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那小小的温暖而有了感觉,活过来  的感觉。

那女人侧依着他躺在他身边,那包裹着他左手的温度来自她伸入床被里包裹着他的她的左手,紧紧紧紧的,传递着温度。她一直看着他,像是注  视了许久,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冷吗?”声音却轻柔。

她的额上挂着汗珠,帐外昏黄的烛光使她那张瘦削的面孔显的深刻。

玄烨稳了稳呼吸,感觉嗓子里烈火燎绕,咽下唾y都那么痛苦。

宁芳动了动,想起身去给这孩子拿些水,他那痛苦的样子她发现了,可她踉跄的又倒在床上。

那孩子满面痛苦却闪着慌张的神色。宁芳放浅了面孔,重新躺下,右臂绕过玄烨的头下把他抱依在自己怀里:“玄烨别怕,我哪也不去,好不好 ?我就这么陪着你,哪也不去。白天我陪你去晒太  阳,陪你吃饭,晚上也和你一起睡,哪都不去。”

宁芳浅浅低吟着给这孩子消除恐惧,却没发现玄烨因她那名“晚上也和你一起睡,哪都不去”而暗红了小脸,显得那么可爱,像个正常的孩子。

“明天我们吃什么呢?吃鱼好不好?”宁芳低了首,发现这孩子不搭理自己,也不气,反正他一起是这样,“鱼是很有营养的,也比r类更容易  消化,所以我们吃鱼粥吧,香香的鲫鱼粥,洒上点  盐并香菜末,嗯——可好吃了。”宁芳似乎很陶醉,因为想着这是在宫外,如果自己下厨应该没什  么不可以,“呵呵,好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准备,亲自下厨,让我们伟大的三阿哥也尝尝我的手艺,  呵呵。”

玄烨瞪着满面红光而兴奋的女人,他很聪明,所以才能活到现在,所以他很清楚这女人是真的很满足加真实,所以他很不理解这女人怎么可能自  荐她自己陪着身染痘疮的他出宫还离他这么近的照  顾他。他正常吗?

宁芳见这小孩直盯着自己,忽闪忽闪眼睛:“哦,对了,你渴了是吗?素心——素心——拿点水来,三阿哥要渴水——”

玄烨对她直白的吆喝一阵额头经猛跳。

喝了水,再吃了点粥,宁芳重新把三阿哥包进被子里“捆”严实了。

玄烨象征性地挣挣了,满脸不情不愿。

“你个臭小子,本姑娘亲自侍侯你你还耀武扬威的,小心将来叫你娶不到老婆。”

玄烨磨了磨牙:“你看你什么样子,礼义廉耻都怎么学的。”

“哦——有力量斗嘴了?哼,报歉,本姑娘的礼义廉耻都是对着正常人的,你?属于不正常小孩。”

宁芳不过一说,谁想平时那么煞气的小子此刻却脆弱了,尽是满脸的受伤。

宁芳本想大叫“哎哎哎,你别呀”,念头一闪,反而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把他抱个满怀,再拉过床被子裹紧了两人。

玄烨整个身子依着宁芳,那是温暖的躯体,柔软,有呼吸,散着浅浅的香气。

额娘是这个味道吗?

玄烨没有被人抱的记忆,连r母的怀抱也被认为是皇子不该依恋的被认作不上进的标志。

玄烨想反抗的。但他没有。他对这个怀抱很感动。记忆里那些对母性的思念与渴求这一刻仿佛都化成了现实。

宁芳感觉到一只小手抓紧了她的前襟,心里不禁有一股感伤。被人依靠的感觉,原来很幸福……爸爸mā mā ,宁宁很幸福的,你们别担心,宁宁很坚强……

屋子里十分安宁,偶尔烛火爆破闪过一丝火花。

“我想听睡前小曲。”三阿哥的声音臭臭的,似乎很不情愿。

宁芳动了动鼻头,心里非议了几句这臭小孩。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宁芳感觉到内衣上湿热的面积越来越大,但她只做不知,这个倔强的孩子心气那么高,是绝不会愿意别人知道他会哭更不愿意别人见到他的眼泪  。她只是一遍遍的唱,唱一个小小的、漂亮的、聪  明的小孩的故事。

mā mā 也唱过这首歌,却并不经常,只在宁芳觉得害怕与孤独的时候。因为有着切亲之痛,宁芳明白,这个时候,小孩子们是需要发泄出来需要被  温暖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怀里这个小小的、漂亮  的、聪明的小孩才愿意停下来静静地听自己唱这首这么容易哭泣的歌。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

四周完全安静下来。

睡在外间的素心已是满面泪痕。

主子是真的很喜欢这位三阿哥。只有心里真的喜欢,才能一遍遍为他唱着这些哭泣的歌而自己忍着不哭。

素心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这是首多么好听与实在的歌,迷茫、痛苦、孤独、眼泪都只能在黑暗里被自己纪奠。

“皇额娘?”

“嗯?”

“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能……一定能……我们玄烨那么棒,一定是第一个找到路的……”

“……家里有你吗?”

素心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有……我就在家里等着你……白天我们玄烨出去读书,好好的,我就在家里想些好吃的等我们玄烨回来。等晚上玄烨回来了,我就到门口  去接你,拉着你的手问你‘今天好不好呀?有没有  认识新朋友呀?开不开心呀?’,然后洗了手我们就坐下来吃晚饭,吃完饭我再看着玄烨做作业,  睡前再给玄烨讲故事……”

玄烨心里暖暖的,这时,他没有再下意识地揣测宁芳说话的动机,没有再下意识地怀疑宁芳说话的可靠性。他只是很满足,只是想想她说的,只  是任何一条,都令他很满足。从来,他就不缺什么  金银玉石,不少华衣美服,不缺男仆女婢,不少美食贵药。可他只缺那种温暖,只少那份平淡浅凡  。有一个家,家里有个人会惦着他,他回来了会在门口等着他,吃饭了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温书 时也不再空寂,睡前还能听到别人平凡的小故事  ……

玄烨躲在宁芳怀里一乐:“一天只有两顿,晚上再吃你不就是可比小猪。”

“什么?你小子,本姑娘好言好语侍侯着你,你还挑三捡四让我不痛快,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我的牙在嘴里,怎么会在地上寻它,你莫不是热坏了脑子?”

“你——”

素心来不及抹去颊上的泪水,也不敢发出笑声,只好猫进被子哼哼。

这宫里,也是有温情的。

第十三章 洗手为你做鱼粥

宁芳有生来第一次起了早,现在时间五点的样子进了厨房,七点多洗了手即回了西院。太阳已经出来了,院子里有了人气,得得正同奴仆们把屋  子里所有能晒的东西都搬出来晒。

见大家都似乎有了希望,宁芳直身进了正屋。

外榻角凳上坐着一位不足三十的妇人,样子体面,身材微肥,见宁芳进了来,上前几步猛然叩了三响。宁芳正要上前去扶,那妇人开了口:“奴  婢谢皇后娘娘对三阿哥的大恩大德,奴婢代三阿哥  谢过皇后娘娘。”

素心见主子冲着她疑惑,上前先扶了主子坐下:“这是三阿哥的奶妈子孙氏。”

宁芳点了点头,准备叫她起来,却不想素心发了话。

“孙氏,我们主子是三阿哥的什么人?对三阿哥好那是正经的嫡母对r子之情。你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以三阿哥的身份代行三阿哥的礼!

那孙氏谢意真诚,却不想自个儿不会说话,惹了这么个不敬的名头,当下里就吓怕了,只嚷着不敢不是。

宁芳本就不在意这些,也知素心是为她立威:“好了,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现在三阿哥病着,什么事都没有把三阿哥侍侯好了强。你也别哭  了,小心把三阿哥吵醒了,他睡下不容易。”

宁芳起了进了内间,只见三阿哥正睁着双眸看着她从外间进去,那面色还正常,没有死气也没有煞气:“醒了?”走进了坐在床外栏上,趋近了  才发现小孩子的脸上又多了些丘疹,长在小孩子脸 上看着有些可怕。

宁芳见三阿哥望着外间的入口半晌才瞪着她:“我的鱼粥呢?”

三阿哥一脸讨债的样子逗乐了宁芳:“我没做也,想我堂堂皇后怎么可能——”

宁芳话还没说完,三阿哥即背过身去。

“生气了?”

不动的身背。

“真生气了?”

不动的身背。

“我很忙的。”

只颤了一下的身背。

笑容爬上宁芳的脸,却有丝悲意。这孩子,怕是一次次被人忽悠,一次次希望失落。

前伸上身想去看那张脸上的气愤,谁想却看到了滑落的泪水,宁芳顿时心内一番自责,不该同这好强的孩子开这玩笑。

全身爬上床,宁芳伸手去抱三阿哥,却被他背着身用力地推开。

“三阿哥——”

“不要你管!”这孩子狂吼一声,整个包进被里。

“三阿哥?我——”

“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走你走!你们全都走——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们管!不要你们假好心,不要!呜……”

宁芳没想到这小孩这么脆弱,赶忙抹了眼里的泪,趴上去:“三阿哥,我们的三阿哥怎么像老鼠似的躲起来……三阿哥?三阿哥?你真不起来吗  ?……那可不要后悔……哎,姑娘我天不亮就起来 洗手做鱼粥,一两个时辰都没伸直腰。做好了却连一口都没来得及吃就想着赶快给我们三阿哥送来  怕他饿坏了小肚子。哎,谁想我们三阿哥都不想吃的,连面都不想见本姑娘。哎,算了,反正三阿哥 也不吃了,素心,拿去倒了,不,拿去喂老鼠,  厨房里不是说有大老鼠嘛,正好便宜了那些小东西。看看这年头老鼠的待遇多好,那可以大清国的皇后亲自做的粥,哎,白白便宜那硕鼠。”

“是,主子。”

宁芳见那一团仍是不动,于是下了床,向外走去。

“反正本姑娘不受待见,走,回东院去,免得被人赶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没多久,那厚厚的被子即快速地打开。

三阿哥满面泪痕,又是气又悲,还不许我发发脾气嘛?想到伤心处,三阿哥也顾不了什么面子了,大哭起来。却不想有双手抹着他的脸颊,一看  是宁芳,立刻要躲回被子里。

“躲什么?小孩子还不许哭吗?”宁芳凶凶地拉住他,几把抹了他的泪:“三阿哥,伤心了哭,高兴了笑,是人的本性。何况哭笑是小孩子的天  性。如果你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表露,也应该在没 人的时候表达出来,整天压着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天会疯了的。”

宁芳见三阿哥没再哭了,只是望着她,于是温柔地对他笑一,轻轻地用帕子粘干他脸上的泪痕,小心的不碰到丘疹:“我向你道歉,不该有中生  无的骗你,嗯——就罚我每天早起给你煮粥吃,好 不好?行了,别气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气,真是不可爱。”

“我是皇子,是男人,不需要可爱。”三阿哥回的到快。

宁芳扁扁嘴:“是是,你是男人,小男人,好了吧,小男人皇子可以吃饭了吧,再不吃饭把就把粥拿去喂老鼠。

“你做的粥也不知是个什么喂,说不定就把老鼠给毒死了。”

“好呀好呀,我就拿去毒老鼠。哼,素心,把粥端来,我这就拿去喂硕鼠。”

素心端了个好看的白底色花的大瓷盘,底下还有个小酒精炉子温热着,进了来放在几上,盛了一碗。

也不知是放了什么,只嗅到那淡淡鱼香,却不觉腥。三阿哥顿时肚子一阵翻滚,口中馋y上涌。

宁芳虽说要喂老鼠,却接了素心的碗,用勺散了热气,就了三阿哥的身:“三阿哥,奴婢侍侯了你吧。”

玄烨皱了皱鼻头,看向素心:“这里不用你侍侯,下去吧。”

嗬,这小子睡饱了尽就拿起了派头。

素心望了眼主子,见她没反对,于是退了出去。

“好了吧,小爷,请用膳。”

“要我用饭也成,不过我有个要求。”

宁芳抖了抖嘴角,真想这小子p股两巴掌。

“好,三阿哥,您吩咐。”

三阿哥咳嗽了一声:“……本阿哥不喜欢你三阿哥三阿哥的叫,以后你就叫我玄烨。”三阿哥见宁芳凝视着他,“不许有异议,不然三阿哥不吃  了。”

宁芳盯着这小子,偏偏这小子也不看她,只盯着几上的炉火。

哼,这小子,弄的她求他吃似的。

“好——我的爷,快吃吧。”

“嗯——”

“是,玄烨小爷……玄烨……小烨子……小玄子……玄玄?……”

“什么乱七八糟的,玄烨玄烨,不许叫那些。”

“呵呵,好呀好呀,玄烨玄烨,烨玄烨玄,呵呵……”

玄烨气鼓着腮邦一口口接收着宁芳送上的粥。

“好不好?”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嗯,那么多话。”

“我哪有多话。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差。”

“不差是正好还是不好?”

……

素心在外间无事理着手里的帕子,乐呵着一大早就这么有意思。

榻脚上缩着的孙氏大瞪着眼珠子,奇怪着三阿哥今天一早上怎么这么多话,这么多情绪,这么的……

素心自是见了那奶妈子的表情,也不去撵她。这老妈子对三阿哥到真是上心,只是太过嘴笨了,要是不好好给点苦头,怕是以后要死在那张嘴上  。主子这么喜欢三阿哥,以后怕是会多同三阿哥来  往,两个人自是没什么忌讳。这孙氏长随着三阿哥,要是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三阿哥自不必说  了只怕到时连主子都被她所累。看来以后要常常敲打才行。

素心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自是比断奶皇子屋里已经没多大用处的奶妈子有等级,所以素心一番思量自是没把三阿哥的奶妈子孙氏放在心里,只  一心想着替主子收拾她干净,这是后话。

如此这般相对,一大一小虽是吵闹不断,却也算合气,至少日子过的有声有味,跟着两院的奴才们也少了悲容。

三五日后这天,院子里也死了六七人,只不敢打扰了皇后。报给素心知道也就是了。

宁芳在西院庭里同着三阿哥说话并晒太阳,素心立在西院子外。

“得得,这去的是内院的还是外院的?”

“外院的。”

“西院的还是东院的?”

得得上抬瞅了一眼素心的眼色,低首细思了般,明白了素心的意思:“我这就去问清楚。”

不到半刻,得得急着回来了,满面乐颜。

“是了是了,那日在东院种了那痘的没一个有事的,就连带了那口罩发病的我们这宅子这只两人。看来主子的方法是真的有效的。”

素心放下了心:“你去传了宅子里所有没发病的人都种了痘。主子说过,这法子可能只对没发过病的人有效果。种了痘没发病的也不一定就能过  的去,你传了主子的吩咐,让大家勤快的把物食拿  出来晒了太阳,口罩必须十二个时辰的带着。已经患病者换下的衣物等的物什能烧就烧,不能烧的  也要用沸水煮了过了……”

当下,宅子里热热闹闹,每个人都很匆忙,仿佛与时间赛着跑。

生命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宝贵的,纵使天生被奴役的也渴求活下去的权利,或许,这是生命的天性。

素心安排了人事,进了院子。

“可我疼。”

“这是身上的毒要发出来,当然会疼。没事,等浓下去就好了。”

“那我痒难受。”

“那我们三阿哥想如何呢?”

“哼……下棋。”

“你这不是难为我嘛。明知道我不会。”

“本阿哥难受难受难受——”

“好好好,难受难受,下了棋就不难受了。”

下人们自去取了棋,素心就听她主子还在那里低唤着:“臭小子,臭小子……”

三阿哥只当听不见,歪在榻上,身边被子靠子之类一堆围着。宁芳依着他,向他暗举着拳头,见三阿哥抬了头,忙收了拳做样给他锤腿。

上午的太阳不是太炙热,院子里不忙活的仆人们三三两两的依着,偷偷偶尔看两眼院中榻子上的两位主子。时间在夏日里流失的缓慢,庸庸懒懒  的人们只打着哈欠,伴着吵吵闹闹的儿声与女音,  也像那么回事的渡假。

附章3:说说养生

有些亲们好像对我提到过的一些有关养生的东东感兴趣,于是木白就利用这一章提一下。

本来木白对中医是完全没概念没信心没心思的。在一次巧合下,听了中广频道梁冬主持的《国学堂》关于《黄帝内经》中的《金匮真言论》,讲  的非常浅通,才突然知道,原来中医是这么广博与 精髓。

比如其中关于四季四色:

”故春气者,病在头;夏气者,病在脏;秋气者,病在肩背;冬气者,病在四肢。“

”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其味酸,其类草木,其畜j,其谷麦,其应四时,上为岁星,是以春气在头也。其  音角,其数八,是以知病之在筋也。其臭臊。

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开窍于耳,藏于心,故病在五脏。其味苦,其类火,其畜羊,其谷黍(shu),其应四时,上为荧惑星。是以知病之在脉也 。 其音征(5),其数七(和2),其臭(xiu)焦 。

中央黄色入通于脾,开窍于口,藏精于脾,故病在舌本。其味甘,其类土,其畜牛,其谷稷,其应四时,上为镇星。是以知病之在r也。其音宫  ,其数五,其臭香。

西方白色,入通于肺,开窍于鼻,藏精于肺,故病背。其味辛,其类金,其畜马,其谷稻,其应四时,上为太白星。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其音  商,其数九,其臭腥。“

”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y,藏精于肾,故病在溪。其味咸,其类水,其畜彘,其谷豆,其应四时,上为辰星。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其  音羽,其数六,其臭腐。“

木白只以最后一段北方黑色来讲讲。

这段文字不是太难,如果不懂的,可以到下面这个网页点击星期六的在线收听(点击日期就可收听,下载也可以,这里为9月26日的),以木  白小白的知识,这段讲的就是冬季的养生,也就是 冬养肾,最常养肾的粥为”五黑粥“(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枣、黑木耳、核桃仁),而这个粥  是盐的,大家看上面这段有一句”其味咸“,大家都吃过豆豉或酱豆子嘛?豆豉就是黑色,再加盐就 有了养肾的效果。而最后一句”其臭腐“是什么  ,吃过豆腐r吗?对了,就是已经发霄的食物,这类食物可以使缺”精水“或没能力自发的我们早日补到精水。也就是说,白色的东西大多腐或者说   吃些腐类的较养肾。黑色的东西都是什么哩?自己想吧。

小便勤、肠不好的亲可以多喝这类黑色的粥哦。

其他的,大家自己听吧,木白只再举个秋季养生的粥”山药薏米粥“(中药山药、薏米、小米、莲子r、枣、加糖煮),空腹喝一天两次,可减 肥 哦=。从这里,讲讲减肥的事。五谷是经源,所 以那些所谓的减肥不吃主食是非常伤身的,西方人可以,东方人绝对不行的,光吃水果行不通,爱 美 的亲可以煮粥光喝粥上的那层粥油,那是精华,还不长什么r,爱美又能忍住饿的人们可以用这个 ,木白是不行的,我永远饿!

另外请火旺或者脾气火的亲们千万不要带钻石,钻石是什么?碳,也就是”火“中金,是会让你更火的物质!所以爱带钻石的美女们现在开始尽  量少带了,完全可以把什么订婚戒指换成金的或玉 的,若是嫌金的俗,现在买翡翠玉镯子可不便宜哦,完全可以乘此”敲诈“一下,以后再诈准老公  的机会少了^-^

有升学孩子的亲们若是孩子觉得脑子不够用的,可以烧点红烧r给孩子,这可是伟大的毛主席用脑过度时御用的方子。

有亲们习惯下午下班后去足浴的吗?以后还是改时间吧。为什么哩?中医讲”春生冬藏“,而晚上正是对正”冬藏“,是身体自然收紧的时间,  足浴不同于我们在家的泡脚,是加了手势的,是外 部强加的生,长期此往于身不利的。

第十四章 母慈子孝?

你记得第一次带着你的宝贝走出家门时你的小宝贝的表情吗?他/她一定睁着那双对你来说无比纯真无比闪亮无比硕大的眼眸不停地四处打量着“  外面的世界”,那神情专注,小额头抬得高高 的, 可能还张着小嘴儿不停地流着口水,可能你怎样的呼唤都唤不回他的目光……不论是怎样成年人做  来可笑的表情,在你家小宝贝脸上呈现都是令你陶醉的幸福。

此刻,宁芳一行七人在京城不知哪条路上走着。

宁芳没有太大的好奇,毕竟既没有紫禁城的华严也没有武宁路的涌动,不知什么做的浅灰色的石板上立着直直方方相似的石墙瓦顶,一个个店面大约有仿古街的两间那么大小,店门上不是灯光闪 烁 的招牌而是迎风而动的字旗,远远了看去,总有那么一种灵动的生气。

我们的三阿哥玄烨就不同了。他的头自从离了宅子就没有好好的直直的看着前方过。只见他:原来被宁芳强迫着紧握着她右手的左手已经成了紧攥着宁芳裙摆的架式亦不知,两只黑黑的眼珠子不 停 忽闪着在两岸的店子里搜索,那颗还小的头颅似乎太过灵活,频繁地左右转悠,看到惊奇的还能  张着小嘴,当然很快就收了回去。

宁芳走的不快,却仍是让他不能尽性,俨然是身后拖着个人裹。她只是摇了摇,配合着小孩子的步伐拖踏着前行。

这个夏日的黄昏,太阳还真真的挂在天边,街上有着明显的燥热,这一行七人却没怎么在意。

转过一个街角,行人多了起来,明显是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宁芳见有不少无店小贩垒出来四角的粽子。

“素心,离端午节近了吗?”

“主子,明天就进五月了。”

宁芳点点头,这是来了清朝后自己遇到的第一个节庆(其实还是有其他的,只不过我们宁芳病过去了),又不在宫里,自然兴致很好。

“那你们家乡都有些什么传统过节呢?”

“穷人们左不过是挂艾草、菖蒲于门前的,要是住在乡间,也有捉了蛤蟆给小孩子吃以治百病的。家里有些底子的,怕是要弄个什么沐兰汤洗浴的,再则带个避毒荷包,或是斗草的。”

“兰汤?是兰花澡吗?”

“主子不知,这里指的是菊里的佩兰,有香气的,可煎水沐浴,不是常得的物什。”

“有什么原因吗?”

“老俗里了,只是这么传着,说是可治皮肤上的病并去邪气之类的。”

宁芳见玄烨听到这里拧了拧眉,便记了心里。

“那斗草是什么?”

“那是雅人们的玩意,奴婢幼时浅浅的听说过,据说似乎是用药草作比赛对象,或对花草名,如用‘狗耳草’对‘j冠花’。”

宁芳听的云里雾里的,对这不通。

“得得,你们呢?”

“奴才是山东人,奴才乡里那儿也是有些俗习。端午当天每人早起均需饮酒一杯,传说可以避邪。也给儿童缠七色线,一直要戴到节后第一次下  雨才解下来扔在雨水里。还有临县里七岁以下的男  孩带麦稓做的链符子,女孩带石榴花,并要穿上母亲亲手做的黄布鞋,鞋面上用毛笔画上五种毒虫  ,意思是借着屈原的仙骨墨迹来杀死五种毒虫……”

那得得果然灵的很,见主子爱听这些浅趣的,嘴皮子不停的说了一圈。

见他说完了,跟随的两名侍卫中的一名也接了口,因着得得后半场说的汉话把宁芳斗乐了,他也用了汉话回道:“南北方不论是哪儿,这节总是  要过的,只是习俗不同,南方的总要细致多样些,  奴才祖里北方的,也就吃些枣粽,采些嫩叶蒸晾成茶喝的。到没有那么些讲究。

宁芳听他话虽不多,却不谄不媚,对比浅浅,音色纯亮,不禁细看了两眼。二十多岁,一身深蓝的长褂很一般,鹅型脸上剑眉峥崆,一双眼睛活活的,并挂着到位的令人不厌的笑容,却是比胖子 老 公顺眼多了。

“你是哪里人?”

“回主子,奴才祖籍盛京。”

果然有心思的,不问不多言一句,与得得的聪明是用在不同的地方。

“叫什么?”

“奴才纳喇明珠。”

明珠见皇后娘娘听了他的名讳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不禁有些后怕,难道皇后对自己的姓氏也有忌讳不成。

宁芳打量完了明珠,又看了一眼玄烨。

今天真是个大日子,出门迎节,出声明人。

玄烨见宁芳重新拉了他的手,下意识多看了两眼那侍卫,也就做罢。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素心侍奉宁芳也有不小时日了,自然明白自己主子习惯在两餐正餐外加个晚膳。

玄烨却在心里咕呢了几句:这人怎么这么能吃,一天要三顿。

吃饭的食店正是明珠选的,位于一条宽敞的路一侧,三层的店面这时已是人满为患。

京城这地,还没有到康熙末年那种“遍地是一品,王爷堆堆排”的程度,况且仗打完没几年,就是当朝一品的俸禄或金库也勉强够保个家,所以  出来“混”的官员并不太多。

这“得新楼”人满为患先不说是不是这吃食好,只这位置就是黄金地段。

宁芳坐在二楼的包间向雕楼的窗外望去,只见酒楼对面五六米的一侧正是个凹字型广场,什么拉大把的,唱小戏的驯猴的……从二楼里都能全了  很好的视线。

三阿哥已经是忘了身份,一进了包间就搬了把椅子站于其上半趴在窗栏子上向外眺望。

得得自去看护那小爷,素心也理了椅子让宁芳坐下。

“几位客官,怎么个吃法?”开酒楼的,自是会察人观色,见这几位衣虽不过富,主子也就mǔ_zǐ 两人的弱势,却跟着一男一女两小仆并两位护害  ,只见那护家,就绝不是普通的家护,于是掌柜的 亲自带了一小二进了来。

宁芳一听那掌柜的南方口音,顿时唾y腺开始分泌,心想着可能今天有口福了。

“掌柜的哪里人?”

掌柜的见那夫人虽长的不美,却面善气宁。

“回夫人,老汉姓张,浙江嘉兴人氏。”

“哦?嘉兴呀?你那里的粽子可是非常有名的。”

张老汉不禁又看了上位的宁芳一眼,见其不似南方人,奇的是说的却是一口标准的嘉兴乡音,不免大为兴奋。回道:“嘉兴的粽子确是好吃的,  糯而不烂、肥而不腻、r嫩味香、咸甜适中,只不 过很少有人知道,没想到夫人这么有见地。夫人的乡音说的老汉不禁思乡了起来,敢问夫人也是嘉  兴人?”

宁芳想了想,是了,五芳斋的粽子那是三十年代才有的,怎么可能清朝时就出了名。于是还是换回标准的普通话。

“我不是嘉兴人,只是会那么一两句。看来我学的还不错,连老板也骗了去。”

“呵呵,那是夫人本事。夫人既然来了得新楼,就让老汉好好地招待一番。不知夫人可食的惯浙江的口味?”

宁芳真想跳起来大喊:吃的惯吃的惯,什么都比宫里的强。

可宁芳眺眼一见三阿哥已经下了凳子盯着她,心神才收敛了些。

“张老板只管去做就是,入乡随俗方显人生乐彩。”

张掌柜虽然对宁芳“老板”的称呼不太明白,却仍是热忱:“好来,那老汉给你报些杭州的名菜,夫人来点如何?”见夫人点了头,老汉才出了  声,“就来‘杭州素鹅’、‘天目笋干’、‘四喜 烤麸’、‘蜜汁桂花藕片’、‘江南镇肴r’,从甜到辣;大荤上‘西湖醋鱼’、‘老鸭煲’,不  生不热正好养身;小食来份‘猫耳朵’、‘葱包桧儿’,可给哥儿当点心……”

张老板是个实在人,上的都是杭州鲜品,却并无多点,那么一桌正够了七人的份量,另去了仆人的份放于陪桌之上。

三阿哥毕竟岁小,从没出过宫,走过这么多路,汗出了满头,刚刚又站在窗前,宁芳怕新好了病又发热,于是拉了他过来,给他用帕子擦了汗,  又称着等菜的功夫吩咐了张掌柜打了温水来这小子 过了遍外露的皮肤。

那张掌柜见宁芳一事做来不假他人迅速上手,立在边上笑道:“夫人对小公子真是mǔ_zǐ 情深,老汉这岁数见过不少有些家底的殷实贵气人家,少  有主母自个儿动手给孩子收拾的,越是殷贵人家越 是仆从侍侯方显身份。却不想夫人面慈心柔,如此亲待稚儿。以老汉看,夫人与小少爷定是母慈子  孝,将来小少爷也定是对夫人情孝两双,夫人真是好福气呀。”

这老汉说的高兴,当事人这一大一小却听的直对眼睛。

你会对我子孝情双?

你是对我mǔ_zǐ 情深?

宁芳扯了扯嘴角,假假一笑:“承你贵言了,要是这小子真对我好,将来我一定送你块‘真言匾’。”

看到这里,您不禁要问:这三阿哥平时是多么不听使唤的人,今日怎么就这么乖的任宁芳进了身呢?

其实,玄烨只是像所有的婴儿宝贝第一次出门一样,新奇的有些顾不上其他,再加上也委实累了,所以宁芳给他抹脸时他虽有知觉却懒得身动嘴  动了,这才承了宁芳的情,虽曾想竟让这老头诽议 了一番。他顿时有些恼火,更有些许羞愤,只鼓着腮绑子离的宁芳远远的坐着,让得得侍侯着用餐  。

宁芳也不同他计较,毕竟现在吃饭最大,何况这些美食是真的合她心思。

于是,皇后主子吃的吧唧吧唧,皇子主子吃的照旧不多不少。

不过细心的宁芳还是发现了三阿哥偷偷多吃了几口“猫耳朵”,而玄烨亦看到了那条只留头尾的醋鱼。

出了得新楼,七个人原路返回。

宁芳撑得直c着腰缓爬,尤如三阿哥来时那般缓慢。

玄烨也没了来时那新奇劲,一派闲淡走在前面。

只不过,手里紧紧攥着他后娘的前裙摆,面上却云淡风清。

第十五章 受伤的小兽

夕阳下,悠悠的人音若远若近,袅袅炊烟点坠于天际,沉沉的暮钟笼罩着你的意境。

细细听来,像是古刹里的沉钟。

“这附近有寺庙吗?”

“回主子,主子暂住的宅子就紧挨着一座‘雨神寺’(也就是福佑寺),顺治初年所建。宅子对面不远还有座佛堂,原是前朝兵仗局的小佛堂。  宅子建在佛寺附近,也正是皇上与太后对三阿哥的 庇佑。”

宁芳的胃胀走上不短的路到是好多了,看了眼明珠:“快到宅子了吗?”

“是的,主子。”

“那就去家边上的那个什么佛堂看看吧。”

明珠顿了片刻,才回道:“主子,这恐怕——”

宁芳见他犹疑,很是不解,难道不能进吗?

“那里是造兵器的衙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去。”玄烨拉了拉宁芳的裙摆。

“进不去?那我在外面看看还不行吗?走!带路。”

几个人因着宁芳要看人家佛堂外面长什么样,正站在兵仗局的对面儿,揍着人家的门缝儿往里瞅。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是一门二堂,此刻也没了  钟声。

宁芳瞅了没半分钟,没了兴趣,正要转身回宅,从门里不紧不慢地晃出个老头来。

玄烨只见宁芳瞪大了双眼,挂了五分的笑,冲了上去,正把人给堵在外廊上。

“where are you from?”宁芳那个兴奋呀。怎么能不兴奋?在现代她没少见过老外,可这是哪?清朝!除了满人就是汉人,哦对了,还有自己是  蒙古人。怎天的困在封建王朝里,别说是见外国人 ,就是男人这种生物也没几只。当然,太监不算。今天好啊,逛了街,吃了饱,知了明珠长啥样,  回了还能和外国人来个亲密接触!她能不兴奋吗?她是被困神经了。

宁芳一见那外国佬呆在那了,只当是搞错了国别,连忙改口:“dou viens…tu?”(法语)

还不行?

“woher kommen sie?”(德语)

还不行?西班牙语我可只会听,俄语就更是找不到北了,看他这样,总不会是阿拉伯人吧?

宁芳还在那纠结,老头到开了口:“我来自德国科隆。”标准的京片子。

宁芳的嘴角线扯大了,直对着人老外傻笑。人老头也不恼,还挺乐呵的用德语问她:“你会德语?”

“会,我不但会德语,还知道圣?彼德大教堂(就是科隆大教堂,建了几630多年才建完),科隆之水(就是香水,最早),巴登—符腾堡州的黑  森林,那咕咕钟——”宁芳发觉自己说多了,正不 知如何回头解释。

“夫人如何称呼?”

“嗯?kathrin。”

“您很了解德国。如果有时间可以我府上去喝杯咖啡吗?很难我已经几十年没有遇到讲德语的女士了。”

“咖啡?好呀,走了走了。请问你那的咖啡是哪里产的呢?”

“呵呵,看来夫人真是无比知识渊博的女子……”

玄烨见这一老一少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聊的忘了还有自己的存在,乐呵着向街角走去。

“喂。”他喊的很轻,但素心等人都听到了。

“喂—”边喊边上前走了几步。

“额娘。”满面纠结的喊出来。

宁芳正听那自称johann的老头讲着当地的香肠,不禁也想起了家乡的火腿,越发的兴奋,当然不会去在意满大街的“喂”。至于那“额娘”,玄  烨本就少这么叫她,再说了,宁芳可是个姑娘,正 正经经的大姑娘,她怎么会自动自觉的把“妈”这个词扣在自己的头上。

素心见小主子已是面色发红,气息急促,上了两步正要追主子去。

“皇额娘——”

孩子的高音你听过没?那是没遮掩的破坏存在,完全的“歇斯底里”。宁芳就算不知这是喊她的,走在大街上听到这种客意的噪音,也要回头看  两眼,看看是谁家没有教养的孩子。

玄烨这声喊叫,那是完全顾不上教养的“歇斯底里”,宁芳回头一见他那煞气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震:完了。

果然,那小子回头就走,完全不再理众人。

宁芳抽了抽嘴角,唤了得得来跟那johann问住址,连道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