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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礼节性地握手和寒暄。
只是有一点很重要入场次序。
说起来也有点可笑,比起说这是维护尊严的方式,倒不如是超级大国落幕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但哪怕国力下降,地位不再,它的一切都必须维持。
这是对于英雄的礼赞,也是对于已不在盛年的猛兽的最后一点的敬畏。
西德狄格从极轨车上下来,天空上飘起了细细的雨滴。
她推开希亚打开的伞,朝上走去。
联盟的车队紧随其后。
女人下车,乌黑的伞下面是一张惊艳的面孔。
这是很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对方是个满头金色卷发,有着比翡翠还要闪耀的眼睛的美丽女人。
辛西娅唐厄诺斯。
这个女人是将厄诺斯家族的基因发挥到了极致的女人,有着一副臻于尚品的致美貌。
她今年才二十四岁,比西德狄格还要小,但由于对方出身于有联盟一言堂之称的厄诺斯家族,联盟内部无人敢对她的年龄与上位方式有所指摘。
有人暗地里称她是唐的代理人,更有甚者称她为厄诺斯二世。
“您迟到了。”西德狄格小幅度地拿高跟鞋捻着大理石地面。
“抱歉,”辛西娅的笑容无比璀璨,“我忘记看时间了。”
“联盟随行官员都忘记看时间了?”西德狄格嗤之以鼻,“还是您觉得这样姗姗来迟更有气势?”
她微扬着下巴,竟直接先走。
辛西娅打着伞跟上去,自然而然地把西德狄格囊括在伞的范围内。
她名义上水火不容的政敌并没有拒绝。
辛西娅整理了一下头发,“这点您完全没必要顾及,因为领导者的气势高低是通过国力强弱表示的,您说是吧,阁下?”
西德狄格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容异常冷峻,像是西伯利亚的寒冬,“当然,气势的高低是通过国力的强弱表示的。”
一阵喧嚣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国会大厦的楼梯很高,高到可以俯视一切。
辛西娅抬起伞。
“独裁者!”女人吼道。
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朝她们冲上来,她似乎想要拽住辛西娅的衣领,但是尚未碰到女人的衣角就被拖了下去。
“独裁者!厄诺斯!”
辛西娅拂去自己身上不小心滴落的水珠,就好像拂去一片花瓣那样优雅从容。
“你又做了什么?”
“例行的殖民计划而已,”辛西娅随口道:“况且我在远日星系的殖民计划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们通常把这称为正义感,‘海盗女士’。”
有着近万年建国历史帝国人所拥有贯穿在骨髓里的优越感,尤其是对待联盟,联盟建国之初,版图大多以星海截至,抢劫是最好的获得财政入的方法。
帝国甚至可以说它见证了联盟从yòu tóng 走向盛年,现在他们只是后悔为什么当时的统治者并没有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真是可贵的品质,”辛西娅反唇相讥,“但我从未在帝国人士身上见识过这样的品质。”
“因为圣人大多不屑于与盗贼为伍。”
“您的自恃清高真是令人反感。”辛西娅起伞,和西德狄格一同走进去。
“而您的粗俗无礼也不曾得到我的喜爱。”
“为了您的喜爱我会努力的。”辛西娅毫不在意。
“别傻了。”西德狄格冷笑了一声。
希亚没资格进去,只能站在长廊右侧。
她抬起头,去看前面的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迎着无数的镁光灯,不紧不慢地走着。
在这种场合下有资格与西德狄格并肩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辛西娅了吧。
即使她们互相都是如此的彼此厌恶。
灯光照在辛西娅的脸上,神采飞扬。
西德狄格快走了几步。
暗红色的衬衣包裹着她的上身,女人的衬衣下摆紧,勾勒出美好修长的腰身。
辛西娅啧了一声。
她已经想到了,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她追上西德狄格,在礼堂中心站定。
西德狄格与她握手。
西德狄格很快松开了辛西娅的手,对方修剪得当的指甲却擦过她的手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西德狄格面无表情地颔首,转向正中央,站直。
辛西娅瞥了一眼西德狄格的侧颜。
女人鼻梁高挺,眼睛深邃。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不是轻佻的漂亮,她的美丽很矜傲,如同教堂里的圣像,不可侵犯。
西德狄格的衣扣一直系到脖子,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如此一本正经,如此高不可攀。
辛西娅慢慢地笑了出来。
她想,看她哭。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撒个花,再次安利新文,不沾衣。
☆、第三章同谋者
辛西娅保持着晚睡晚起的习惯,她到会场时已经有不少人就座,这其中当然包括从来不会迟到的西德狄格。
会场采用圆桌形式,这算是一种平等的尊重。
她侧着头,正和一位年轻女性详谈甚欢。
辛西娅只看第一眼就知道那位年轻女性叫做奥莉薇亚亚素塔罗,是塔克林现任总统,同时也是西德狄格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并且保持到了现在,有一段令人称道的友谊。
幸好不是令人称道的爱情。辛西娅想。
辛西娅坐到西德狄格旁边,对方只是瞥过来一眼,就继续和他人聊天。
奥莉薇亚伸手,“您好,厄诺斯阁下。”
辛西娅回握,“您好,塔罗阁下。”
她们分别坐在西德狄格两侧。
辛西娅拿手撑着脸看着西德狄格的方向。
“杜亚墙,”西德狄格道:“请您继续。”
“哦,杜亚墙,我觉得……”奥莉薇亚沉默了片刻,“是的,我认为,基于国际关系的改变……”
联盟对于杜亚墙的存在一直持支持态度,而西德狄格显然更杜亚墙拆除。
“为了统一。”西德狄格曾如此说。
她们的话题并不算敏感,但几次都涉及联盟和帝国的冲突地带,西德狄格并不介意有一个含糊其辞的朋友,因为她非常明白国家利益是最重要的。
自从辛西娅到场后,她们之间闲适轻松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
几次话题都匆匆结束后,西德狄格终于无法忍受辛西娅以一种语言难以表达的笑容看着奥莉薇亚,即使只是余光。
“厄诺斯阁下。”西德狄格道。
“您有什么事吗?”辛西娅问。
“这句话应该我问您,您有什么事吗?”
“嗯?难道国际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