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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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里,夏提刑开庭问案,带蒋竹山进了堂中,事情是明摆着的,简直没有必要描述,朝天躺下,木板用力的砸,结果还是判他还鲁华的三十两银子,当然了,还有应该有的莫须有的利息。
蒋竹山如此这般的挨了冤枉打,然后被原地释放了,他拉着血淋淋的腿回家,见到李瓶儿后便是一场大哭,模样懦弱的如同失去玩具的孩童。
李瓶儿看他的模样可怜,又是同吃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起身从衣柜里取了银子给他,说,“交到衙内去,免得还得开花。”
期间的事情我们略过去不谈,只去寻找那最有趣可谈的东西,只道是鲁华、张胜得了三十两银子,然后跑去道谢,西门庆笑着又各赏了一些,暗想或许今后还能用的着。
八月的时光还在慢腾腾的过,有那么一日,来运被西门庆派出去忙事,路经过李瓶儿处的时候,突然被丫鬟绣春喊了住,邀她进去喝上一杯。
来运觉得这事没有什么,不口就是吃点酒嘛,迈步跟她走了进去,见到李瓶儿正站在窗前,眼神里飘飘呼呼。
李瓶儿见来运迈步进来,热情的转身同他打了招呼,说,“运哥,快屋里坐。”
来运没有过多客套的坐到椅子上去,见到李瓶儿的眼睛略微有些红,像专门涂过的红色眼影,问,“不知道请我、、、、、、。”
李瓶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说,“运哥,请你来吃酒。”
冯mā mā 接了李瓶儿的暗示去做饭,不经几时便端了菜进来,香喷喷的农家小炒,辣椒同肉的搭配,油闷出来的茄子,红烧而成的鲫鱼,还有几份叫不出名字的。
中间的细节就是如此,我们不多加描述,只道是几人就了座,动了筷子准备开吃。
李瓶儿声音带丝娇意,说,“运哥,感谢你的赏脸。”
来运暗自心想其中的原因,按照从前的理论而言,她可是没有必要卑躬屈膝,但是现在,她就差送自己潜规则了,看来是有事求于自己。
来运如此这般的想着,说,“不必客气。”
期间的东西我们当作秘密,只道是饭后李瓶儿把来运叫进了房里,单独相处了一个时辰,等到天晚了才放他出来。
来运当日回到家中,自然去找西门庆讲事,不仅仅是工作方面的,还有李瓶儿托给他的私事,这年头外活太流行干了。
西门庆坐在书房桌前,手里装模做样的拿着本书,问,“来运,事情都办好了?”
来运自然是弓着腰,保持奴才应该有的姿态,说,“爹,都办好了。”
西门微微笑了一笑,把书册放到身后的书架上,说,“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来运鼓了鼓勇气,咬着嘴唇腼腆的样子,说,“爹,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讲。”
西门庆觉得挺好奇的,来运能有什么事情啊,看着他那羞涩的样子,说,“那你讲吧。”
来运润了润嗓子声音低沉的讲道,“爹,你还记得花二爷的老婆吗?”
西门庆听过之后顿时有了精神,抬手挠了挠脸颊,说,“记得,怎么了。”
来运舒缓了一口气,说,“爹,我今天见到了她。”
西门庆大呼了惊讶,问,“来运,你怎么会见她?”
来运如此那般的讲了一遭,当然了,肯定把不该讲的省略了,说,“爹,她正抱着琴想你,唱的曲子幽幽怨怨,依我看,她是爱死了人间。”
西门庆挠头得意的一笑,说道,“这,既然有了丈夫,干嘛还得想我。”
来运的伶俐劲冲了上来,面色带着足够的殷勤,说,“爹,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与那个蒋医生离婚了。”
西门庆若有所悟的‘噢’了一声,问,“来运,你是不是收了那妇什么好处?如此的对她讲话。”
来运自然慌乱的自我解释,垂手把自己口袋逃出来,说,“爹,小的真的没有收她一分的好处?”
西门庆垂眼看着来运的口袋,说,“我知道。”
来运舒缓了一口气,把掏出来的口袋放回去,说,“多谢爹的信任。”
西门庆用力咽了一口唾液,问,“来运,那妇什么意思?”
来运手指摩擦着衣服边缘,说,“她喜欢爹,想要嫁过来。”
西门庆重重的叹一口气,说道,“那个,看过门后我怎么折磨她,来运,找个日子把她抬来吧,先安排在隔湖的那个房间里面。”
来运点头称了是,手指揉了揉眼圈,说,“爹,我知道了。”
西门庆待来运走了出去,暗自里觉得可笑,女人真的是非常奇怪,刚开始的时候不要,等真干起来了又迫不及待。
此事我们如此的讲来,虽然谈不上精细,但也算是讲了过去,时间在不紧不慢的游走,肯定还有好戏在后面等着。
来运得到了西门庆的口令,自然高兴的欢天喜地,又是一日可以出去办事,来运专程便去了李瓶儿那里,将西门庆的话语添了油醋告诉她。
李瓶儿当时正站在窗前,这代表了一种生活态度,仅等待难以描述,见到来运掀帘子进来,慌忙的丫鬟般迎接,问,“运哥,你爹怎么说。”
来运抬眼看四下无人,伸手偷摸了李瓶儿一下,说,“娘,随时都可以过门。”
李瓶儿听他如此的讲,浑身觉得软了下来,说,“运哥,实在太谢谢你了。”
来运眼睛盯着走出来的绣春,低声说,“自己人,客气什么。”
李瓶儿的脸颊稍微带了红的色彩,如夕阳西照时那一抹不容易留神的火,招呼了绣春过来,说,“绣春,把柜子里那件没有卖出去的华丽贵衣拿来。”
绣春接到命令自然去办,从某种意义上讲,奴才就是机器人,你是,我是,大家都是。
片刻不过的时间,绣春拿了衣服出来,李瓶儿伸手接过去,伸展开来给来运看,说,“崭新的料子,没有人穿过。”
来运觉得的确是不错,带着被老鼠咬过般的窟窿,说,“娘,那我可就收下了。”
此时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我们只粗略的一谈,只道是来运得了衣服回家,兴奋的脸上微微的笑。
西门庆自然又是在书房里面,这是富人生活的原则,即便是屁事不懂,人也应该多沾点书香,气质是一个马配鞍的问题。
来运穿着新衣迈步进去,开口说道,“爹,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办完了。”
西门庆略微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来运听西门庆已经知道了,弓着身子准备出去,说,“爹,那我先出去了。”
西门庆这时把来运叫了住,手指搓弄着手心,问,“来运,哪里买的新衣服?”
来运恭恭敬敬的停了下来,回答说,“爹,这是五娘给的。”
西门庆听的疑惑不解,抬手摸着太阳,问,“舞娘???”
来运纠正了西门庆的错误,轻声说,“爹,不是舞娘是五娘。”
西门庆这一次更加的迷糊了,自己总共才四个老婆,哪里蹦出来了老五,问,“来运,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五娘?”
来运轻轻的挠下头皮,解释道,“爹,你忘记了花二爷的老婆嘛。”
西门庆若有所悟的拍下,拿了身边的日历表看,说,“后天是个不错的时间,到时候把她娶了来吧。”
来运手心里出了一层汗,说,“爹,我知道了。”
此事依旧不做重点,当日夜里,西门庆在月娘处歇息,自然而然的把事情告诉了她,这应该是我们能够想到的。
月娘躺在床的里侧,手臂搭在自己的肚皮上,说,“瓶儿妹妹的命还真苦,嫁了一个又一个。”
西门庆觉得这还不够苦,带丝恨意的说,“月娘,这还不都怪她自己。”
月娘以中间人的姿态讲话,扭过脸望着西门庆,略微带丝笑容,说,“官人,好像也有你的份。”
西门庆听的哈哈一乐,说,“月娘,我起的只是辅助作用,主要原因要从她自己出发。”
月娘手指顶下西门庆的额头,说,“我不给你斗嘴子,过了门可要对人家好。”
西门庆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说,“月娘,让我对她好,下辈子吧。”
月娘轻微的叹口气,真的有了点儿菩萨心肠,说,“官人,只求你别折磨她就行了,人的某些决定都是不由自主的,那也不能够全怪她。”
西门庆先是沉默了不语,然后朝着床下吐口痰,说,“我折磨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呢。”
当夜两个人如此的讨论,各自表白了心思,没有太大的意见争议,平静和谐的同一池清水。
岁月像流水倾泻而下,不过扭脸间的工夫,两日已经过去,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的云彩高高挂起,李瓶儿就要往西门宅内嫁。
由于是小娶小闹,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一顶轿子过去,紧跟着便也到了,普通的如同回一次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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