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解药(1/1)
絮儿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扶着墙,艰难的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金瑜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着浅笑看着她。
絮儿痛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老老实实的关掉房门,面部狰狞,“你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傅景阳的事。”金瑜坦诚道。
絮儿厉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哦,是吗?还没有痛够吗?”
金瑜嗤笑,“你不要忘了,蛊虫这类东西,除非是本人,其他人根本无法解蛊。”
实际上,她根本不会什么蛊,给絮儿吃的不过是一种毒药而已。
既然是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
但是蛊却不同,是除了本人之外,谁也无法解除的诅咒。
也是控制一个人最佳的办法。
絮儿痛苦的捂着脑袋,坐地不起。
“你……想知道什么?”
见她终于服软,金瑜露出笑容,“很简单,傅景阳的蛊虫有几种?主要擅长什么?”
“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絮儿捂着头,瞪着眼睛问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金瑜笑着回答。
她不怕絮儿挣扎,也不怕她反抗,大不了重新在打听就是了。
无所畏惧之后,做起事来便不会有束手束脚之感,人也会轻松许多。
絮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大少爷有什么仇?”
“这你就不用管了,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你如果老实配合我的话,我会让你活着看到结局。”
金瑜笑了笑,身旁的傅梓轩传来呼噜声响,屋子里冲刺着浓浓的酒味。
絮儿再次呻吟一声,脑袋的痛苦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大少爷主要擅长虫蛊,有蜘蛛和蝎子两类,其他分别涉猎毒蛇、蟾蜍等毒物。”
絮儿大致说了一遍,内心已经备受煎熬,瞪着金瑜,“你说话算话,快点为我解开。”
虫蛊是最常见的一种蛊,高手一般会养成虫子在自己身上,一般的人会将养好了的虫子碾碎磨成粉末。
就像上次见到叶彩蝶给傅梓轩下的那种,是最为普遍的一种。
当然,这种普遍是针对于一般类的蛊术。
因为养活物不仅耗费心力,还需要足够的财力支持,不是谁都能养得。
“难道你想说话不算话吗?”絮儿痛苦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金瑜。
金瑜摇了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帮你解脱的。”
手掌落下,先前叫喊的絮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将其解决掉以后,看了一眼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的傅梓轩。
真是一个蠢人啊,上次栽倒在叶彩蝶的手里不算,如今又落入傅景阳的圈套。
看他这幅样子,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了。
能死在温柔乡里,对他来说可能才是最幸福的吧。
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三楼是贵宾区,很少有人出现。
她回到傅怀笙的房门前,打开门后却没有看到里面的人影。
心中微微吃惊,走了这么一会儿,他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傅怀笙会不会在找自己?刚才相隔不远发生的事,他会不会有所察觉?
“芍药,你怎么在这里,害得我好找。”傅怀笙站在她的背后,轻声责怪道。
金瑜惊讶不已,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回头不解道,“你不是在谈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随便说了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傅怀笙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去吧。”
心里有千万种疑虑,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可根本问不出口。
回到傅家,日子又恢复到了平时,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该做事的做事,该玩的玩。
她本想回到房间里仔细捋一捋最近发生的事,可被傅怀笙唤住。
“反正也没事,来陪我下棋吧。”傅怀笙微笑道,可见今天他的心情很好。
没有看到慕玄武之前,心态还很郁闷。如今见到了慕玄武,却焕发活力。
两人之间的谈话应该非常顺利,要不然,他是不会露出这样表情的。
坐在棋盘前,心思飘得很远。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有什么事吗?”傅怀笙落下一子,好奇的询问。
金瑜终于没有忍住,“刚才你见到的是四皇子吧?”
“对。”
“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事吗?”
傅怀笙笑了笑,“他是我表弟,跟我说说话,也是常理之中。”
你在骗鬼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筹谋着什么。
“是哦,可是我总觉得四皇子那人给人一种很阴险的味道,你还是小心为妙。”
“你是在关心我么?”傅怀笙笑着反问。
这话问的颇为暧昧,让金瑜愣了愣。
他的语调仿佛不把她当作丫鬟,而是一个很感兴趣的女人。
她讪讪的一笑,“我是你的丫鬟,关心你是应该的。主子高兴,我就高兴。”
“别想那么多,该你了。”
从外面回来之后,总觉得傅怀笙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以往只会在慕玄武身上感觉得到。
银魂虽然阴晴不定,可不会让人心生寒意,只会觉得很害怕,很恐惧。
会让人感觉直观,他们却让人觉得心里不舒坦。
接下来两日,傅怀笙时不时的便拉着她一起下棋,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她已经发现傅怀笙可能已经怀疑她不是芍药这件事了,然而谁也没有点破。
芍药的个性太过独特,金瑜模仿不来,也没有心思模仿。
既然他不当面揭穿,她也乐得继续扮演自己的丫鬟。
只不过,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有些话说的也比较随意。
漆黑的夜晚,正是约会的好时机。
金瑜来到银拂城的一座不起眼的客栈,看到月色下银魂的背影。
她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到他了,从进入傅怀笙的院子开始,他就没有再来烦她。
没有他给自己找气受,她当然乐在其中。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银魂的背影时,竟然有几分踏实的感觉。
比起在傅怀笙的身边,她放松了许多。
“找我来有什么事?”她的话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锐,缓缓的问道。
银魂回过头,面具在月色下闪着光芒,“阴阳镜找到了吗?”
“还没有线索。”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傅家从来没有提及过阴阳镜的事。
有些事如果有人说,有人谈及的话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傅家一个月后争夺继承权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说,她也不可能知道。
然而,阴阳镜此事,从进入傅家开始,不管是明察暗访,从未在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阴阳镜三个字。
是因为上次集体失踪,所以傅家非常忌讳吗?
可是常理说不通,阴阳镜对于傅家而言是至宝,不可能没有去寻找它的下落。
唯一的可能性是,傅家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他们知道阴阳镜在什么地方。
根本不需要他们出去寻找,如果想要,再去拿回来就是了。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只想着如何夺回护身金甲,还没有来得及考虑阴阳镜的事。
要不是银魂提及,她都快要忘记了。
“你不想看到你的情郎复活么?还是说……”银魂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你已经有了新的相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现在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傅怀笙,而且他还是那么的有魅力。
先前的索然无味,在最近变得越来越有魅力。
虽然她心绪不宁,可谁又会知道,她其实乐在其中呢。
能和一个人斗智斗勇,那是何等的有趣。
金瑜沉声道,“不用你来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阴阳镜重要,护身金甲也很重要,一个是挽回生命的利器,一个是心灵的纪念品。
每一件对她来说都至关重要,所以她必须夺取。
“你能清楚当然最好不过。”银魂淡淡地说道。
金瑜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问,“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吗?”银魂不满地说,凝视她的面容,心里叹息一声,“把你的手给我。”
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他要做什么,将手伸给了他。
银魂专注的看着她的手腕,耳边传来她的话语,“最近我没有吃他们的饭菜,所以没有加深。”
“看的出来。”银魂送掉她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扔给她,“解药,吃了它。”
金瑜惊喜不已,感激道:“谢谢你啊。”
她本来想查到底是谁在下毒,可对方没有行动,就查不出幕后主使。
找不到主使,就拿不出解药。
“哼,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不会让你死的如此轻易。”
她的心情很好,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对了,解药还多不多,我可以带一些回去给傅怀笙。”
偶尔看到傅怀笙手腕处的黑线,已经有铅笔那么粗了。
可见他中毒至深。
银魂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道,“女人,把你脑子里不相干的男人给我踢出去,懂吗?”
“你捏痛我了,你是螃蟹变得吗?”手掌跟夹子一样。
银魂放开她,看着她月色下的容颜,秀眉微蹙,连皱眉都是那么的好看。
只是一刹那,他便打消了这种旖旎的念头,自我调节中。
这十来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实际上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为了这么一个长相最多清丽的女人忘记最重要的东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本以为心境已经平复,可见到她的时候,不由得露出笑容。
听到她口中提及的其他男人时,心里就觉得气闷。
该死的,他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