然生出一种被戏耍许久的怒意,他想起母妃的惨死,想起自己心设的局被应清破解,想起现如今秦桑兵权在握……

原来一切都是鲁子远的设计!

轻敌了,是自己轻敌了!

鲁子越紧紧攥起了拳头,强压住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还查到了什么,一并说来。”项川看着鲁子越面上忽然阴沉的表情,继续说道:“原本属下查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线索,直到前些时日听说萧何是叶阑之子,才有了思路继续查下去。属下查到,萧何的存在之所以一直不为人知,是

因为他这些年来一直深居龙盘谷,而他出谷的时间,正是应清下山入京的时间。”

鲁子越一听,心中更是笃定,萧何的出现绝不是一个巧合,他与应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略微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

鲁子远安排应清入京,就是为了夺得兵权,而应清为了帮他达到目的,便将萧何和秦桑这两个高手一并安排上了擂台,让他们打出一个平手,便能一同进入军中掌兵。

好一场大戏!鲁子越心中暗骂。

可是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萧何是叶阑的儿子,如今也已经回到南渊领兵,据南渊传言,他是被南渊一早派到秦川来的细作,这样说来,他的目的与应清并不相同,这是为何?

鲁子越心念一转,猛地生出一个念头,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应清的目的不仅仅是夺取兵权?难道他……其实也是南渊的人?对,应清是云牙子的徒弟,而云牙子是南渊太傅叶阑的师弟,他会出手帮助南渊,丝毫不稀奇。

若是这样,这可就不是秦川内部夺嫡这么简单了,鲁子远的作为,可就是通敌叛国!

但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若是秦川灭国,他这个太子还能得到什么?难道他是与南渊有了什么交易?他帮助南渊灭了秦川,然后呢?南渊扶他为新皇?

鲁子越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鲁子远就算再蠢,也不会相信南渊灭了秦川之后会把江山重新交还给他,对他而言,只有秦川江山稳固,他这个太子的身份才会有意义。

这么一想,鲁子越得出了两个结论。

其一,鲁子远一定不知道萧何是秦川的细作,但应清知道。他将萧何安排到秦川军中,是在帮助南渊安插细作。

其二,应清是被鲁子远请到秦川的,目的是为了帮自己夺取兵权。

这样一想,鲁子越的思路通透了起来,应清甚至云牙子早已与南渊暗通,他之所以下山“相助”鲁子远,就是在顺水推舟的推进自己的计划,让鲁子远以为他是在帮他夺权,其实,却是在相助南渊!

鲁子越心中忽然激动了起来,无论鲁子远对此是否知情,他早已无法脱掉干系。若是父皇知道萧何这个细作是应清安排进军中,而应清又是鲁子远请到秦川来的,父皇会如何作想?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百姓问责,连夜撤兵

想着,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这可是天赐的契机,一石二鸟也不过就是如此了,现在缺的,就是确凿的证据,一旦有了证据,鲁子远便是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他看向项川,正欲出言吩咐,府中管家却匆匆跑进门中,似是有急事禀报。看到项川在屋中,管家迟疑了一下,站定在了原地。

项川很是知晓分寸,见管家这般行为,便对鲁子越抱拳道:“属下先行告退。”

鲁子越点了点头,看着项川出了屋门,便出声问道:“何事?”

管家走上前来两步:“回禀殿下,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鲁子越疑惑道。

管家凑近鲁子越,压低声音说道:“柴阳来的,自称是朱校尉的手下。”

鲁子越一惊,伸手道:“快叫他进来。”

“是。”

管家一拱手,便转身匆匆离去。

【柴阳城中】

“又打起来了?”秦桑看着眼前来回报的兵士,眉头紧缩。

那兵士舔了舔嘴唇,垂眼点了点头。

秦桑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和苍白的面色,又看了看自己案上早已空了的茶壶,微微叹了口气。

前几日师兄在渭北得知南渊驻兵于柴阳城外后,曾令人传话给秦桑,要她准备好与应清里应外合,夹击南渊。

可话传到时,牵牛子的毒症已经发作,秦桑只好让来人带话回去,让师兄在渭北按兵不动,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