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1)

直到老者走出很远,他的脚步才微微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处的宁子平,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三章 那个曾经喊儿媳妇的小女孩

上午工作的时候,宁子平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以至于工作接连出错,惹得车间主任没头没脸地损了他好几回。

与此同时,宁mā mā 在庙里手拿着一支签,正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一位老僧。

“师父,这只签真的这么凶?难道我儿子真的……”宁mā mā 几乎要哭出来。

“唉!”老僧一声长叹:“失主,这是劫数啊!”

“难道又没有一个解救的方法?”

老僧闭目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抱歉了施主,老衲道行浅薄,没法帮助你化解你儿子的劫难!”

宁mā mā 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淌了出来。

看宁mā mā 这样,老僧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色,过了两分钟,他还是开口了:“虽然我对你家孩子的事情无能为力,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大概能帮上你的忙,要不你试着找一下他?”

宁mā mā 闻言精神一振,就好像落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的问:“师父,您说的那个人在哪?我马上就会去找他。”

老僧道:“我也不敢肯定那个人会不会出手,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在电话里跟他沟通一下,如果他说帮你,那你家孩子就可能躲过这一劫,如果他帮不了你或者不肯出手,那你只能去想别的办法了。”

宁mā mā 在一张纸上记好了电话号码,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中。

宁爸爸见老伴回来,跟她打听上庙里求签的经过。

宁mā mā 满脸的愁容:“我去求签,结果摇出了一个下下签,庙里的老师父看了这个签,说咱儿子在这几天之内会有生死大难。”

宁爸爸一惊:“怎么扯到咱们儿子身上了?”

宁mā mā 道:“摇出签之后,师父也弄不明白,于是我跟你师傅说了咱们俩做的那个怪异梦的事,那个师父说,这个梦主要是应在咱们儿子身上,而且还说,早上子平肯定是瞒着咱们了,他昨天晚上肯定也和咱们一样,做了同样的梦!”

宁爸爸打了个冷战:“不会这么邪乎吧?”

宁mā mā 道:“刚才师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说有个人能帮着咱儿子化解灾难,不过师父也不敢肯定那个人会不会帮忙,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可是让宁mā mā 没想到的是,接连打了四五回电话,但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是不是你说的这个高人出去了?要不咱们晚一点儿再打。”

“只能这样了!真是的,怎么越着急越有事呢!”宁mā mā 心里着急,坐卧不宁。

宁子平下班回家,宁mā mā 上前一把拉住他:“子平,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们说实话。”

宁子平一愣:“妈,你要我说什么呀?”

“我问你,你是不是也跟我们做同样的梦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宁子平脱口说道。

宁mā mā 脸色愈发的难看,眼圈都红了:“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妈,到底怎么了?”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宁子平有些心疼。

“今天我到庙里去了,庙里的师父说你在这几天可能会有生死大难,而且他还说,你肯定跟我们做了同样的梦。”

想到那位算命先生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刚才母亲所说,宁子平马上意识到,那位算命先生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真的从自己的面相上看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瞒着父母了,于是就把自己昨天做的梦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宁子平说完,他的父母面面相觑,宁爸爸问宁mā mā :“子平说的那个红卫村老王家二丫头,你听说过吗?”

“红卫村……老王家二丫头……”宁mā mā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突然一拍大腿:“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在升平住的时候,咱家有个姓王的邻居,他弟弟家就在红伟村,那时候他兄弟媳妇总领着自己家孩子去参加串门,是不是就是他家?”

宁爸爸也想起来了:“我也想起来了,老王家的那个二丫头比咱家子平小一岁,经常跟着子平屁股后转,咱们总逗她,喊她儿媳妇。而那小丫头就脆生生的答应,你说……子平梦里所说的以前就把婚定下了,是不是就是说这事啊?可是……那时候子平才五六岁,那时候开这种小玩笑不是很正常么?她再找也找不到咱们家呀!”

宁mā mā 脸色苍白:“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咱们做梦的时候,所有来惨叫婚礼的都是死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丫头现在也不在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那户人家。”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宁mā mā 找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家人的联系方式。她现在心急如火,便对宁爸爸道:“不行,时间间隔得太久了,老头子,要不下午你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户老王家的情况。”

“一会儿我就去!”

下午的时候,宁mā mā 再次拨打老僧给的电话号码,但是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因为这件诡异的事情,现在宁子平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工作,所以中午下边班的时候他,就在单位请了假。他看到自己母亲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就劝母亲:“妈,你不用着急,梦里不是说了么,还有一个星期才能结婚呢,我估计这段时间我应该是挺安全的。再说了,你要是急个好歹的,不是更耽误事吗?”

宁mā mā 道:“你说的这个道理我都懂,但是事关你的生死,你让我怎么能静下心啊!你说你那个三舅也真是的,都死了好几年,不说保护自己的大外甥,还弄出这么诡异的事,早些年真是白疼他了。”

宁子平无言以对。

到了傍晚时分,宁爸爸回来了。宁mā mā 看到他,马上问他:“怎么样?打听到老王家的情况了吗?”

宁爸爸有些失魂落魄:“我打听到了,听那里的一个老邻居说,老王家那个二丫头前几年得了一种什么病,只挺了半年就死了。她死之后,老王家就搬了,搬到哪去了,我暂时没有打听到。”

“死……死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知道了这个消息,宁mā mā 还是感觉到双腿发软。

第四章 我叫王冬月

这一夜,宁子平躺在自己屋里的炕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件诡异的事,心绪烦乱得如同一团乱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间里除了宁子平的微弱喘息声,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有些可怕。

“子平。”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方传进宁子平的耳中,声音很熟悉,他抬头看向上看,下一刻他就被吓得从炕上弹了起来。

原来,站在炕沿边跟自己说话的正是他的三舅!

“三……三舅……”宁子平惊恐万状,整个身子都向炕里躲闪着,唯恐下一刻他朝自己扑过来:“你……不是……”

宁子平的三舅微微一笑:“怎么,这样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么?”

宁子平此时已经缩到了墙角,他身子靠着冰冷的墙,瑟瑟发抖。

“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现在来是给你介绍一个人,你看,还认得她不?”

顺着三舅手指的方向,宁子平马上就看到门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因为没有开灯,接着外面的月光,宁子平只能看到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全身唯一能看清楚的部位就是那双裸露在外,异常惨白的一双手。

虽然看不清那个女孩的容貌,但是宁子平却能感觉到,在那一头长发的后面,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是老王家二丫头,再过几天,就和你成亲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看到过她,所以我把她领过来跟你见见。”三舅好像看不到宁子平的恐惧,在那里自顾自的解释。

“平哥,你还记得我么,我是王冬月啊!”那个女孩发出了幽幽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如何吓人,相反,声音清脆还很好听。只不过看着她那张被头发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宁子平却只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恐惧。

“你……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我是公公婆婆亲口承认的儿媳妇啊!”那个女孩轻声说道:“你不会不承认了吧!”

“难道就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大人开的那几句玩笑?可是……那时候我们才四五岁吧!”

“咯咯咯”女孩发出一阵笑声:“看来平哥还没有忘记我啊,看来我没有白等你这么多年啊!”

“不……不是的,小时候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说的这些只是……”

“平哥,你不用说了,反正再过六天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到那个时候你在跟我说好不好?”女孩打断了宁子平的话。

“不……我才不想跟你……”结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那个女孩突然伸手对着宁子平一指,然后宁子平就感觉到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把自己的脖子掐住,瞬间他就说不出一个字了。

“平哥,天快亮了,我要走了!”女孩幽幽地说了一声转身就从房门出去了,宁子平看得清楚,那女孩走的时候,双脚不抬不动,完全是在地面上飘。

随着女孩消失不见,宁子平终于感觉自己的呼吸通畅了,他大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剧烈地喘息。

“腾腾腾”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传来宁mā mā 惶急的声音:“子平,你怎么了?”

“妈——”听到母亲的喊声,宁子平眼泪都差一点掉出来。

父爱母爱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伟大,明明孩子有时候都已经长大成人了,父母也没有了保护子女的能力,但是父母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却能让子女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宁mā mā 和宁爸爸从外面冲了进来。

拉开了电灯,顿时明亮的灯光驱走了屋里的黑暗。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宁子平想了一下,觉得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把父母惊吓到好。

“你就别骗我们了,说,是不是刚才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没有……”

“没有?你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宁mā mā 以一种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速度爬上了炕,然后用手拨开宁子平的手臂。

看着宁子平脖子上的淤青,宁mā mā 心疼得身子直打哆嗦。

“妈……,我真的只是做噩梦,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我自己掐的。”宁mā mā 的心脏不算太好,宁子平怕接连不断的刺激让她犯了心脏病。

宁mā mā 根本就不相信,用手揉着宁子平的脖子,一边揉一边掉眼泪。

宁子平没办法,只好自己继续编瞎话。

好不容易把宁mā mā 哄信了,外面的天色也放亮了。

虽然天色还早,但是一家人却谁都没有了困意,一个个地坐在那默然不语。

熬到了天色大亮,宁mā mā 去煮了点粥,不过谁都没有胃口,一盆粥几乎是怎么端上来的又怎么端下去的。

从昨天到现在,宁mā mā 自己也数不清给那个高人的电话打了几遍,不过那边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宁mā mā 实在是坐不住了,她对宁子平父子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庙里找师父,今天说什么我也要从师傅那要到那位高人的地址,然后我上门,就是长跪不起,我也要把他给请过来。”

宁爸爸道:“要不我跟你去?”

宁mā mā 点头:“那也行,一会儿咱俩一起去,子平你在家等着我们的消息。”

宁子平刚要点头应,不过他突然想到昨天一眼就看到自己身上有死气的算命先生,于是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也出去找一下朋友同学,没准谁知道一两个能捉鬼驱邪的师傅呢?”

“那也行,出去的时候你小心点儿。”宁mā mā 千叮咛万嘱咐。

等这老两口子走了之后,宁子平换了身衣服,也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上满是灰色的云层,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宁子平却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被云层遮盖的天空一样,看不到一丝明媚的光亮。

这一回宁子平扑了一个空,到了昨天遇到那位算命老者的地方,他发现那里空空的,并没有老者的影子。

第五章 谁在照顾我

宁子平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推着倒三轮卖菜的小贩,就走过去跟那个小贩打听算命老者的情况。那个小贩告诉宁子平,他在这卖菜两年了,发现这老者并不是经常来这里摆摊,与其说是他以算卦为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兴趣。

宁子平又跟小贩打听老者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