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遇见高人(1/1)

县城内的警局要比农村派出所好不少。

胡叔报了警,说在房子里发现了管制武器,没到十分钟,jǐng chá 来了。

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jǐng chá 也没当回事,只说刺刀属于鬼子侵华的证据,可以上交。

我一个毛头小子,那时候我毛孩也没长气,也没有现在的二十公分,所以也不方便说话。

胡叔和晴格格说了灵异的事情,jǐng chá 依旧不当回事。

jǐng chá 做的也没错,人家是阳间的官府,也不是阴兵,自然不会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最后胡叔没办法,直接道:“不信你们问他,他是出马仙。”

“我不是。”

胡叔愣住了。

我哪敢说是呀,村口的墙上还刷着反对封建迷信呢,我一承认,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jǐng chá 打量着我。

我也盯着jǐng chá ,只要我不承认,啥事都没有。

胡叔道:“你才多大呀,少管所都进不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咳嗽一声,站直了身体,直接问:“两位叔叔,你们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俩白回去,我可以为你们的仕途锦上添花。”

“唉我去,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的,你咋锦上添花?”

“这房子的租户原来是俩小姐,你们查查她们的下落,如果人失踪了,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

“啊?”

我故作神秘道:“点到为止,这件事办好了,你们的仕途一片光明。”

这句说是我吹牛逼的,我哪会看那玩意。

胡叔找到了上任租客的信息,jǐng chá 如实记录,并让我们保持联系。

jǐng chá 走后,胡叔嘶声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那两姑娘死了?”

“没死在这,死外面了。”

胡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晴格格问:“哎呀,那是命案呀。”

此时,我也在犹豫,那两姐妹的尸骨埋在哪呢,是前几天发现大量尸骨的十八弯坟地,还是这次碰到的野坟呢?

“好好一个家,被祸害成这样,大妹子,你要是不想住,我给你退钱,没事。”

晴格格没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晴格格和胡叔有点缘分,可他娘的胡叔的岁数,都能当晴格格干爹了。

在那个年代,干爹还是一个相对文明的词,偏向褒义,而干女儿这三个也是一个词,并不是现在的动词加名词。

不对劲,胡叔是来横刀夺爱的?

晴格格的事我还没整明白呢,可别再整出个晴姐夫来。

那不是扯犊子吗?

但胡叔话里话外好像有点意思,问晴格格多大,结婚了没有,家里啥情况。

我急忙打断道:“咱先处理事,别唠家常。”

胡叔没搭理我,继续问:“哎,你在哪上班呀?”

“服装厂啊。”

“这不巧了嘛,我小舅子也在服装厂上班,当车间主任呢。”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说人名,晴格格还认识胡叔的小舅子,胡叔立马给小舅子打电话。

完犊子了,许某人刚认得姐姐,这又要有个姐夫了。

不多时,一个被称之为常主任的人来了。

常主任比我想象中的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岁,一见面,两个人有点尴尬。

刚才胡叔在电话里说了晴格格的名字,看常主任的穿着,应该特意打扮的。

哎我操,许某人懵了,这是月老没上班吗?

“啊,小晴啊,今天咋没上班呀。”

“主任,不是停电了吗?”

“对对对,今天停电了。”

从对话的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可能是晴格格前几年运势不好,现在财神爷和月老报复性上门。

为啥说财神爷?

常主任二十六七岁为啥能当主任?

因为他爹厂长,服装厂是人家的买卖。

据说常主任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打拼了两年,后来被老爹叫回家了。

胡叔也大方承认,自己是倒插门,家里的一切都是老丈人管。

我真想问一句胡叔,还有没有小姨子啥的,大姨姐也行,四十多岁的,许某人都不嫌弃,因为我真不想努力了。

原来我们村有个小子叫王胜,长得和她妈山猫子似的。

山猫子是谁?

《亮剑》中,谢宝庆的二当家。

就王胜在村里的样子,感觉治好了也得流哈喇子那种。

那时候,王胜骑个倒骑驴帮他爹卖瓜果梨桃,三天两头往沟里拐,十七八了,还跟在我们这群小孩屁股后面玩,让我封他做大将军。

那时候我们都叫他狗剩子,后来人家出息了,出去打工,被老板娘看上了。

现在我管人家叫胜爹,人家也不搭理咱呀。

我记得王胜上次回家的时候,开着一个大白车,老大个了。

回家的时候,整的和他妈找不家似的,绕着村子干了好几圈,就差找他亲爹打听道了。

就是带回来的媳妇差点意思,如果按年龄来算,王胜他爹得管儿媳妇叫老姨。

妈的,扯远了,一遇到不用努力的事,我他妈就寻思王胜。.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晴格格要走王胜的路,还不用把对象给熬死了。

我们还在傻呵呵地等jǐng chá 上门,jǐng chá 来电话了,让我们过去配合调查。

这回该我们上门服务了。

到地方,jǐng chá 说联系了住房子那姐妹俩的家属,家属说已经一年没联系了,报警了。

我估计两个人凶多吉少,或者说,我应该算算两个人的墓地在哪。

后来jǐng chá 又询问了邻居,楼上楼下邻居说那姐俩不和人交流,但是总打架,好像是哪个娘们搞破鞋,然后被老爷们抓到了。

总结来了,就是哪个月都搞破鞋。

后来jǐng chá 又走访了很多人,这姐妹俩,在县城租了五套房子。

我看明白了,这是玩仙人跳呢。

折腾了整整一天,许某人终于返回了晴格格家。

我觉得我进入了一个出马仙中的连环案,环环相扣,压得我喘不过气。

“许多,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

“你不害怕吗?”

“怕啥,那些东西不都让jǐng chá 拿走了嘛。”

“晴姐,我很认真地说,关于你前夫找你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啊,听你的。”

我想的办法比较极端,既然晴格格这么说了,那许某人来个一步到位。

次日一早,我去了墓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让李光光魂飞魄散。

杀鸡给猴看,对于鬼来说,同样有效。

我准备了一些糯米种子,正当我准备洒在李光光坟包上的时候,胡小醉突然出现了。

我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本来没墓地就有点瘆得慌,胡小醉不声不响的出现,吓了我一大跳。

“大姐,你能给个动静吗?”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像马师傅了。”

“要是他父母不在了,老子直接给他坟刨了。”

鬼这东西,越惯着,越熊人。

糯米是辟邪之物,糯米发芽更是克制一切孤魂野鬼,用不了三天,糯米的根系会在坟包上盘根错节,形成一张大网。

被这玩意打一下,几乎可以说报废了。

但这还没完,许某人还准备了点别的东西,糯米水勾兑的公鸡血。

双重保障下,李光光就在墓里面偷着乐吧,也只能偷着乐了。

“许多啊许多,你真是鬼见愁。”

“你知道那个叫做赵老六的人埋在哪吗?”

“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

“你自己感觉。”

胡小醉这一提醒,我觉得周围磁场有了变化,刚才能感觉到阵阵阴气,但此时,都是畏畏缩缩的样子。

那种感觉,像是我身上有无数的阳气在往外冒。

当然,也可能是胡小醉来了,给我壮了胆。

凭着直觉,我找到了一个老坟。

胡小醉说不能帮我,但我心里也明白,我胡作非为,要是她不拦着,那就我找对了。

如果按照马师傅的习惯,遇到赵老六这种厉鬼,肯定是钉桃木桩,困住灵魂。

但许某人是徒弟,肯定不能照猫画虎。

我干啥?

老子整了一根小桃树,种在了韩老六的坟包上,有这玩意压着,韩老六的鬼魂能不能聚在一起都不一定。

“许多啊,我真的看不懂你,你用的方法,和出马仙不搭边呀。”

“马师傅教的。”

“厉害。”

“走呀,去马师傅家。”

胡小醉呵呵道:“你是不想说家里没有人。”

“住一宿也行。”

“你呀,我说你什么好,要是你这一关过了,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啊?好,我还要干啥?”

“帮jǐng chá 找到杀人犯呀。”

被说找杀人犯了,就是让我许某人去充当杀人犯都行。

为啥?

因为咱的岁数还可以把刑法踩在脚下。

我问胡小醉下一步该怎么办,胡小醉依旧那句话——自己悟。

她陪我走到县城附近,然后再一次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胡小醉消失,我都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到了公安局,咱想问问情况,但jǐng chá 不搭理我,后来还是碰到了现场勘察的jǐng chá ,我才了解了一二。

jǐng chá 现在用的办法是走访调查。

这玩意,三年五年都不一定有结果。

“小伙子,咱就事论事,你有仙儿,你有啥办法没有。”

“我试一下,我自己找找。”

“我和你一起。”

“不行,你去了就露馅了,咱俩留个电话。”

为了胡小醉,我干啥都行,现在的许某人,嗷嗷有劲,套上犁杖,都能耕二亩地。

我觉得能给那个房子做法门的人,绝非普通人,即使jǐng chá 穿便衣,对方也能看出来。

相比于走访调查,我更想从做法门的人入手。

这个法门,应该是道家的人做的。

县城就这么大,道家的人从事的都是阴阳先生的活计,而且这东西大多都在医院和庙的对面。

我最喜欢的事就是逛这种玄学的店铺,进去听他们扯犊子就行,我估计这帮人都是前朝卖古董的,嘴里面都是故事。

咱们一行,和古董类似,看破不说。

我也遇到过真有本事的,我一进屋,打了招呼,对方直接告诉我,我想找的东西,不在这,让我往西边看看。

西边是庙,在庙门口,我遇到一个摆摊算命的人,七十多岁,很有气质。

我刚坐在他对面,老头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小兄弟,算点啥?”

“看看我的命运。”

“呵呵,别拿我老头子寻开心了,你是个活死人,你知道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

老头子继续道:“你身上就吊着一口阳气,有高人指点,我不参与,也帮不了你。”

“师父,实不相瞒,我遇到因果了,租的房子里面发现了刺刀和两个泥塑像......”

老头子的脸瞬间煞白,自言自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杀了人,我想知道他在哪?长啥样?”

老头子用干瘪的手指掐算了一下,叹气道:“他死了。”

“死在哪了?”

老头子闭上了眼,做了几次深呼吸。

“南边,有个桥洞子,有草,还有河,河里没有啥水了,周围没有人家。”

作为同道中人,老头子有如此表现,我十分吃惊,这得多牛逼的功力,能看到这些。

我知道出马仙上仙的时候,仙家会给出一些提示,但这老头子,就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厉害。

“好,挂钱多少?”

“不要了,没用了。”

我看着旁边牌子写着十块钱,我摸出一张十块钱递给老头子。

老头子嗖的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

“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兄弟,我是时候老板住院,我缺钱,没办法,真没办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头子和我对视几秒,眼睛有些湿润。

他松开手的时候,我的手挽手留下了一个白手印,我觉得他没怎么用力,但手印又是如此清晰。

不知道为什么,见完老头子之后,我心里慌慌的。

到了jǐng chá 局,jǐng chá 正要出警,我拦住那个办案jǐng chá 道:“我大概知道凶手在哪了。”

“回来再说吧,庙门口死了一个老头。”

“啊?”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警车上不去,咱就坐火三轮,到了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老头子眼睛流血,死了。

二十分钟前还在和我说话的人,毫无征兆地死了,这是一种极大的触动。

jǐng chá 先拍照,然后翻动了老头子的尸体,确认没外伤,定性为疾病。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后来,jǐng chá 跟着我去南边寻找老头子描述的地方,在一个荒废的村道涵洞下面,我们发现了一具几乎风干的尸体,下半身已经被野狗啃得差不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