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郝平川的回忆(1/1)

中国的jǐng chá 局里少见的出现西洋景,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衣着整齐的杨艺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甚至最后抓住了旗杆,想要来上一段劲爆舞蹈。

局里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二楼的罗局推开大门,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发疯的杨艺,目光沉沉,不知道思索些什么?

郑朝阳也推开了窗户,目瞪口呆望着外边的一切,

眼神流转间,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轻松。

审讯室里正苦思应对策略的郑朝山,听到杨艺的喊声,

瞬间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被严阵以待,

发现了问题,但郑朝山的脸色依旧不见轻松,直到~

“给我闭嘴!”

迈入警局的林启明,此时一幅杀气腾腾的模样,身上的警服上还有这斑斑血迹,

一个箭步上去,把杨艺钳制住,然后直接按到了一边的吉普车车盖上,

发出来“砰的一声!”

把旁边的郝平川又吓了一跳,这兄弟今天有点凶啊!

你打完他就不能揍我了啊!

“郝平川,什么情况,局里什么时候成精神病院了!”

“这是哪儿,你们抓我干什么?”

还没等郝平川回答,趴在车盖上无法动弹的杨艺似乎是疯劲过去了,

艰难的转动着脑袋,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是公安局!”

郝平川对着他吼道,他现在已经料想到接下来局长,

白玲对自己的批斗了,送个人出jǐng chá 局都能出差错,

还能指望你干点啥!

“我在这干什么?”

“唉,不是你举报郑朝山有问题吗?”

郝平川的一句大嘴巴使得审讯室里的白玲豁然变色,

然后径直站起身来,快步向院里赶来,可惜的是,还是慢了一步。

“郑朝山,没有啊!”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的郑朝山面色轻松了一些,

无论杨艺说了什么,一个精神病的话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可是他闹这一出的意义何在呢?

林启明松开了手,把钳制工作交给了警卫,

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能因为早上的事情影响工作。

看着目瞪口呆的杨艺,林启明若有所思,

似乎是杨艺的夫人生病需要特效药,才出此下策的吧。

“我们是医院的同事啊!”

对于杨艺的回答,郝平川是一整个不满意,

正当他准备咆哮质问的时候,白玲赶到了。

“杨艺!”

只见气势更加逼人的白玲迈出大厅就朝着这边走来,

一把拨开挡路的郝平川,来到杨艺的面前,

“郑朝山是不是保密局的特务,是不是桃园行动组的一员。”

“郑朝山是特务啊!?”

听到问题,杨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说的嘛!?”

预料到今天的审讯将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白玲,被气的语气都带上了颤音。

“我没说啊!”

杨艺继续摇头,拒不承认。

“你还签字了,你还画押了!”

“我没有签字画押,白同志,你污蔑我,我没有签字画押。”

白玲稳定了情绪,收起脸上的表情,只把怒火留在了眼眸中,

“你知不知道做假证的后果?”

“我没有做假证,我们有做假证啊!我没有做假证……”

似乎是被白玲的模样吓到了,杨艺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晃着脑袋不停的重复这自己没有做假证。

林启明环顾四周,逼退了一群吃瓜群众的视线,

再看看窗户口露头的郑朝阳,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二楼的罗局。

罗局眼神示意一下门口,林启明缓缓点了点头,

“小周,小王,把人送回去吧,其他人工作都完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行动组,全给我滚去巡逻,马光明你带队,

去学校附近,把那些地痞流氓都给我抓回来了,

我就不行杀这么多鸡,儆不了猴。”

混乱的局势得到控制,然后事情有序的进行推进。

拍了拍依旧凝视着门口的白玲肩膀,指了指二楼,

“走吧,去趟局长办公室,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今天不行,就明天,跑不了的。

老郑,二楼!”

迈进大楼,郝平川终究忍不住问道:“老林,你这是干什么去?浑身血迹斑斑的,

难道是黑帮进攻学校了?”

一句话,林启明脸上温煦的笑意再次消失不见,周身三米之内又散发这阵阵寒风,

“昨天晚上我了解到我爱人学校里有三个学生抢劫欺辱一个学生,而且情况比较严重,

所以今天我就去了解一下,但是晚了一步,学校后面小树林没有发现,

只有一处地皮上的草坪被破坏严重,还存在这不少血迹,

四名学生全都旷课,

我急忙带着老师去霸凌者家里,然后还是晚了,

被霸凌者已经被大的奄奄一息,面部双眼出血,鼻骨凹陷,牙齿脱落,胸骨破碎,四肢有着不同的损伤,

霸凌者的大人正在挖坑,看样子准备把人埋了,

问题是伤者明明还有气息,这竟然是准备活埋!

但在我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一个十来岁的品行俱佳,学习优秀的孩子没了!”

“该死!”

林启明讲述,让郝平川直接陷入了的狂暴模式,

只见他恶狠狠的锤了一把墙壁,拳头上滴出了点点血迹,

“我要毙了他们!我要毙了他们!”

说完转头就朝着外边走去,去他娘的开会,老子不伺候了。

见状,林启明赶紧拉住了他,郑朝阳和白玲也上前帮忙,

“老郝,冷静点,现在他们都在看守所了,

凡是参与案子的从老到小,一个都没跑了。

现在不是战场,你也不是法官,即使对方罪大恶极,

你也没有执法权,我们不过光头党!”

陆时冶的劝说起到了左右,郝平川红着眼圈,踉跄了一下,坐到了大厅里的座椅上,

沉声说道:“我的老班长就是因为参军,被地主举报,

夫人被黑狗子严刑拷打,没撑过去,去了。

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一个孩子,就如同那风中的小草,不知何时就没了消息。

等到了解放,丈量土地挖地垄的时候,孩子被发现了,

也是受尽折磨,死相凄惨,经过审讯,

地主为了霸占老班长家的土地,让他孩子把老班长的儿子骗过去,谋害的!

我老班长得知消息后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但是第二天冲锋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嘱咐我好好带领突击队,然后拿起炸药包,直接和对面的坦克同归于尽。”

大厅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