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罗南道旅行(二)(1/1)
全罗南道务安的旅行重头戏是这里有名的高尔夫。
昨晚在这里高尔夫球场的附属酒店,两个人两间房。
关于你丑我瞎的问题,最后不了了之。
只顾自己开心的熙贞睡了美美的一觉,第二天和赵寅成在酒店早餐区域碰面。
一般早上没有太大的胃口,因此就没有吃多少,直奔务安cc高尔夫球场。
这里是为数不多的高级球场,整体造型采用西欧风格。
清爽,宽敞,一眼展开望不到边。
天气也格外给面子,天高云淡,晴空碧洗。
赵寅成选了会员制的36洞。
高尔夫球运动的穿着也是很有讲究的。
他穿着高球polo衫,卡其色的短裤,长度到达膝盖那里,刚刚好。
南熙贞则是浅粉色无袖有领t,下面是梨白双褶口袋短裙,球帽的颜色和上身衣服颜色一致。
经过很长时间的演变,高尔夫球场的穿着没有以前那样的严谨。
2003年老虎伍兹的一件圆领衫首次打破了高尔夫数百年的着装天条,就是进入高尔夫球场必须穿着有领的上衣。
现在嘛,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只要看着是像打高尔夫的就行。
毕竟出来玩而已,又不是参加高尔夫公开赛那么正经。
高尔夫球手套也很重要,一副手套甚至可以让你的击球距离远5码。
手指手掌内侧采用防滑处理,手掌外侧通常会加厚,使得握杆和击球的感觉更加扎实。
制作的面料大多数为羊皮,以尼龙为辅料。
这项室外运动是平和,宁静,需要耐心的。
赵寅成的水平总体来说一般般,只是没想到她的球技还挺不错。
不论是单刀,还是后仰。
姿势有模有样,挥杆那一撇,行云流水。
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做最闪亮的那个人。
草皮茵茵,浅绿,深青,高低蜿蜒。
整个球场的布置还包括hazard,设置了池塘,小湖泊等水障碍。
首先第一条礼仪就是别人打球,禁声勿动。
轮到南熙贞的时候,赵寅成始终安静的观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她竟然挥杆将小白球打到……第五洞第九洞球道附件的一颗树上。
“……”
“……”
这个后果就是需要南熙贞爬上树,站在树枝上去打球。
此时不耍赖简直不是人!
“我想把小球取下来。”
“那你上去啊。”赵寅成眯眯眼笑,正潇洒的做挥杆动作,不疾不徐的说道。
其实告诉工作人员一声,事情就解决了。
“我够不到。”她用指尖搔搔眼下,眼角迤逦,能玩的起,也没有生气。
口嫌体正直的赵寅成放下球杆,走过去半蹲下来,抬眼瞅了瞅她,“愣着做什么?”
嘻嘻。
最喜欢骑在别人头上了。
熙贞毫不客气的迈腿坐在他的肩头,只觉得对方紧紧按住自己的大腿处,腾的一下,眼界一下子高了不少。
原来超过一米八六的视野是这样子的,果然高人一等啊。
眼前的树枝不高,一伸手就能够到挂住的小白球。
取下来之后,拿在手里喜滋滋的笑了笑,却没有立即想要下来。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怎么也要多体验一会儿。
熙贞确实有这个小毛病,喜欢骑人脖子,仔细一数,欺负过的人还不少。
有次因为这事,和田柾国大打出手,非要分个高低。
谁力气大,谁就当苦力。
男人是对脖子这一区域很敏感的,也相当的隐私,忌讳。
脖子,是支撑起整个脑袋的支柱。
是尊严,个性的象征。
如果一个男人允许你侵入这个禁地,说明有一定的屈服意味。
当然,赵寅成的第一反应是想让她快点下来,这个姿势真的不怎么舒服。
要不怎么说熙贞有点鬼呢,她就在试探这人的容忍度。
树荫与阳光照射的边缘,泛着白灿灿的云色。
好似呼啦啦来了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
赵寅成只感觉眼前一黑,香风撩起,自己的脸庞被柔软的布料覆盖。
南熙贞用自己短裙的前摆遮住了人家的脸,蒙住了他的双眼,还肆意的发出轻灵灵的笑声,洋洋盈耳。
多大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掉下来。
“很好玩吗?”隔着软裙摆声音都变得沉闷。
“好玩呀。”
铺天盖地,强势挤入自己鼻腔的,来自对方身上凝凝露气。
是只有异性才能闻到这种不易被察觉的香气,都是荷尔蒙作祟,刺激人的神经中枢,加快呼吸过程。
而后她松开了手,赵寅成也没有掀起蒙蔽自己双眼的裙角。
“往左边走!”
“歪了歪了!”
她一边给盲人指路,一边牢牢的抱紧手底下的脖颈,时不时还把住了下巴。
察觉屁股底下的人脚底下磕绊,她更是笑的越发肆意悦耳。
等到俩人终于进入日光照晒区后,这才善心大发的掀开自己的裙角,想要下来。
谁知赵寅成抓住她两条腿的手纹丝不动,似乎黏上去了,指腹烫人有力。
“我要下来。”南熙贞伸手去掰开大腿处的两只手掌,脸蛋是娇俏的团团红晕。
“你想上去就上去,想下来就下来?”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通常不是主动的性格,因此少轻易作怪。
一个不让下,一个硬要跳。
半天僵持不下。
头顶的太阳光都看不下去了,拼命的散发热度,很快弄得他们脸庞泛红,鼻尖也沁出了点点汗珠。
熙贞从来不是吃亏的人,脑袋瓜子一转,索性双腿交叠,大腿根牢牢锁住了赵寅成的喉结处。
憋死你!
这招非常见效,这人立马认输的小腿发软,半跪在了绿草地上。
噔噔噔。
南熙贞身子一歪倒下来,一边笑一边故意的报复性踢了一脚。
手里的白色小球咕噜咕噜的顺着下坡草皮蹦向远处。
“欸,别跑!”她见状兔子一样行动灵巧的拔腿去追。
“咳咳……”这女人差点搞死自己啊!赵寅成摸着喉结喘气咳嗽,眉骨锋利,视线焦灼。
刚刚是不是还偷偷的踢了自己一脚?
他记性不错,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捏了捏指骨,踱步走上前。
要说交朋友还是有好处的。
有些人深知一紧一松的道理,节奏把握的刚刚好,她追到了脱手的小白球。
抬眼轻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赵寅成,眼波流转,旖旎瑰丽。
腿儿长,白,玉瓷清韵的光滑。
她的聪颖,她的热烈,仿佛山涧爽快涌出的一壁瀑布,又好似照亮一切的灿烂阳光。
忽然之间,耀眼的不可逼视。
“你瞧这个。”她清脆的喊了一声,站在原地玩弄起了祸端的小白球。
这颗小球,活泼的上下颠簸在球杆头部。
高尔夫球瞬间变成足球。
南熙贞的动作很娴熟,一会儿用杆身,一会儿用脚尖,让人眼花缭乱。
她与高尔夫球的组合,在烈日下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纤细的手腕不断翻转,颠球的技术没话说,这时候就需要松一松了。
只见小白球高高跃起,她小脸认真的抬起,赵寅成的视线也顺势跟随。
梆——
这颗小白球稳稳的落在她的头顶上,声音闷闷的像是敲西瓜,不经意的逗趣。
“噗……”心怀报复的人展露笑颜,眼眸弯弯,锋利的眉骨缓和不少。
她的眼珠向上转了转,小表情有些可爱。
瞬间,赵寅成就忘记了骑在脖子还差点憋死自己的深仇大恨。
看她笑的格外甜,慢吞吞走过来,还要注意不能让小球掉下来,自己的那点星星之火已然熄灭。
算了,算了,饶了她这次。
上午运动的满身大汗,回到酒店房间洗个澡之后,赵寅成带她来到了梦平窑。
韩国全国民间艺术展览会上评为优秀的多数粉青瓷器都在这里展示。
参观完毕之后可以亲自上阵做陶器。
首先等到大叔示范其中操作的过程后,南熙贞才兴致勃勃的戴上围裙和手套,蓄势待发。
洗完澡偷懒,没有将头发全部吹干,发丝还有微微湿漉的水汽,挽在洁白无瑕的耳后,很纯真清新。
她是想做个青色的小酒盏,小巧致又不浪时间。
这个不大的陶器工作室只有他们二人,大叔们还有其他工作,因此没有多余逗留。
赵寅成漫不经心的玩弄手里的一团泥巴,询问这里的工作人员是否可以吸烟后,才取了一根放进嘴里。
做什么好呢?他还真没有具体的想法。
不过眼前的人却闪着贼亮贼亮的眸子,专心致志的摆动泥巴。
他真的忍不住招惹对方,因为摸不到底。
“你们女人应该了解女人心里怎么想的吧?”
南熙贞猛地听见这句话,还有些不明其意,只能懵懵的点点头。
他曾在媒体前说过搞不懂女人,但不代表不想搞懂。
“刚分手的女人,是希望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还是想快速进入下一段恋情?”
他面前的小圆盘停了下来,面容俊逸不羁,夹着香烟的手指还有深褐色的泥巴。
南熙贞想了一下答道:“那要看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女方提出来的。”
“这也不能代表什么,谁先提出的分手,不能说明感情的深浅,说不定是个恋旧的人呢?”
“我觉得她不像。”赵寅成垂下手腕,用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一番。
她听了以后,莞尔一笑,神态浮现憨憨的一面,翘起的嘴角却狡黠无比。
“女人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们总觉得她该是这个样子,或者该是那个样子。”
“别用那么肤浅的态度对待,你所能看见的只是她想给你展示出来的。”
“女人呀。”南熙贞小心翼翼的摸着已见雏形的酒盏,灿华的眉眼充满神秘。
“要比你们想象的懂事。”
停顿半刻,赵寅成没有取出香烟,就叼在嘴里,烟草味渐渐弥漫开来。
“那你会恋旧吗。”
“当然不会了。”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开玩笑,世界上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哪能一直盯着旧东西。
她要买新的!
瞧瞧!
这不是说得挺好的嘛。
你脑子这么清醒,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下午那时,只是浏览到了关于郑雨盛的新闻,笑容立刻不见了。
呸!
我信你的鬼话!
赵寅成在心里狠狠唾弃道。
这件事情该怎么说呢?
不是对与不对的问题。
拍摄《theking》的时候,郑雨盛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任何心迹,就像面对普通的工作。
尽管有时候的小举动会让自己误会,可是总体看俩人真没有什么。
肉放在桌上,自己还没有拿起来呢。
后脚,人家就昭告天下。
不好意思,这块肉已经有主了,闲人退散。
明面上不为所动,暗地里打你一巴掌。
你说气不气人。
他目光注视还在认真做陶器的人,情随心动,笑意不由得扩大。
现在……
这块肉可是自己从郑雨盛的嘴里跳出来,毫不客气的反打一巴掌。
解气是有点解气的。
可你摸不透她啊。
心情愉快的熙贞垂首细致的弄好酒盏边缘,使得光光滑滑圆溜溜的。
忽然身后一热,有人贴着自己的后背坐下,烟草味越变越浓,大腿外侧也有温热的触感。
赵寅成觉得,这巴掌还是自己亲手打回去的好。
“你想做什么。”
“小酒盏。”说完,身后人就伸出了那两条长长的胳膊,比她大许多的手掌也暧昧的贴在一起。
手段老套,可是管用啊。
她的发顶还有清清淡淡的香波味道,小身子拥在怀里温温凉凉舒服极了。
“人鬼情未了?”
赵寅成的下巴也顺势搁在了她的肩膀,面含笑意的反问:“那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了。”
暧昧,实在暧昧。
他的指头都挤入了自己指缝里,痒痒的扣弄,说话时的气息总往裸露在外的脖子喷洒。
“那我就是鬼。”
就算他妈的得到手后觉得没意思,也要做下去。
就算自己最后很傻逼,很过分,也要做下去。
男人,就要争这口气。
小圆盘转的飞快,被这只大鬼一抓,辛辛苦苦做成的酒盏毁于一旦。
变成一堆稀巴烂的泥巴。
“喂!”她怒气恒生,转头就想撞开故意捣乱的某人。
好嘛,撞了个正着。
亲手将自己送到了嘴里。
吻技这件事情,施展的好,是充满魅力并且加分的。
赵寅成还不赖,含着她的下唇轻轻抚弄,舌尖会点点唇瓣外的小涡。
熙贞是个明白人,你心怀什么鬼胎知道的一清二楚。
赵寅成不了解。
她才是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的那位。
shǔn xī 耳垂重了些,她会嘤一声,怯生生的躲开,明澈干净的目光却露出柔和的利害。
宛如一把温柔刀。
毫不犹豫,狠厉的宰了你。
酒店洁白的大床上。
赵寅成的大腿根在发抖,半撑起的右手臂暴起条条青筋,他一下比一下顶的重。
却不是迅猛的,激动地。
而是缓慢的掌握节奏,似乎在慢慢的品着这个味。
身下人侧躺着,他一手按住塌陷曼妙的腰肢,膝盖强势的分开这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白腻柔滑的腿儿。
上午打高尔夫时就想这么做了,喘着气,一口咬在丰润的臀部。
她的屁股蛋,是属于那种软软,泡泡的触感,指尖按下去,松开时臀肉会绵绵的颤。
南熙贞的神情仿佛在池子里泡温泉,顾盼妩媚,艳到滴水。
不管是斜枕的细白脖颈,还是姿态娆妖的手臂,她这时的情态,娇态,都是本能的动人心魄。
很惑人。
眼睫纤长柔情,只抬眼这么一瞧,那流露出来的嗔,痴,憨,媚,艳,通通化为无形的刀子射透你的全身心。
“你个小妖。”
赵寅成越来越喘,心神晃动,有点像一盘大餐放在面前,不知道从何处下嘴的乡巴佬。
又像肚中饥饿之人,带着吞下一切的气势。
连她汗湿的发鬓,都会用舌头舔弄,沉浸在激情时,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荷尔蒙味道,让人如痴如醉。
南熙贞确实持久力不行,她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幸好头顶有专门的软枕,不然自己被顶撞的肯定脑袋疼。
渐渐地,海潮迭起,她却没有紧紧抓住对方,而是任由自己飘荡在海面。
“寅成,寅成。”
要命。
当一个女人高潮时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那种满足膨胀感是无法形容的,只有这一刻才能感受到。
热,湿黏黏的。
不喊则已,这一声叫的人骨头都酥了,像是无数只蚂蚁从尾椎那里爬到头皮。
密密麻麻,痒死人。
真把持不住,赵寅成咬着她的小脖子,顶到最深处,交代了。
要死人了,他缓了好一会儿,却只是简单的搔了搔痒,从骨头缝里钻出的迷离。
这人压在自己身上太沉了,南熙贞蹙眉面容娇美的推了推。
对方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才起身,翻身坐在床边,背对着摘掉安全套,又从床头的小盒子取出新的一只。
重新戴好爬上了床。
情浓蜜意,他从身后拥住香艳软嫩的躯体,吻向对方半阖的眼眸,顺着眼角一直往下,含住嘴唇又吸又舔,这时候感觉汗珠都带着蜜糖。
就像电影《theking》里的台词,他今天的状态格外好。
可惜。
某人翻脸不认人,拉起被单躲开了,她舒服了,也累了,想睡觉,才不会管你。
而且,赵寅成失算了。
是你取悦她,不是她取悦你。
说难听点,跟那枚粉色可爱圆圆的小东西差不多。
真正发挥没心没肺的本质,淋漓尽致的展露她冷情冷心的一面。
可是熙贞也是真挚懂事的。
一旦你敞开胸怀,露出真心,她会懂得,也会珍惜。
当初权志龙如何如何要求她,可也是真心护过她的,她记得。
因此就算现在俩人形同陌路,每个月寄给对方的红参和蜂蜜从来没有落下。
歌手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当初朴宰范不拿她当一回事,漫不经心的对待,可最终还是突破自己的原则,撕下脸皮,荒唐不可思议的干架。
所以,别人不能欺负朴宰范不行,她要讨回来。
郑基石对她好,事无巨细,完全生活化的关心,她也知道。
理所当然,别人对自己说教不行。
只有郑基石可以骂骂咧咧的唠叨,尽管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loco也是如此,认识这些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那次公司两位代表闹成一团。
他第一考虑的还是熙贞,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吓到。
loco忽然对whisky感兴趣,了解这种酒的最好办法就是亲眼看它酿造成功,这才送了一桶属于权爀禹的酒。
就因为对方关心自己,她才愿意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loco。
不管是初中起就跟在身后保护自己的车银优,还是曾经一起闹一起玩的同伴田柾国。
她都记在心里。
要说没心没肺,还是不太真切。
熙贞的敏感和细心,熙贞的体贴,熙贞的敢爱敢恨,熙贞的以情换情。
这些,大家看在眼里,心是热的。
当你试图去审阅这颗柔软的心脏时,它也在审视你。
每后退一步,就接近万丈悬崖一点。
这是赵寅成的第一次退让,他没有霸道的勉强对方,却单手撑着脑袋,发愣般的注视睡着的某人。
裸露的白皙肩膀微微透点粉红,熙贞手指捏着自己的耳垂,呼吸绵甜的睡着了。
像刚出生的小宝宝。
艳气褪色,白嫩的小脸全是稚气。
从他的角度看,特别容易让男性产生怜爱的心情,盯着小宝宝睡觉,自己会忍不住微微一笑。
到手了。
赵寅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扔下。
起码现在不会。
很奇怪,第一次紧盯别人睡觉,自己会发笑,内心是温温柔柔,清清淡淡的。
他歪歪一笑,轻抚过熙贞的指尖,解救了红通通的耳垂。
已是深夜,却没有任何睡意,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以前,郑雨盛肯定也像自己这样瞧着她。
那时候,对方的心情也会和自己一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