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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这些事情,时辰不早,你快去大理寺吧。”
燕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微沉,最后到底还是从她身上下来,扯过架子上的衣袍穿上,大步踏了出去。等他离开许久,她慢慢从床榻上坐起。
勉强用过些早膳,姜过去书房,一待就是一整日,夜里她吃不下,早早的睡下。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珍珠看着心疼,这样下去身子都会垮掉,她让阿大去姜宅找太太,有太太劝说,大奶奶或许能好些。阿大很快把许氏喊来,许氏瞧见姜时都呆住,握着姜的手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就憔悴成这样。”
姜看着许氏,心里更是疼的厉害,扑到许氏怀中哭道:“娘,师父死了。”
第144章
许氏微怔,神医的事情姜家人都已经听说,当天神医被押回京城时,他们就想过来问问女婿,哪儿想到隔一天,就传出神医畏罪自尽的消息来,他们也懵掉,最后到底是没过来,今日阿大那丫鬟上门寻她,眼眶红红的,说是这几日过的不好,让她来劝劝,她过来后见到这个样子,也是心疼的慌。
“快别哭了,你师父要是知道你这般模样,他肯定也难受的。”许氏都不知道神医是的师父,也是眼下才知晓的,“别哭,你师父被抓的事情我与你爹爹都不相信的,神医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他当初救下你父亲,甚至还救过姑爷的姨母,是个好人,不管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的,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好好的。”
姜还是抱着许氏哭的伤心,“娘,以后再也见不到师父,再也不能给师父尽孝,娘,我不想师父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能救下所有人,却救不了师父。
许氏也听的伤心,红着眼眶说道:“别哭了,你这一哭,娘心里也难受啊。”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这一通发泄出来,姜情绪好了许多,晚上有着许氏陪着,她就着两道清淡小菜吃了碗栗米粥。许氏担心她,就留在燕府陪伴女儿,过了两日,燕不到晌午就回来,同姜道:“师父的尸首我已经弄了出来,不能运回府里,我让人送出城外,打算找个风水穴位埋葬他,你可要随我一起出城送送他老人家。”
姜无声的点点头,过去跟许氏说了声就随燕出门。两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却都不言语,她闭目假寐,满脑子都是师父的事情,当初去青城山她跪了整整十日,师父才开门见她,语气冷淡,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想起往事,她有些想哭,却不愿在他面前落泪,生生忍住。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出了城,城外就是连绵大山,燕带着她朝着山里走去,山路崎岖,她走的不太习惯,勉强跟着走了段路,脚疼,还累的满头大汗,走在前面的燕停下脚步,回头朝她伸手,“走吧。”
姜望着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掌,又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面上平淡,看不出喜怒,她摇摇头,哑声道:“不必,我能跟上的。”原以为他会转头就走,没曾想他反而大步来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半蹲下身子,双手微微一览,将她压在自己背上,起身,背着她朝前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姜挣扎两下,他却纹丝不动,她也不好在挣扎,慢慢老实下来,半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还有窜入鼻翼间熟悉的混合着笔墨的气味,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样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地方,杂草丛生,还有高大的树木,已经有几人聚在那边,正在地上挖着坑,旁边放着一具棺木,姜脸色发白,猛的扑了上去,跪在棺木,喃喃道:“师父……”
燕跟着走过去,那正挖着坑的几人回首喊道:“大人。”都是燕身边信得过的护卫们。
燕颔首,也不打扰姜,过去拿把铁锹,也开始帮着挖起来。姜跪在张景林的棺木面前许久才抖着手推开棺木的盖子,他走的应该是很安详的,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痛苦,身上也被人打理过,换上干净的寿衣,她跪在师父面前久久不动,直到那边已经挖好坟坑,燕过来道:“时辰差不多了,让师父下葬吧。”
姜抹掉眼泪,慢慢起身,看着护卫们合上棺木盖子,抬着棺木慢慢移入坟坑里,再用黄土慢慢的填进去,姜过去用手捧起三把黄土,撒入棺木上,退后跪下,她神色阴沉,在心底暗暗发誓道:师父,我定会为你报仇,我要姜映秋不得好死!
人终于入土为安,几个护卫跪下拜祭后先行离开。燕也慢慢在坟前跪下,他默不作声,三叩首后才起身对着姜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下山回城,不然再晚些城门都要封了。”
姜轻轻嗯了声,随他朝着山下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那座孤零零的坟墓,就连墓碑上也只有师父之墓几字,甚至不敢在墓碑上透漏太多,连着名字都不敢用,她想起上辈子见到小姜妤的坟墓,也是这样孤零零的凄惨的,她的眼睛变的通红,又慢慢闭上,这些人都该死,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燕也回头看那孤零零的坟墓,叹息一声。
回到燕已经夜里,两人用过晚膳回房睡下,因为这几日有许氏陪着,他都是去书房歇的,刚过去书房,她竟也跟着过去,站在书案前问他,“夫君,我过来是想问问当初可是姜映秋报的案?”
燕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望着她,淡声道:“的确是她报的案,因这案事关重大,当初她报案时暂被关押在郑州大牢里,眼下师父不在了,这案子就说不清,是要提她回来审问的,再过几日就会押她入京。”
姜的目光闪了闪,温声道:“我知晓,多谢夫君。”她转身想要出去,燕却喊住她,“……”
姜回头,“夫君还有何事?”
燕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沉,他道:“当年姜映秋嫁到谢家,生下谢妙玉之后,谢家二老乘坐马车出门探亲,途中马匹受惊,车毁人亡,这件事情我一直在追查,后来查到一些事情,当初住在苏州时,她与相邻的妇人闲聊时,从那妇人口中得知马吃多了羊踯躅会就发疯,这东西是中药,可以治疗痛风和跌打损伤,有些毒性,这东西药堂里一般不会单独卖的,我派人在苏州药堂全部查问过,谢家二老出事前,姜映秋的确是一间药堂里买过这些药,那药堂的郎中正好认识她,多问了两句,她说谢秉兼那几日腿疼,拿去给他治痛风的。”
姜静静的听着,燕继续说道:“我去问过你姑父,他当初并没有吃过什么痛风的药材,如今人证物证基本都有的,她这趟来了京城就出不了大牢的。”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