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1)
“你居然敢凶我?”
她一个耳光甩过去,没打准,只把男人头发给挠成个鸡窝。
“你果然变了,你现在都敢对我大喊大叫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当时就不该相信你!”
见她动手了,黑衣男子却不敢还手。
这是叶家的大小姐啊,他今天要是敢动,明天说不定全家都要丢饭碗。
“妈的,晦气,碰上个神经病,”他惹不起躲得起,“老子不伺候了。”
正要转身走的时候,横身过来一飞拳,叫他嘭的摔到了地上。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夏曦见霍巡居然在这,正挡在叶扉身边,和几人打了起来,连忙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她第一时间去看叶扉:“哪伤着没?胳膊腿的,没人碰你吧。”
然而叶扉已经听不见了。
她悲从中来,越想越难过。
“呜啊啊啊,我讨厌霍巡!”
霍巡早就找到了叶扉,发现她是跟夏曦吃火锅也就放心了,干脆就给她点撒气的空间,便在外面车里等。
结果,他下车给叶扉买杯奶茶的功夫,再回来人居然不见了。
霍巡差点就要报警了,好在前段时间她被绑架后,叶父强制在她手里装了gps,平时大家怕她不开心所以很少用到,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定位只显示位置,人具体在几楼他不知道,给叶扉和夏曦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一层层的找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人。
就发现叶扉……正在打人。
见她没受欺负,霍巡也就松了口气,走近就听见那人在骂叶扉,他这些年少有的血性,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对,叶扉打人是一回事,他可以道歉可以赔钱。
但是骂她,不可以。
一场混乱,还是酒吧老板亲自出面平息的,被打的几人敢怒不敢言,他们打不过霍巡也不敢真的甩开膀子打,这是霍巡啊,打坏了他们赔不起。
穆品霖闻讯而来,主动收拾这个烂摊子。
霍巡整理好西装,重新恢复矜贵的模样,低声道了句谢,便带着还在一抽一抽的叶扉离开。
到了车上,他先把窗户打开。
冷气吹进这道狭小的空间,终于把人的神志吹出一丝清明,他脑里那股迟来了几十年的少年气终于平息。
他侧目,看见叶扉正在那低着头不说话,语气难得严厉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什么地方都敢去,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叶扉脸上挂着泪,抬头望了望他,表情更委屈了。
“你又凶我。”
她低低一句话,便让霍巡教训人的气势去了大半,丢盔卸甲。
算了,自己选的祖宗,还是要自己供着。
他叹气,“我只是希望你安全,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只要你是安全的,我都支持你,懂吗?”
“你想喝酒,我们家有很多,想喝多少喝多少,就算想出来喝,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或者是带着保镖才行。”
他越发语重心长,叶扉眼里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霍巡,我难受。”
还以为是她第一次喝多了不舒服,霍巡也顾不得生气了,忙凑过去,“哪里,胃不舒服?还是头疼?听话,回家我给你煮解酒汤。”
叶扉吸了吸鼻子,摇头。
她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心里难受,我现在好像知道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喜欢我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可怜,我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笑柄了,他们肯定又要在网上骂我,说我活该,说我倒贴不要脸。”
“你好多天都不理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而且看多了也就不漂亮了,你身边肯定好多女孩子,你挑来挑去,就把我给忘了。”
霍巡忙活这几天,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让她有了这么深的误解。
也许是他大意了,把叶扉看得太没心没肺了。
他用手指轻轻揩掉她的眼泪,语气难掩温柔地安慰:“傻不傻,我就算不喜欢我自己,也不会不喜欢你。”
叶扉哭得迷迷糊糊,看他靠近的脸。
她鼻音嗡嗡道:“那你怎么不亲我了?”
“你都,一…二…三…好几天没亲我了,夏曦说了,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想使劲的亲他。”
看她认真掰着手指在那里数数,霍巡低头对上她数完后湿漉漉的大眼睛,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
北风吹来,发丝有几缕悄悄飞舞起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
觉得真是要了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巡:喜欢一个人,忍不住的可不止亲亲这一件事。
明天应该也会晚点,上班族全靠周末忙活点私事,抱歉啦!
第91章
霍巡到底没亲下去, 因为叶扉说完那句话后就开始叽里咕噜的打酒嗝,这回是真的胃里不舒服了。
他又气又无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只能板着脸开车往回走。
在一连串的响亮的打嗝声中, 车子终于停在嘉里豪庭b座的车库里, 霍巡下车, 从副驾驶把软成一滩小泥巴的叶扉拎出来, “看你下次还敢喝吗?”
他拎着人往a座方向走。
结果叶扉突然动作灵活, 像只长臂猿似的挣脱开他, 绕了一圈爬到他背上, 两条腿狠狠缠着他腰间, “不回家, 嗝, 回家我mā mā 会打死我的。”
叶母是让她出去艳遇,没让她出去当醉鬼。
要是知道她小白脸没领回来一个还在外面撒了酒疯, 估计要把女儿按进马桶里去清醒。
“没关系,我会跟伯母解释的, ”霍巡无奈, 试图把她拽下来无果,“小扉,听话。”
叶扉腿夹得更紧,呜呜咽咽地埋头在他颈边,“霍哥哥,救救我。”
她就会这一招,偏偏霍巡就吃这一套。
耍赖的长臂猿是甩不掉了,他只能跟叶母打电话报备了一声,便背着她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他按开密码锁, 半哄半骗地说,“到家了,下来吧。”
“唔,我不要,我下来你就要揍我了,”叶扉醉酒后脸蛋红红,趴在他颈边吐出的气都是热的,“你肯定要罚我。”
霍巡失笑,认命的带她去卧室,走到床边,“快点,不然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他语气认真,叶扉迷糊地看着落地窗,分析这件事的可能性,觉得好像扔下去还挺容易的。
于是便默默地撒手,乖乖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子。
“你好凶啊。”
不能和醉鬼讲道理,霍巡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想煮个醒酒汤却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他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如果以后结婚家里总是这样没有烟火气也挺不好的。
想完他自己又笑,八字还没一撇呢,想得倒挺美。
霍巡去卧室看了一眼,确定叶扉此刻已经呼呼大睡了,闷雷都打不醒,便默默去楼下准备去囤点货。
小区外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进口超市,他按照母亲曾经给他煮的解酒汤去回忆,很快就把需要的材料买全了。
结账的时候他排队,随意一瞥,看到旁边架子上花里胡哨的小盒子。
明知可能用不到,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
他拎着东西回家,就听见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狠狠蹙起眉头,他扔下袋子就冲进去,就看到地上一个不明物体正在蠕动。
叶扉裹着被子拱着往前爬,伸出一只手拉开他的衣柜,正在认真扒拉着什么。
霍巡走过去,心累地蹲下,“你在干什么?”
叶扉眼神迷茫,看了看他,思索了很久,呆呆说:“我不舒服,我要换衣服。”
霍巡蹙眉,他也转头打量着自己过于正式的衣柜。
“等下,我去找睡衣。”
他平时都是两套睡衣换着穿,家政阿姨来就会帮他洗掉,有没有旧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衣帽间好不容易找到一套。
拿回卧室的时候,他发现叶扉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了。
正哼哼唧唧地脱衣服。
裙子已经脱下来了,只剩一件背心和一条打底裤,白花花的大腿和后背在那扭来扭去,努力地想把背心都脱了。
霍巡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眼疾手快过,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就用被子将她裹住,“冷静冷静。”
“呜呜呜,我不舒服,我要换衣服,”叶扉在他怀里挣扎,“我皮肤好痛,我睡不着。”
“好好好,换衣服,”霍巡拿来睡衣闭着眼往她头上一套,“这个软,咱们穿这个。”
旧衣服比新衣服还柔软,带着淡淡柠檬皂粉的味道,叶扉嗅了嗅鼻子,终于才安静下来。
霍巡抹了一把汗,看天真都没这么累过,当妈的比女儿还让人操心。
还以为她终于老实了,霍巡把人扛回床上,准备去厨房继续做自己的醒酒汤,结果人还没走出屋,背上一沉,熟悉的温度又出现在颈边。
他愁眉,“小扉,下来。”
“我不,”叶扉傻乎乎地笑,“我一撒手你就跑啦。”
“你下来,”霍巡哄她,“我不跑。”
叶扉现在头晕晕的,也分不清什么真假对错,她就是想跟着霍巡,看看他去哪,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