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咎由自取(1/1)

费南上下打量着吴mā mā ,拿手一指她:“你,来陪我喝酒!”

“啊?”

吴mā mā 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不是你是谁啊?过来!”

费南一拍桌子:“麻利点!”

吴mā mā 笑容僵硬,看了眼桌上的银元票,呵呵笑着推辞:“这位客官说笑了,我人老珠黄,怕是要倒了客官胃口,我这就叫两个可人儿来陪客官,且稍等片刻。”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费南直接开口叫住了她:“旁人我看不上,就得你来!”

“好呀!”

一旁听到动静的宾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拍手叫好,大笑着打趣吴mā mā :“哎呀!难得人家客人有心,吴mā mā 你就吃一回嫩草吧!”

“有酒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喝你的酒吧!”

吴mā mā 有些恼了,插着腰冲他甩着手帕。

“哈哈!我喝!我喝!快!飘香,堵住老爷的嘴。”

那宾客在身旁姐儿的伺候下喝了口酒,随即冲吴mā mā 挤眉弄眼:“你的嘴就让这位小兄弟堵吧!”

吴mā mā 气得七窍生烟,却也顾忌场面,不好发作。

“怎么?是老爷我掏不起钱么?”

费南又从怀中拿出了一摞银元票,拍在了桌上,指着吴mā mā 大喝:“今天我就吃定你了!”

“好!”

四周宾客齐声叫好,大笑起哄,纷纷撺掇吴mā mā 。

“吴mā mā ,你就从了人家吧!有嫩草吃还有钱拿,是我我都愿意啊!哈哈!”

“是啊!看这位老板如此身强体壮,又是年轻火力旺,正好领教你的七上八下大法呀!”

“靓仔!加油呀!我们都看好你!”

被宾客们笑闹着,又看费南拿出了那么多银元票,吴mā mā 面上红一阵白一阵,陷入了纠结。

终于,她还是没能挡住金钱的诱惑,两手上前,飞快将桌上的银元票都拢进了袖子里,陪笑欠身道谢:“多谢客官打赏!织娘这厢有礼了!”

“哎呦!多少年没听见吴mā mā 的小名了,吴mā mā 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呀!”

众人哄笑打趣,吴mā mā 翻着白眼,委身坐在了费南的大腿上。

闻着吴mā mā 身上刺鼻的胭脂味,费南强忍着恶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结果眼睁睁的看着一层干了的水粉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一旁的阿方瞪大了眼睛,看着费南,一脸的惊恐。

暗中瞪了他一眼,费南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分头行动,让他按照约定去搞定那个龟公。

随即,他直接一抄手,将吴mā mā 抄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四周宾客们大笑叫好,他们很多都是常客,和吴mā mā 也都很熟悉,乐得看她的热闹。

“哎呦!客官你可真心急呀!”

吴mā mā 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抱过了,不由得老脸一红。

然而,她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找了个空房间,费南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回身将房门关了起来。

大步走进卧室,将吴mā mā 丢在了床上,费南背起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吴mā mā 扭捏作态,坐起身来,嗔怪埋怨:“死鬼,也不知道轻点,知道你急,快上来吧!”

费南却没有动身,他冷冷的看着吴mā mā ,开口问:“吴mā mā ,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嗯?”

吴mā mā 愣了下,疑惑定睛看去,辨认着费南的脸。

忽然,费南的面容开始变幻了起来。

他的头发开始生长,挽起了发髻,眉眼变得小巧精致,顷刻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的面孔。

这面孔有些熟悉,吴mā mā 仔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含春!

是含春!

“啊!!!”

吴mā mā 大声尖叫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楼下宾客众多,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却没人在意,反而互相挤眉弄眼,开着些“年轻就是好”、“和我以前一样猛”之类的荤玩笑。

啪!

费南打了个响指,惊叫中的吴mā mā 瞬间昏沉睡去。

对于陌生人进行催眠,是需要经过一定的布局进行心理暗示的。

之前费南就是在用银元票作为诱因,向吴mā mā 进行心理暗示,现在的响指只是个开关罢了,“线路”他在下面的时候就铺好了。

从怀中将那张黄纸符抽了出来,费南只觉一股森冷从体内抽离,浑身的不适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将黄纸符搓成了一个纸卷,费南抖手一弹,纸卷就刺入了吴mā mā 的发髻之中。

一股阴风刮过,昏死过去的吴mā mā 浑身一震,睁开了眼睛。

站起身来,她低头打量着身子,随即颤抖起来。

“吴织娘!你也有今天!”

她悲声低吼,声音凄厉。

抱着胳膊,费南看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做?”

伸手将头顶的簪子一把扯了下来,头发随之散了下来,附身的含春将簪子抵在了吴mā mā 的脖颈间。

费南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费南,含春阴狠的神色淡了些许,她忽然将簪子拿了下来。

“为什么停手?”

费南问她。

含春摇了摇头:“奴家是想报仇,但不能连累了恩公,请恩公在房间等候,不要出去。”

说罢,她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楼下,见她披散着头发下了楼,宾客们嬉笑着和她开玩笑。

“诶?织娘怎么下来了?难不成那小子是个绣花枕头?这么快就被你摆平了?”

“吴mā mā ”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拦下了一个送酒的丫头,将酒壶连同托盘一起接了过来。

“哎呀!吴mā mā 这是要拿出真本事了呀!水深火热都要用上了?”

宾客们不疑有他,依然笑嘻嘻的和她开玩笑。

端着托盘走到了楼上,“吴mā mā ”回过身来,看着楼下宾客,环视了一圈。

宾客们仰头看着她,神态各异。

倒了一杯酒,“吴mā mā ”举起酒杯,冲楼下举杯:“诸位,我敬你们一杯。”

宾客们笑嘻嘻的端起酒杯,和她遥敬了下。

但“吴mā mā ”却并没有喝酒,而是将杯中酒向楼下倒去。

宾客们见状,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吴mā mā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地上倒酒是敬给死人的,她这么敬酒,不是咒大家死吗?

“吴mā mā ”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她作恶多端,她咎由自取……”

忽然,她眼神一狠,拿起酒壶,仰头向口中倒起酒来。

见她灌酒,楼下宾客重又开心起来,拍手起哄:“喝!喝!喝!”

酒液飞溅,有两行浊泪从“吴mā mā ”的眼角滑落。

喝光了一壶酒水,“吴mā mā ”像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去扶围栏,却摸了个空,身子一歪,从楼上翻了下来。

“哎呀!”

楼下一阵惊呼,眼睁睁的看着她头朝下一头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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