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1)

要不“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就是有苏鲤这样记撩不记被反扑的人。

又一次被顾昭行压在沙发里啃得七荤八素时,苏鲤努力维持着理智, 在他的手得寸进尺往上走的时候忍不住了, 曲腿顶了他一下:“顾昭行!”

男人闷哼一声,压住她的腿,动作倒是停下来了, 埋在她耳边喘息。

听得苏鲤背脊又一阵发软。

“你真是属狗的吧?”她摸着脖子上和手腕上被他啃过的地方, 抬脚又在他小腿上踢了下。

顾昭行翻了个身在旁边躺下, 抱着她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毫无预兆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哑声:“我去洗澡。”

说完,不等苏鲤反应,他松开手翻身起来, 径直上了楼,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传下来。

很快,浴室里响起水声。

苏鲤躺在沙发上平复了会儿,有些难受地扯了扯衣服。

暖气还没开, 大冬天的穿着单衣出了一身汗,也怪难受的。

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把滚沙发滚乱的头发抓了两下扎起来,斜眼就看见焦糖一只狗猫在自己的狗窝里。

脑袋朝里pì股朝外。

苏鲤:“……”

小焦少爷在这种时候终于将狗中天花板的智商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还知道非礼勿视呢。

她噗噗拍了两下小焦同学圆实的pì股,上楼去敲浴室的门,又开始不撩一下浑身不舒服了:“顾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水声没停,隔着浴室透光的门,她隐约看见一道lún廓模糊的人影往这边挨过来。

“哎呀,看来是不用。”

苏鲤怕他又来真的,今晚真惹火烧身交代在这儿就不好玩儿了,赶忙自己答了一句,转身溜回房间找了条毛巾搭在门把上,再次迅速远离是非旖旎之地。

招聘公告发出去这几天已经收到了不少求职简历,但苏鲤粗略看了一遍,浑水摸鱼的不少。估计都是抱着想看八卦的心思投的简历。

光是看这一部分无效简历,苏鲤都快烦死了。

后来干脆把这个活儿交给阿晗来做。

乖巧小助理阿晗,兢兢业业,替她筛掉了不少无脑瞎几把乱投的简历。

等电脑打开的功夫,苏鲤看了眼手机。

微信被杜庭晚一阵碎碎念轰炸。

杜庭晚:【对不起,打扰了,我不是故意的,苏鲤大人不要杀我!】杜庭晚:【给大佬递烟.jpg】

杜庭晚:【那个什么……我听说别人好朋友交了男朋友,人男朋友都会请吃饭的哎。】杜庭晚:【[小脸一红.jpg]我没有在暗示哦,绝对没有哦?】杜庭晚:【我觉得我最近口味还挺清淡的,一顿日料就可以了。】苏鲤:“……”

我知道,你在明示。

苏鲤才不理她的废话:【你出什么事儿了?】杜庭晚:【啊?】

苏鲤:【好端端的,打听雨伞干什么。】杜庭晚:【没啊!我不是说我替我一朋友问问嘛……】苏鲤:【最好那个朋友别是你本人。】杜庭晚弯儿都不拐一下地岔开话题:【哎呀我的事情不重要,你看简历了吗?】苏鲤也懒得管她这蹩脚的借口:【准备看了。】杜庭晚:【那你看!我不打扰了!就是那个,日料的事儿,您看看提提日程呗?[呲牙]】对这小姑娘脸比城墙厚的行为,苏鲤翻了个白眼。

剩下的简历阿晗做了汇总,一并发到了她邮箱里,苏鲤往下翻了翻,找到了杜庭晚说的徐岩。

简历打开,徐岩的照片出现在右上角。

看见照片的一瞬间,苏鲤不自觉发出了个疑问的单音节。

“徐岩?”沐浴露混着水汽的气息从身后袭来,顾昭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的澡,从她身后俯下身来看着电脑屏幕,湿润的发丝就快要贴到她脸上,“这是上次砸了你店的那个人。”

“你洗完啦。”他身上都是她平时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实在有点儿香,苏鲤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什么砸啊,说得人是蓄意来闹事儿似的。你要说砸,确切点儿也是他爸妈砸的。”

这个徐岩,就是上次摔坏了她店里一个镜头和两个三脚架的那对徐氏夫妇的儿子。

世界果然是个圆,苏鲤想,谁能想到他也是个摄影师,还给杜庭晚的网店模特拍过照。难怪上次看见镜头和三角架摔得那么惨烈,他抱歉成那样儿,说让赔钱就赔钱。

果然是内行看门道,知道摔的东西多让人窒息。

顾昭行看着简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要聘他?”

苏鲤听出他话语里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顾老板,你洗干净澡了对吧?”

“嗯?”他淡淡地蹙着眉头。

苏鲤促狭地笑起来,慢悠悠说:“那怎么还一股酸味儿啊?”

顾昭行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凑过来吻了下她的chún,然后在下chún咬了一口,说:“没酸。”

她舔了舔chún,笑:“真没有?”

“……”

“真的真的没有?”

“……”

顾昭行放开她,表情很淡:“没有。”

苏鲤就靠在椅子里笑。

“你酸什么呀。”她伸着食指戳了戳他坚实的xiōng膛。

“他为什么一定要来你这儿工作?”顾昭行听她说了,这个徐岩让杜庭晚给他稍微搭了个桥,想成为惊鸿映画光荣的一份子。

“这我怎么知道,”苏鲤安分不下来,又抬着脚去蹭他的小腿,没半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只能说明惊鸿映画太优秀了。”

顾昭行没吭声,抿了抿chún,神sè未变。

可苏鲤就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她有点儿哭笑不得:“宝贝儿,你难道认为徐岩是对我图谋不轨?”

她一声“宝贝儿”没怎么过脑,顺口就叫出来了,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但听的人就不一样了。

顾昭行先是一愣,这个称呼在她嘴里念出来像是取了一把沙砾在慢慢碾磨,尾音卷着懒洋洋的腔tiáo,跟毛绒绒的小动物伸着爪子在xiōng口一下接一下轻轻挠着一样。

软绵绵的毛发像一把带着小勾爪的刷子。

直让人口干发痒。

想咬点儿什么磨磨牙。

顾昭行也真这么干了。

他拂开她耳边垂落下来细碎发丝,俯身。

苏鲤还乐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叫了他什么,但也没觉得不妥。

结果下一秒,浓烈的薰衣草香和湿热水汽照着面门侵略而来,男人拉开她重新套上的毛衣领子,脖颈上传来又痒又带着点儿力道的啃噬感。

女人白皙天鹅颈上已经显现出了一片印子,是在沙发上闹时留下的。

他在没有印子的地方继续留下自己的痕迹。

苏鲤背脊阵阵酥麻,他轻轻的啃咬像是